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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家族裡的奪情者!”
蘇晏奇道:“奪情者只是驅使亡魂做事,和你的夢有什麼關係?”
唐茗秋一咬牙,和盤托出:“其實奪情者的能力分為兩種,一為奪情,一為植境,我恰巧是後一種。我能力不受控制的時候,在夢裡夢到的,便會同時原原本本地發生。”
她說著忽然恐慌起來,失去理智地厲聲尖叫:“就是我!是我殺了他們,我是罪人!”
蘇晏急忙上前去掩住她的嘴,看起來神色驚異,不似作偽:“唐姑娘,奪情者的能力是有限度的,你如果真做了這樣的事,你現在怕是早就遭到反噬了。”
唐茗秋如遭驚雷,慢慢冷靜下來,喃喃自語:“是的,確實是這樣的。”她動動手腕,“我還好好的。”
“唐姑娘,現在事不宜遲,在你師兄查明真相歸來前,你應當先去琴河唐家避一避,順帶問清楚你奪情的能力。”蘇晏沉聲道。
唐茗秋臉色頹喪,低伏在桌子上,木然道:“若真是我做的,叫師兄一劍捅死我償命,算是一了百了。”
蘇晏一拍桌子,面有怒氣:“唐姑娘,你怎麼老說這種話?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他深吸一口氣:“你一人生死事小,你師門滿門性命事大,如若他們都平平安安自然再好沒有,倘真的死了,你必須要查清楚這件事。”
他聲音仍是溫和的,卻仍舊微微動氣:“你死去當然容易,不徹查,你有什麼面目去見泉下同門?”
唐茗秋幡然醒悟,失明的雙眼裡血淚滾滾,和著冷汗涔涔而下。她痛哭流涕,滿懷感激地接連說道:“蘇大哥,我昏迷中差點殺了你,真難為你還這樣相信我,我……”
她卻完全沒有想到,或者是出於本能的信任沒有去懷疑,以蘇晏的武功,她在半清不醒的昏迷狀態中,長劍如何能傷到蘇晏?
“你說得對,我這就回琴河。”她的眼眸裡忽然緩緩迸發出光彩,不再像先前的死氣。
“那你呢,你和我一塊去好不好,我一個瞎子,又出了這樣的事,真是害怕……”唐茗秋不斷懇求。
蘇晏似乎微微猶豫了一下,才道:“你如果信得過我,我自然會和你一同去。”
唐茗秋忙不迭點頭:“師兄走後,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了。蘇大哥,你一定得幫我。”
他們匆匆用了些飯食就提著包裹出門了,臨走時,蘇晏取了根柺杖給唐茗秋攙扶著行走,將玄霜石放在進門最顯眼的地方,用一張信紙蓋住了。
正文 第38章 攬風如盈手其三
三人努力辨認著信紙上扭曲的字跡,齊齊面色大變。
沈竹晞拍案悲憤道:“唐姑娘這是被愚弄了!她看不見,不知道鮮血全在蘇晏身上,她身上一點血也沒有。想來那劍,也是蘇晏趁她睡著,塞到她手裡的。”
雲袖點頭贊同:“蘇晏這人真是可怕,將他們二人步步引入彀中,他在留下的這封信裡,模仿唐茗秋的筆記,以她的口吻,原原本本地按照偽造好的說辭講述了事情的始末,說是自己練功走火入魔,因為奪情,不慎殺了師門滿門。”
沈竹晞推斷道:“不用想的,段其束嫉惡如仇,對普通惡魔尚且不放過,何況師妹殺了這麼多人,又去了琴河。他一定以為師妹畏罪逃走,更加坐視了罪名。”
“總之,就算他相信唐姑娘沒有殺人,他也必須殺唐姑娘”,陸棲淮下了定論,“段其束必須要給師妹一個交代,唐姑娘必須死,他也有可能隨後自殺。”
雲袖臉容悲傷:“你看蘇晏這信寫得也十分符合唐姑娘的口吻,隻字未提殺人的事,只說絕不傷害師兄,希望師兄永遠和她站在一邊。”
雲袖娓娓道來:“段其束讀到這裡,確實會有一剎的心軟,心軟後卻是更大的憤怒。在他心裡,師門那麼多人,唐姑娘獨獨放過他一個,他會更加毫不猶豫地對著唐姑娘落下劍。”
她嘆道:“蘇晏連這點細微的心理都算的很清楚,恐怕不是精明二字可以簡單概括的。”
沈竹晞又將信翻閱一遍,仍是不得要領:“為什麼唐姑娘要被帶到琴河去?這件事和琴河變成兇城,和我當初被殺,有什麼關係嗎?”
三人絮絮談論了一陣這幾個問題,莫衷一是,就看見鏡面上水光閃動,深厚的濃霧陰沉沉難以撥開,有清晰的語聲一字一句傳出,是蘇晏:“段兄,你得了這塊玄霜石時,看到這裡,想必已經在幾年前殺死了你師妹,如今卻知道是我動手的。”
蘇晏溫潤的聲音隱含鋒芒:“你不好奇你殺她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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