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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忌應了聲,很快去往赫連縉的聆笙院把雲初微的原話交代了一番。
赫連縉馬上找來白述,吩咐他調集潛伏在京畿的隱衛開始行動。
——
城外,芍藥鎮。
斑駁古樸的小院內。
易白在炕上打坐,身下墊著一方象牙白的花邊席子,他潔癖嚴重,不管去到別的什麼地方,只要不是他的地盤,都拒絕沾染髒汙。
冷白袍子如雪堆疊,襯他膚光如玉,腰間嵌了金絲的腰帶緊束,愈發顯得他背影挺直,但因病體的緣故,身形有些單薄,卻是弱而不柔,尊貴中透出幾分嚴謹冷肅的禁慾氣質。
上次被蘇晏刺傷,虧得心臟生偏,才不至於要了他的命,這麼長時間的休養,已經恢復了七八成。
外面隱隱傳來動靜,不多時,金鷗進來,“主子,人已帶到。”
易白沒睜眼,聲音很涼淡,“帶去柴房關著,明天一早出發回北燕。”
金鷗猶豫,“可主子的傷……”
易白抬了抬手,“雲靜姝如果繼續留在南涼,便會成為終身被通緝的犯人,為今之計,只能將其帶回北燕。”
金鷗心下一驚,“將她帶回去,那豈不是要恢復……”
“如果萬不得已,那就只能先恢復她的身份了。”
易白似是有些疲倦,不欲再往下說,示意金鷗,“下去吧,好好看著,別弄丟了。”
“是。”
柴房內,雲靜姝被捆住了手腳,嘴巴里塞了布團,雙眼被黑巾矇住,絲毫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昨天被京兆尹帶回府衙以後進行了一審,人證物證俱全,謀殺蘇老太太的罪名已定,京兆尹請示了上頭,說秋後處決,暫且將她收押天牢,豈料到了夜間,不知從哪兒湧出來一批黑衣人,一個個手持長劍,動作利落地殺了看守監牢的獄卒,二話不說衝了進去將她擄走。
這夥人的意圖到底是什麼,雲靜姝不知道,因為出了監牢,她的雙眼就被矇住了,根本看不清楚自己到底到了哪裡,又是什麼人出手劫獄帶走了她。
柴房門被開啟,金鷗進來送水,大掌用力一拽,將雲靜姝嘴裡的布團扯出來。
終於呼吸順暢了些,雲靜姝大口大口喘著氣,她看不到對方是誰,只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你是誰?到底想做什麼?”
其實比起眼下的提心吊膽,她更願意待在監牢裡,因為她有預感,當下這種情況並不會比監牢裡好多少。
金鷗端起盛了水的粗瓷碗湊近雲靜姝嘴邊,她趕緊貪婪地吞嚥著,有好幾次因為吞嚥得太急而嗆到了,但金鷗沒搭理她,繼續喂。
一碗水喝完,雲靜姝的體力總算恢復了大半,她再次迫不及待地問:“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快放了我!”
金鷗面上浮現幾分不耐,“主子救你一命,那是他心情好,也是你的造化,不該問的別問,除非,你想變成永遠不會聒噪的啞巴。”
雲靜姝脖子一縮,聲音戛然而止。
嘴巴再次被金鷗堵上布團,雲靜姝再也開不了口。
她試圖利用掙扎活動解開綁住雙手的繩子,豈料越掙扎就越緊,手腕被勒得生痛,她一張臉痛至扭曲。
金鷗一直冷眼看著,面無表情地道:“雲靜姝,能得我家主子出手相救,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要是個識趣的,就安分些,否則惹惱了主子,他便鬆開手不管你,讓你成為永遠被通緝的逃犯,到時候你便只有死路一條。”
雲靜姝掙扎的動作猛地頓住,什麼反應也沒了。
——
蘇老太太的棺槨在府上停靈五日就出殯了,這其間,慈寧宮的太后曾派人來慰問過,永隆帝倒是沒什麼表示,他這個人一向容不得臣子不忠,上回蘇揚貪汙受賄的事兒鬧得滿朝皆知,最後只是降了一個品階。如此懲罰,全是看在蘇揚的岳母、宜清長公主的面子上,當時就引起了一部分朝臣不忿,如今蘇老太太的死又是因為蘇家內部的爭鬥,太后是看在外孫女的份上不得不讓人前來走過場,永隆帝卻覺得丟臉,所以不聞不問。
蘇家身為百年世家,內宅卻總是紛爭不斷,如此現狀,不管老爺們在外面有多風光,“治家不嚴”的名聲一流露出來,百年清譽馬上就會被染上汙濁。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蘇老太爺,因為他的貪花好色,源源不斷往內宅納妾,致使正妻不滿,生了嫉妒報復之心,所以蘇家最終才會走到這一步。
永隆帝是明白人,順著一理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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