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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亮。美酒佳餚,海味山珍,可謂應有盡有。兩位公子爺若是住下了,包您們滿意,定是與公子爺在府上別無二樣。”
阿平笑了一聲:“你這口氣倒是挺大,你家老闆可是何人?”
小二忙答道:“乃是鎮上的鄉紳,方圓十里難得的大善人呢。”
周筠生一聽,也禁不住回身問道:“這我倒是好奇了,什麼樣的鄉紳,還稱的上一聲大善人。”
小二輕聲道:“不瞞公子說,我們老闆也不是日日在此的,只是偶然得閒才來巡視一番。老闆本姓宋,乃是本地最大鄉紳宋員外的兒子,與咱們恆風的孫太守,那也是能稱兄道弟的主兒。因而您能住這兒,可是比哪兒都好。”
周筠生聽了,只是笑笑,也不接話。
小二走在前頭帶路,安排了樓上一套的上等客房。周筠生一看,房間確是寬敞,佈置也不俗,窗明几淨,粉牆潔白。但見牆上懸了一幅周昉的《揮扇仕女圖》。
雖然這畫一看就知曉是贗品,倒也顯得有幾分飄逸。想這客棧往日裡,送往迎來、魚龍混雜,這畫就給客房平添了幾分雅韻,周筠生不自覺點了點頭。
待得小二退下,周筠生低聲對阿平道:“阿平,你可覺著此處有什麼古怪?”
阿平道:“臣初到之時,便一直在想著,這客棧怎麼就透著一股子的幹木味兒。現下細細想來,多半是因著這客棧的木材多是出於南疆的緣故。咱們大鉞的木材,可沒有這樣的味兒。”
周筠生笑道:“就數你鼻子最尖。這客棧,乍一看,都是大鉞常見的樣式,可是細細推敲起來,卻是漏洞百出,處處帶著南疆的遺風。想來這店老闆,並非什麼鄉紳之子,當是南疆人才是。”
阿平應聲道:“是了,指不準,這老闆真與太守孫羅是舊識,這樣,前番的奏報,可就說得通了。”
周筠生聽了,心下又胸悶了一些,直捶著案上壓著聲道:“真是混賬東西!”
只聽著阿平“咦”了一聲,周筠生循聲望去,卻見案下飄落一抹錦帕。周筠生忙拾起,只見著錦帕角上乃是一梅花樣式,上頭寫了兩段字跡:青山一道同雲雨,明月何曾是兩鄉。
周筠生暗暗捏緊了錦帕,垂著頭看著這字跡,半響也不開口。這是茱萸的字跡,周筠生又怎會不認得,只是這字上有些融開,想來是落過淚的。只想著這些,周筠生不由得心下一緊,想著茱萸許是先前住的就是這一間,一時千頭萬緒在心間。
過了一夜,卻聽著外頭熙攘,阿平小心翼翼撐開紙窗望下,不想竟見著是恆風太守孫羅到訪。周筠生一聽是孫羅,便叫阿平不要出聲,只輕聲出了屋門,伏在柱子後頭,聽著樓下的動靜。
只見著這孫羅到了便說:“你們宋老闆可在?我與他今日有約在此。”
小二陪笑道:“孫太守,小的也不知曉老闆在何處呀。今兒個也沒得信說要來。要不您先回太守府,宋老闆來了,小的便來府上通傳一聲,可好?”
孫羅輕哼了一聲:“待得你來府上通傳,都不知曉猴年馬月了,偏巧我有急事找他,你不行也得行,千萬替我尋到他來!”
小二道:“孫太守這是哪裡的話,小的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瞞了您呀。這宋老闆真不在這兒。”
孫羅咬咬牙道:“好,你若是見了宋老闆,就轉告他,說我有急事要稟,若是晚了,怕就懷了事兒了。”
小二道:“好嘞,小的都記下了,還請孫太守放心。”
周筠生輕拍阿平肩頭,兩人又輕手輕腳回了屋內。
周筠生道:“你方才可聽出什麼來沒有?”
阿平皺眉道:“這客棧的老闆,看來大有來頭,瞧那孫羅,也不敢在這裡造次。”
周筠生道:“是了,朕隱約覺得,咱們在恆風的據點失聯,茱萸在此失去音訊,多半都於這孫羅脫不了干係。雖這孫羅只不過是當年孫太師家養奴才的子嗣,可是終究也是包藏逆心之人,此番但凡得了手,必定也要誅殺的!”
阿平道:“主子有什麼打算?如今可不得只能在此乾等著。”
周筠生道:“得先同鬼伯聯絡上了,方才好有所行動。否則也只當瞎眼混打了。此番出來,就咱們兩人,自然得多加小心才是。”
思館,這詳嬸經著六王爺的事兒一嚇,早已有些魂不附體。茱萸又著她住了幾日,方才命朱朱裝了一些細軟,要她親自送詳嬸出城。
才到了門口,就聽見茱萸對詳嬸道:“這車馬後頭的第一隻箱子裡,有幾匹青紗,您老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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