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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碧鸞?”
“在殷清緋進入不淨之城做內應前,他同我交換了執劍的手。”紀長淵雙眉豎起,沉思,“我也不知他是如何得到這個戒指的,只是被施法困在斷手上,靜待來人。”
“那為何神戒看到我會忽然噴出紅蓮劫焰?”沈竹晞不依不饒地追問。
紀長淵沉吟:“大概是你近日來和有皇天血脈的人接觸過,所以身上殘留了一些他的氣息,讓神戒覺得熟悉。”
他補充道:“每一輩的皇族,神戒只認可一個人,這一代的,它並不認可文軒帝——同樣,玉鐲也不在當朝皇后手中——雖然明面上文軒帝並無同輩抑或子嗣,或許是什麼流落民間”
沈竹晞絞盡腦汁:“我這些日子見過的,又認識殷清緋的,就只有兩個人。”他豎起兩根手指,晃晃,“林谷主那樣超然出塵的人不可能吧,那剩下就只有殷神官了。”
“你不覺得比起林青釋來說,殷慈更不可能嗎?”陸棲淮驀地抓住他的手,再度打量那枚戒指,指尖相觸的寒意讓沈竹晞微微一縮,然而那人卻似乎惡作劇似的貼得更緊,一邊沉吟,“平逢山一脈是中州術法官星的至高處,堪稱帝王之師,殷慈雖然是半路出家,也算能夠上窺天道、下臨六合,應該不會是殷慈。”
沈竹晞茫然地看他:“可我覺得林谷主也不可能,那難道是另有其人?”他絞盡腦汁,“莫非是一個擦肩而過的路人?那範圍可太廣了,只怕找不出來。”
“說起來,后土玉鐲不會是阿槿的那隻吧?”沈竹晞面色古怪,陡然想起這一茬,“皇天后土本是一對,陸瀾,你那徒弟喜歡誰?”
陸棲淮同樣面色奇異,吹一口氣鼓著雙頰,含糊不清地說:“應該不會啊,她心智灑脫慧黠,又靈臺空明,應該沒有喜歡的人。況且天底下相似的首飾何其多,你匆匆看了一眼,怎麼就確定是后土幽荻玉鐲了?”
沈竹晞悻悻搖頭:“我當然也不確定啊,所以這枚戒指怎麼辦?”
陸棲淮一時間也沒能想出什麼對策,施了個訣,讓戒指叮地一聲亮起:“皇天碧鸞應該有靈,會指引我們去找到它的下一任主人。”他等了許久,果然看到鳳首璀光流落,無數道光輝交匯,黯淡而又逐漸分明,隱約指向上游的某處。
“我們要順著追過去。”紀長淵用一種決然而不容置疑的口吻說。
沈竹晞扯住陸棲淮,遲疑不決:“你不是說先前這裡長著東西,被人採走了?這件事有蹊蹺,我們應該先去追查它。”
“那件事被有心人掩蓋了蹤跡,只怕很難找到。”陸棲淮搖頭,他向來不輕言棄,這時簡單地說一個“很難”,可見已經是無跡可尋,“本來長的應當是某種靈草,若是被凝碧樓的人摘走,掩藏形跡,憑藉著凝碧樓的勢力,你我二人上天入地,也未必能找到。”
沈竹晞注意到他說的是你我二人,並沒有將紀長淵包括在內,默了一默,掐訣將辜顏從袖口拎出來:“辜顏,你快仔細看看,這裡本來到底有些什麼?”白鳥飛撲過去啜飲一口河水,忽然毫無預兆地盡數吐了出來,尖叫著後退。
沈竹晞大驚失色,捏住它尾巴細細察看,辜顏的喙並沒有變色,說明水是無毒的,既然如此,為什麼它會有這麼大反應?辜顏在他手裡安安地叫喚著,頗為著急,有什麼發現卻又無法宣之於口。它驀地回頭咬下一根羽毛,在沈竹晞掌心低低地書寫。
陸棲淮在一旁看著,心微微一沉,上一次辜顏寫字,還是在琴河兇城裡面對燃犀之陣的時候。
沈竹晞凝神感知著,因為緊張而疑慮的面容卻漸漸鬆開了,他吁了口氣:“辜顏不是緊張,只是太激動了,又有些惱悍,他說,這下面長的是霧露九蕖芝,是一樣天材地寶可惜被人摘走了。而那些白骨,已經被它在夜間吸收為養料,消化乾淨了。”
陸棲淮放鬆了些:“原來如此,不是什麼陰邪物品就好。”他將臉轉向沈竹晞,試探著問,“朝微,我覺得草木已沒有追查下去的必要,不如你便隨我去送戒指。”
“有多遠?”沈竹晞蹙眉。
“不知道,或許十里,或許百里,或許要翻山,也或許……”陸棲淮神色疑慮地盯著皇天碧鸞,十分不確信,“總之就是說不清有多遠。”
“好人做到底,朝微,我們將它送到主人手中,也算是對抵禦隱族入侵大有裨益。”陸棲淮看他滿臉不情願,忍不住失笑,再度抓緊他的手,放緩了語氣,“朝微,說不定那是一位你的故人,你還想不想找到記憶?”
他突兀地提起記憶這個話題,沈竹晞忽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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