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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怕是難為之事,若是不答應,又怕面上過不去。
周筠生仍笑道:“既是如此,那您說,有什麼可賭的?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倒是想聽聽老人家高見。”
白眉老人輕撫了棋盒裡的白棋,笑道:“闢如那山川、河流、城郭、要塞,亦或者城池,不是皆可賭得?再不成,就是以那隔壁的恆風鎮作抵,也是成的。”
阿平一聽,暗暗吃了一驚,想著這白眉老人看著仙風道骨,不想一嘴的胡說八道,也是個瘋子,便斥責了一聲:“大膽!在我家四爺跟前,休要胡言亂語!”
周筠生按住阿平,示意不要輕舉妄動,只笑道:“我若是以恆風鎮作抵,您又以何相對呢?”
白眉老人遠眺前方:“那我便以阿蘇城作抵。”
一語未了,周筠生笑道:“好,好,好,今兒個這棋,晚生還真是下定了。”
白眉老者點頭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公子可不得反悔。”
說罷,他又望向一旁的藍袍者,“凌兄,你可得為我們做個見證。”
那藍袍老者連連點頭,示意可開棋局。
“那麼,便由公子執黑,我執白。”周筠生笑說。
白眉老者道:“咱們既然賭的不一般,那自然不能開局平淡了,不如你出我猜。”
周筠生見扭他不過,抓起一把黑子道:“好吧!就讓您先猜。不過怕是多費唇舌,這猜與不猜又有何異。”
周筠生心下暗想,這白眉老者說的如此篤定,他倒是不信了,難不成他還有通天的本事能看到他手裡的棋子。
只見著白眉老者略一思索,便道:“單!”
周筠生將手心向上攤開,棋子落在石盤上,不多不少,正好七顆。
白眉老者道:“既是我猜中了,那便決定你先走,可好?”
周筠生一時也無旁的可說,只得執黑先行了。彼時,周筠生心下想著,方才這白眉老者總歸算是輸了一局,想來他棋藝也不算高超,如今又得先手之利,此開局定勝無疑。
他邊想邊以三星開局,老者泰然對之。行棋至佈局時分,周筠生優勢明顯。到進入中盤搏殺的時候,也還算勢均力敵。直至收官之時,忽然這老者半路殺出,以兩子超出取勝。
周筠生微微一愣,知曉是方才輕敵了,這白眉老者,怕還是深藏不露,方才許是故意輸給藍袍老者的。
因而到了第二局,周筠生以防守之態守衛。無奈這白眉老者攻勢凌厲,兩人一番較量,最終打了一個平手。阿平忙給周筠生斟了一碗茶,藍袍老人看著,嘴角不禁扯出一絲笑意。
到了此刻,周筠生自然已是知曉這白眉老者的實力,即便今兒個是有朝鮮國手之稱的閔慈英在這裡,也只怕是要輸的找不著北了。
因而,第三局才開始,周筠生便走得處處小心,一開局就陷入了僵局,棋走了一半,老者恰是有一死角被周筠生夾擊,最後竟局勢逆轉,白眉老者只好扔下棋子,算是認輸。
此時,藍袍老者提議道:“不如再下一盤,定勝負。”
白眉老者與周筠生頷首,此番周筠生讓了一棋,老者先行,不過十個來回,白眉老者竟已是敗北之態。
“果然是棋藝精湛!老朽認輸了!”白眉老者邊說,邊拱手道:“願賭服輸,那阿蘇城,便是公子的了。”
周筠生原先料想他許是玩笑,不想如今是較真了,便笑道:“晚生失禮了。”
那白眉老者見周筠生模樣,知曉他定然不信賭約,因而便道:“老朽乃陳道南,這一位是我的朋友,凌蘇。”
周筠生一聽,方知,原來是儒學大師陳道南,外界都無人得知他是哪一年生之人,只道是儒學集大成者,就連鄉間野夫,聽了這陳道南的大名,也要禮讓三分。傳說先前,陳道南被南疆王請去主持朝政大局,自南疆王去世以後,便不見蹤跡,不想此番竟在此處得見。
凌蘇聽陳道南已是表明自個的身份,因而便摘了蓑帽,對著周筠生恭恭敬敬行了一拜禮:“老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說罷,凌蘇眼中早已噙滿老淚,一時泣不成聲。周筠生見狀,忙將他扶起:“倒是朕疏忽了,竟然未認出,您就是凌蘇凌老大人。南疆之戰以後,便再無得見您,還以為您是失蹤了,不想,原來還真尚在人世。”
陳道南瞥了周筠生一眼:“想來這皇上遠道而來,定然是尋皇后娘娘來了。這阿蘇城內,過半都是我門生,皇上只管放心了去,保您能全身而退。這便算是我踐行賭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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