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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早上第一個看到赫連鈺房裡那一幕的人,就是春雨,自從側妃娘娘去找王爺以後,她一直都在緊張忐忑,王爺的性子,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來了這麼久,可以說摸了個七七八八,知道那是個不太懂得憐香惜玉的人,若是一時氣急對娘娘說了什麼,可就是她這個做丫鬟的罪過了,所以特別後悔把那件事告訴了陸幼萱。
“我沒事。”陸幼萱坐下來,端起桌上的茶杯往嘴裡猛灌。
“娘娘。”從來沒見過陸幼萱這個樣子,春雨直接急哭,撲通一聲跪下來,“您責罰奴婢吧!”看這情形,不用再問也知道娘娘在王爺處受了委屈。
躺在赫連鈺床榻上的女子是誰,春雨雖然沒看清,但她很清楚,那不是府裡的人,是王爺從外面帶回來的,可以說在王爺大婚之前,側妃娘娘都是賢王府的正經主子,如今王爺突然帶了個來歷不明的回來,是個女人聽了都會堵心的吧?
“春雨,你去前院找管家,讓他找人來重新裝潢正院,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下。”
陸幼萱吩咐完,直接朝著裡間走去。縱然什麼都沒說,可那一臉的失魂落魄已經出賣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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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葉筠回到驛館,她的兩個貼身丫鬟都跟著雲靜姝入宮了,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吩咐水房備了沐浴的溫水,水房的下人們早就聽說北燕這位長公主身體抱恙沒去參加宮宴,所以不疑有他,只當她是剛睡醒從房間裡出來,二話不說,很快將熱水送了去,見她房裡沒丫鬟,又問她需不需要伺候,葉筠搖頭,屏退了所有人以後將自己泡在浴桶裡,一遍一遍地搓洗著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跡,每多看一眼就多一分恨意。
赫連鈺!
竟然在這樣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就成了那個人渣的女人,她到底該怎麼辦?是把所有的委屈都告訴皇兄讓皇兄為自己做主還是默默承受,就這麼答應嫁給赫連鈺?
她不甘心,昨天早上才遇到讓自己心動的人,晚上就發生了這種事。
可如今的她,從頭到腳都昭示著她再不是未出閣的女兒,她昨夜被那個畜生破了身,一旦讓外面的人知道,她這輩子的名聲就玩完了。
想起赫連鈺威脅她的那些話,葉筠到底沒忍住,在浴桶裡失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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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來的宮宴程式:位高權重的那幾位出場、來段開場白表示對他國來使的熱烈歡迎、宮廷歌姬表演、使臣以及百官輪流上場送禮祝壽、世家千金獻藝助興。
說是獻藝助興,其實說白了就是藉機出風頭將多才多藝的名聲傳出去,好讓男賓席那邊地某個人注意到自己。
雖然男賓與女賓的席面是分開的,但中間僅僅隔了一排青竹林,男賓們要是伸長脖子,還是能透過竹林縫隙看到那頭的朦朧身影,只是分不清楚誰是誰,不過因為隔得近,誰的琴音美妙,誰的歌聲猶如天籟,那聽得是一清二楚。
易白最煩這種場合,才坐了一會兒就沒興致了,或許可以說,他自來的時候就沒興致,不過是因為使臣的身份使然,不得不強撐著陪坐。
赫連縉的坐席距離易白近些,見他一臉的興致缺缺,不由挑眉,“國師是哪裡不舒服嗎?”
易國師天生的病體,北燕南涼兩國幾乎都傳遍了。
易白倒也不客氣,“習慣了清靜,突然來到這種場合,聒噪得很。”
聽到的文武百官俱是一愣,這小子,忒狂躁了!若非因為他是使臣,又是國師,那些個瞧他不順眼的南涼官員早就擼袖子上去一頓胖揍了,讓你掃興!
正巧這時女賓席那邊某位世家千金正在彈琵琶,太后都聽入迷了,連聲誇好。
赫連縉招來一名小太監,吩咐道:“去女賓席那邊通知一聲,差不多得了,助興而已,又不是選秀,沒必要在座的都上去表演一遍,天色不早,靜一靜。”
小太監過去以後,將赫連縉的原話傳達出來,雖然引起了好幾位姑娘的不滿,太后也頻頻皺眉,但聽小太監悄聲說是北燕國師嫌棄太過聒噪以後,實在無奈,只得將場上那位給請了下去。
要說覺得聒噪的,還真不止易白一個人,另一個,就是今天的壽星永隆帝,若非易白這一吭聲,他險些就聽睡著了,果然絲竹管絃什麼的,還得是那個人陪著才能入耳,要不是那個人,怎麼聽怎麼聒噪。
所以,絲竹聲一停,永隆帝馬上精神起來,掛上笑臉客氣地朝北燕使臣舉了舉杯,易白以茶代酒回敬了一下。
這次出使南涼,易白才是北燕的代表性人物,有他在就足以撐起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