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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漫天繁星,真的再也回不去了麼?
淚滴到周昶景手上是溫熱的,周昶景知方才下手重了,他牽起茱萸手,深深一吻,“再給朕生個皇子吧……前次的不作數。”
營帳內,人影相疊、互動纏綿,如行雲流水,如草入花間,周昶景一個挺身,熱流捲動著兩人,仿若進了無邊慾海。
天剛朦亮,耳邊的溫存仍在,茱萸試圖輕輕拉開皇帝雙臂,周昶景卻下意識地抱緊了她,無心呢喃,“別走。”
茱萸輕拍他手背,待得呼吸聲逐漸勻稱,方才披了一身小毯,出了營帳。
彩蓮正打著瞌睡,聽有掀簾之音,忙睜了眼,見是茱萸來了便道,“主子今日怎起的這樣早,不多睡會麼?今日霜重,早間外頭冷的不像話。”
茱萸拉過她手,冰涼,知她是守了一夜,“傻丫頭,你矗在這裡一夜做什麼,不夠冷麼?”
彩蓮道,“薛公公也要我下去睡覺,可不得,心裡想著,主子許還要喚我,索性便在此值夜了。”
茱萸輕聲嘆了口氣,“不知為何,做了一夜的夢。夢裡好似在抄寫經文,可是經文不多,夢卻是痴的。夢裡瞧什麼,都是搖搖墜墜,好似磕絆的渾身不自在。”說著,便攜了彩蓮隨處走走,眼瞧著枝丫上的小花開著,倒有些似夢裡的場景。
茱萸探著身子,才折到這花,色澤也無特別出彩的,只是稀疏平常的小花。
茱萸予彩蓮道,“麗郡鄉下,往年這個季節,野花開的最熱鬧,宛如陌上紅顏。就在瀑布前,挨著水田,斜斜的幾撮,紮起來插著都十分好看。”
“主子可是想起夫人來了?”彩蓮問道。
茱萸點點頭,“孃親曾告訴我,這鄉間的花不如山中的清冷,但是卻是甜的,不過少有人識得。每每聽孃親如此說,我便要站在村口的石頭上,看著遠道而來的人,立於樹下,埋入花香裡。這光景與春日不同,你可感知他們的苦楚,也幸得有花枝可訴。”說話間,眼中已是盈滿淚水。
彩蓮瞧著心疼道,“主子,又何必為難自己……”
茱萸哽咽,“在裡頭,不論如何,都得忍著自個心性,不可表露分毫。可在外頭,也無旁人了,我也只求個舒心罷了。”
“誒喲,歆才人喲,可叫老奴好找,皇上尋你多時了。”薛巾於遠處而來。
茱萸忙掩住臉面,用錦帕擦了淚痕,笑言,“薛公公怎親自來尋我了。”
“說是勿洛又擺上陣法了,皇上要你前去主帥營帳,共商大計。”
茱萸聽了,一路小跑著進了營帳。
彼時,駐將領皆有在列。茱萸有些狼狽,稍稍整理衣角,便向皇帝福身見禮。
周昶景移著作戰圖上黑棋道,“你且來看,這勿洛竟有膽量,在我城前二里開外處,便擺了陣法。”
茱萸順手看去,這恰是對著關海城中的中軸線,其心昭然,“這可是風陰陣?”
葉琮見她如此說,拱手道,“娘娘說的極是,這勿洛不知請了何方高人,擺了這風陰陣法。此陣法,臣只在太爺爺書房瞧見過,說是失傳已久。必須得人手充足,方能克之。偏巧此時我軍中將士人手不足……實在不是破陣的好時候。”
正文卷 第四十九章 一夜徵人盡望鄉(一)
耶律齊著人連夜搭起的觀星臺,用五十人,手執旗幡圍繞。
藝箏請來了部落老族長來,在關海城二里開外處,擺上了陰風陣。阿駑帶著一隊人馬,伺機在陣前等風向,聽候使令。
觀星臺共兩層,九尺長有餘。下東西兩面分掛著金、木、水、火、土五旗;南北兩面分掛星、張、翼、軫、分五旗。
再往上是二十八星宿,呈朱雀、白虎纏鬥之狀。
耶律齊戴束髮冠,穿皂羅袍,又有鳳衣博帶傍身,朱履方裾相襯。
前立老族長,手執長竿,竿尖上用雞羽為葆,用以招風信;後立藝箏,手捧香爐,以敬天地。
耶律齊呵道,”不許擅離方位,不許交頭接耳,不許失口亂言,不許失驚打怪。如違令者斬!”
眾將皆領命,各司其職。
諸人靜待風向,卻一直未見風起。
有探子來報,“袁不歸部下已被鮮卑諸將擋於關海河外,將其圍的水洩不通,使其不得門而入。且大鉞皇帝親自掛帥出城,前來迎戰。”
耶律齊聽罷,大喜,阿駑等在關海城周,早已灌以油攻,上鋪硫黃、焰硝引火之物,各用乾草乾柴類遮蓋。
耶律齊遂對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