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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向著外人了。也虧得女王,白疼了你一場。”
朱朱登時漲紅了臉,一時語塞住了。茱萸見狀,命人上了一壺茶:“六王妃,你人來了這會子,我倒是怠慢了,這才曉得上茶來,還請先吃口茶,潤潤嗓。”
香黎一把撣開茱萸手,眼見著茶水潑翻在地。茱萸因著身子不便,便吩咐了朱朱將茶碗拾起。
“王妃今兒個是準備大鬧思館了是麼?”茱萸笑問。
香黎冷哼了一聲:“是又如何?總歸這兒還是王爺的地兒。我縱然是說些什麼,那也是決計該的。夫人反客為主的事兒,倒是不做為妙。”
茱萸起了身,伸手做了個請的姿態:“既是王妃覺著看茱萸不過眼,那茱萸也無法,只得恭送王妃出館了。”
香黎眼兒睜得渾圓:“你敢!”
“來人,送六王妃出思館。”
茱萸話說的並不重,聽在諸人耳中卻是擲地有聲。諸人面面相覷,也不敢輕舉妄動。茱萸掃視了一番,將方才的茶碗摔碎在地:“請六王妃出思館!”
這時才有幾個小廝並著婢女圍在香黎身側,異口同聲道:“王妃,請。”
香黎被夾在當中,一時有些驚愕,想她乃是前朝宰相香塞鶲的獨女,自小便是萬千寵愛於一身,何曾受過這樣的氣來。即便是在王府裡頭,又有誰敢在她跟前喘著大氣說大話。
香黎想著,只厲聲道:“今兒個我倒是要看看了,誰能將我請出思館去!本王妃今兒個,便不走了!”
此時,只聽著院外一聲鶯啼:“若是我請你出去呢!”
只見著熱朵一襲煙色長袍,帶著一幫侍衛、宮女、內侍等已是到了門前。
諸人見了,忙行了大禮:“參見女王。”
香黎這才緩過神來,忙也跪下禮拜道:“臣妾香黎,拜見女王。”
朱朱殷勤地搬來藤條座椅,伺候著熱朵落了座。熱朵環顧一番,便道:“我才到門口,就聽說了,說是思館出了人命是麼?”
茱萸點頭,將前因後果,一概敘了個明白。熱朵心裡明晰,因而說道:“香黎,你今兒個先回王府吧。”
“可是女王……”香黎一時有些覺得委屈:“思館出了人命,我這王妃多少也要過問一些,不然怕是也要丟了女王臉面。”
熱朵道:“香黎,我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你如今是要違抗王命麼?”
香黎垂首道:“臣妾不敢。”
熱朵使了個眼色,朱朱忙上前去,將香黎護送出去。香黎心下不甘,回身恨恨地望了茱萸一眼,緊咬著下唇。茱萸只是微微笑著,目送著她離去。
茱萸又在院中陪著熱朵坐了一會,說了幾句閒話,底下的人早已把方才的碎碗收拾乾淨了。
熱朵道:“常日在宮裡頭,倒還不覺得人少,今兒個來思館,與你說這話,倒是覺得先前有些冷清了。都說是孤家寡人,如今看來倒是不假。”
茱萸笑笑:“女王何出此言,您心中懷的是南疆的百姓,自然與旁人不同。”
說話間,只見著熱朵身旁的侍衛早已將一婢女押送過來。這婢女周遭看著都像是刑訊審問過了,茱萸心下也猜著個幾分,也不說話,只是在一旁看著。
“說吧,你自個都犯了什麼糊塗事。”熱朵接過朱朱遞上的熱羊奶,吃了一口,方才緩緩道。
那婢女渾身顫粟:“女王饒命!女王饒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熱朵沉著臉道:“我派你們來思館,是叫你們伺候好夫人,可沒說要你們傳舌弄嘴。這六王妃好好的,怎麼就知道思館出事了?如今鬧得這樣難看,可還不是你混賬犯了糊塗。先前宮裡頭的規矩,這弄舌之人,舌根是要拔除的。可是總歸,你是我賞下來的,論到處置,還是看你自個主子怎麼說。”
婢女忙跪行到茱萸跟前,哭道:“奴婢一時糊塗,收了六王妃的好處,傳舌弄嘴最是不該。可是奴婢也是無法,這六王妃,奴婢也是得罪不起,又無人庇護,奴婢哪裡敢從王妃頭上動土呢。還請夫人饒恕奴婢吧。奴婢保證再也不幹這樣的蠢事了。”
茱萸瞥了熱朵一眼,對婢女道:“你原先也是女王身旁的人,這做奴才的最忌諱不忠之人。如今我就是饒了你,只怕是女王也不肯。甭說你是受了王妃威脅,我雖無過問過,可是想來院中諸人,多半也是受過王妃教唆的,可也就獨獨是你,生了這逆心。只是若說繼續留你在身旁,怕也是留不得了。就受個二十板子,出去自生自滅吧。”
說罷,就見著幾名侍衛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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