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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了。”
婢女剛要走,朱朱又將她叫住:“告訴小廚,這時令的蔬果也添一些到午時的飯菜中,另外記得賞小廚幾人各一貫小錢。”
茱萸開了門,見院中諸人都在忙碌,便獨自坐了下來。朱朱見狀,忙上前將方才送來的果蔬之事稟了一遍,又問道:“夫人可要親自點一點?”
茱萸笑笑:“我哪裡有這樣的功夫,既然單子你過了目,那便是照著點過了,自然就是極好的。況且不過是些果蔬罷了,差了漏了也無甚,我也不用去疑你不是?”
說話間,外頭進來了宮內內侍,見了茱萸先磕了個響頭:“女王陛下駕到。”
朱朱等忙停下手中的活,跟著茱萸出去接駕。
茱萸才跨出了思館,卻聽著女王一聲:“誒喲,你這身子還沒恢復好呢,又挺著個大腹,何苦出來遭罪。”
邊說邊斜眼盯了方才內侍一番:“本王何曾叫你進去通稟了?你的腿倒是跑的比本王的御命還要快。”
那內侍一聽,慌了神,忙跪下道:“奴才多嘴,該打!該打!”
說罷,連打了自個十個耳光,茱萸見狀,忙上前道:“不打緊的,又不是什麼弱柳扶風,不過多走幾步,還請女王莫要見怪。”
熱朵也無要內侍起身的意思,只自顧著牽起茱萸手,便往屋內去。
朱朱轉身看著,那內侍還呆愣在地,只得退了幾步,小聲道:“還愣著幹嘛,方才夫人都替你解圍了,你還跪著等罰麼?”
內侍一聽,忙道了謝,起了身,上前仔細伺候著。
熱朵才落了座,便牽著茱萸手道:“老六那兒有幾處地租的莊子,今兒個一早,他遞了摺子,說是自請將這幾處莊子都獻給我。我心下就想著,這幾處地兒,我留著也無用,不如你先替我管著可好?這些莊子,每年出入,至少也是百來萬,我這甚少管宮外頭的事兒,何況這些零星的活計。”
茱萸心下想著,這熱朵命人將自己帶到此處,名該是軟禁,可是前頭各種示好不說,如今還有莊地也要交予她,這就有些叫人匪夷所思了。可是這背後的事兒,她也不好挑明瞭說,畢竟如今是寄人籬下,較真不得。
茱萸便道:“六王爺的東西,給了我,怕是不合適。一則,我不是南疆的人,這地兒給了我,怕是名聲上不好。二則,我也甚少接觸這些莊地的事兒,怕是管理不好,一時出了岔子,虧損的厲害,那可就不好了。”
熱朵輕輕放下茱萸手道:“難道,你心下還指望著回鉞國麼?我今兒個倒是可以把話放下,你既是入了我南疆,那便是我南疆的人了。若說要放你回鉞國,那是斷然不可能的。可是你也莫要慌,既是留了下來,那我自然也會厚待於你。這鉞國有什麼,我這兒都可按著名兒給你備著。”
茱萸緊咬下唇,面上仍是笑道:“女王說笑了,我是鉞國的皇后,不回鉞國,留在南疆作甚?女王不過是請我來做客,來看看這南疆的風土人情,又哪裡會做個強留之人不是?”
熱朵眯著眼,沉聲道:“再過些時日,這天山雪櫻的最佳花期便是到了。你來南疆這些日子,總歸該去天山旁走一走……畢竟……那日你來宮中,我見你對這雪櫻也甚是有興致,因而才作此提議。”
茱萸見熱朵沒再說留人之事,也是心領神會,笑道:“倒是多謝女王想的周全,這天山雪櫻,久仰大名,心馳神往已久。不瞞您說,我母親在世時,曾提起過,說這世間最好看的花兒,便是天山下的雪櫻,因而我也時常念著也去瞧一瞧。”
“哦,是這樣。”熱朵似有似無應了一聲,眉頭微微蹙起,這抹愁緒,轉瞬間便沒了蹤跡。
“有時候,我也會想。你母親會是什麼樣的人……能將你教的如此蕙質蘭心。”熱朵說道。
茱萸不曾想,熱朵會問起這些,只道:“母親是個極好的人,長的特別美……在我心目中,再也沒有女子能比她更好了。只是……我只怕也是個無福之人,早早的便沒了母親。”
熱朵微微側過身去,臉上的表情也看不真切,只是說道:“倒是我不好,惹你想起傷心往事了。”
茱萸笑笑:“不礙事的,母親去世已經多年,我早已經習慣了。”
京師,原該是大好春光,如今卻是烏雲蔽日。乾曜宮內,周筠生立於大紫檀木案前,提筆畫著君子蘭,落筆如有神,這君子蘭的姿態都被畫活了。
薛巾在一旁讚歎道:“皇上這畫工,真當是絕了!”
周筠生道:“這外頭情形現下如何了?”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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