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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莫再哭了,若是心下愁緒實在不能排遣,那不如繼續抄錄些佛經,可好?”
茱萸扯了扯身上的風衣,悶悶地來到暗前坐下。朱朱研磨,茱萸便抄了一日的佛經,心境慢慢平穩下來。
到了傍晚,宋玉又來了思館,彼時正見著朱朱在院子裡晾絹帕。
宋玉因而問了句:“夫人吃了麼?”
朱朱嘆了口氣:“早起只食了半碗粥,也是懶怠吃飯。這不,今兒個又抄了一日的佛經,方才才停下歇息。”
“可是睡了?”宋玉復又問了句。
朱朱正要答話,卻聽著茱萸在裡間問了句:“是何人來了?”
朱朱答曰:“稟夫人,是六王爺來了。”
婢女開了門,宋玉在門口行了禮:“夫人這廂有禮了。”
宋玉張望了一番,卻見茱萸竟是在與婢女下棋,這婢女顯然手藝生疏,不是茱萸的對手,才下了不到三步就已是死局。
宋玉不禁笑道:“這屋裡的丫頭,怕都不是夫人對手。有倒是棋逢對手才有意思,夫人可賞臉與我下一盤?”
茱萸沉思半響,方道:“這也好,只是不便請王爺進屋內,不如點了燈,在院中下棋罷。”
話音才落地,婢女早已在外頭將棋盤棋子擺上,朱朱又幫著添了兩盞茶水,在一旁伺候。
這宋玉精通鉞國文化,因而這下棋自然也不在話下。下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宋玉不禁笑道:“夫人怎麼在這兒走了一步棋,另一處你就不打算回應了麼?”
茱萸笑笑:“你方才吃了我一子,我若是應了你的棋子,豈不是自尋死路了麼。還得我自個找條生路緩一緩才是,不然舊只有坐以待斃的份兒了。”
宋玉道:“也難怪鉞國人都說這下棋如走意人生,走的每一步,可不就是腳下的路麼。不過夫人,你瞧,我要是吃了您這一子呢?”
宋玉邊笑,邊吃掉了對面的白子,“得罪了。”
茱萸微微蹙眉道:“倒不曾想,還留了這麼一招釜底抽薪,倒是大意輕敵了。”
宋玉點著棋盤一角道:“那這裡的棋子呢?夫人不要了?”
茱萸抽起一枚白子,就行到了黑子一側:“怎麼不要,送到嘴邊的肉,豈有讓它溜了的理。”
宋玉輕笑了一聲:“我勸夫人話還是別說太滿了,不如看看這後招如何?”
茱萸道:“但請放馬過來。”
宋玉微微笑著,只把邊上的黑子都給銜接了起來,轉頭一看,早已將茱萸的白子都給包圍了起來:“這叫關門打棋。”
朱朱見茱萸臉上早已滲出汗珠,忙奉上茶水:“夫人下棋累了,先吃口水,歇一歇罷。”
茱萸吃了口茶,這才將方才緊張的局勢給緩了一緩。婢女掀開牡丹燈罩,剪了燭心,院中又亮了一些。
隱約聽著遠處傳來琴聲,曲調清冷,又聽著有人唱道:“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茱萸不自禁呢喃道:“幾時休……憂思何其深也。”
宋玉起身,只道:“如今大好時光,唱這些音調未免過悲一些。況且這音調太過渲染,怕是撐不過一刻。”
朱朱疑惑地望了宋玉一眼,果不其然,一刻不到,只聽著琴絃繃斷之聲,直唬了一跳。
“真是罪過,都說這琴絃斷了是不祥之兆,這好好的夜裡練什麼琴曲呀。”朱朱嘀咕了一聲。
茱萸道:“這琴絃斷的到底是弦,還是人心,多在聽者心中。若是琴絃不斷,只怕是這琴行的老闆斷了生意,都要回鄉種田去了。”
諸人聽了皆笑出聲來,朱朱紅了臉:“奴婢失言了又。”
2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天山之約
過了幾日,熱朵早早下了朝,便徑直往思館來探望茱萸。思館的婢女們一早就接到了宮裡頭傳來的信報,忙碌了一早。
只見著院中,朱朱正在忙碌,聽著有婢女來稟:“姑娘,王宮先送了些果蔬來。”
朱朱轉身道:“單子可拿了?”
婢女呈上,朱朱驗視了一番,都是當下的時鮮水果和新鮮蔬菜,還有若干珍品在裡間。這些若是放在鉞國自然不算什麼,可是南疆地處沙漠腹地,綠洲以外皆是荒漠,要吃上時令的東西,著實不易,多半也是女王疼惜茱萸,什麼好的都先給思館送來了。
朱朱將單子遞給婢女道:“照著單子你再點一邊,東西交給小廚,交代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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