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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後裔孔令親書無疑了。
進入太廟內,白玉甬路,兩處皆是蒼松翠柏,月臺上早已設著西周傳下的青綠古銅鼎、祭壺等器物。
古銅鼎上方面懸一九龍金匾,上書“帝王業”三字,草書窮勁有力,乃先帝御筆所提。
屋內,已是萬事俱備,香燭輝煌,錦帳繡幕,雲煙繞繞,雖列著太祖以來的諸位先祖,但牌位卻看不真切。
只見著諸人排班立定:皇帝主祭,河陽王、太后陪祭,麗妃獻爵,錦妃獻帛,茱萸與孫瑤環各接過一把香捧著,淑妃守著焚池。
青衣樂師奏樂聲起,婉轉動人,演奏的乃是太祖開國的大業,又有歌頌各代君王的勵精圖治,福澤萬民之幸事。
麗妃恭謹三跪立,獻上爵。錦妃燃起帛,茱萸與孫瑤環各插上敬香。皇帝領著諸人獻祭酒,禮樂聲止,青衣樂師依次躬身退出屋外。
眾人圍著周昶景至正堂之上,影前錦幔高掛,彩屏張掛,茱萸瞧瞧瞥了眼周筠生。他也正往此處看來,兩人一時對了眼,此時無聲勝有聲,兩人又不動聲色各自轉過頭去。
上面居中懸掛的是大鉞開國太祖遺像,茱萸微微抬頭,見這太祖,果真如民間傳聞所言,乃是一麻子臉,鼻部奇大無比,兩眼突出,無半點真龍之像。再看兩邊幾排先祖皇帝,皆是龍帶披肩,面貌莊嚴。
皇帝與河陽王,親手將祭祀菜式捧奉與太祖像前八仙桌上。太后則在菜前一一倒滿祭酒才算歸了位。
周昶景先是拈了香,香高於頂,禮重下拜。
眾人跟著齊齊跪下,一時間,這前後幾十大廳,內外廊簷,臺階上下,烏壓壓一片,且塞的這太廟是無一絲縫隙。
太廟內鴉雀無聲,無人敢出半點大氣。偶有玉佩、釵飾,風中搖曳,發出清脆聲響。諸人一拜、又拜、再拜,前後三輪,才算行完了大禮。而後,後宮內命婦等,又齊向皇帝行了一禮。
待得太廟祭祀結束,諸人各自回了住處。茱萸才卸下珠釵,卻又聽太后有請,只得匆匆換了頭素白銀器,便往大明宮而去。行至半路,恰是遇著張黎兒等,便一同前往。
太后殿內,早已是鋪了猩紅毯子,茶案兩頭,也是金絲鑲邊的小毯鋪著。
太后座上,有一對大紅綵線手藝——蘇州製造局特製的蟠桃雲鳳靠背引枕。
引枕下還鋪了一層上等的黑狐皮褥子作坐墊,麗妃等扶著太后坐了上去。
兩旁座位,也各鋪陳了白狐狸皮的褥子,諸人依次落座,每座下皆配有一個腳爐,爐裡都是今冬新上貢的無味薪炭。
茱萸按著份位,在張黎兒邊上挨著坐下。
曦嬤嬤先捧了茶於太后,與秧姑姑一一捧與諸位娘娘茶几小案上。錦妃搶在麗妃前頭,先伺候著太后吃了口茶。
太后順了口氣,笑言,“哀家許久不見如此熱鬧了,今年這宮裡頭人多,真是看著心裡都覺著歡喜。”
錦妃道,“那都是太后您老人家後宮治理有方,這不才落得處處都是祥和之像。”
麗妃笑道,“錦妃說的極是,這後宮如今這新氣象,皆是拜太后所賜。”
太后指著淑妃道,“你這孩子,今兒個怎麼一聲不吭的,往日倒是見你嘰嘰喳喳,也不肯落於人後。”
“臣妾是想起,先帝在時的光景。我等同事跟隨太后左右,與先帝閒話家常。想起來,倒有些恍惚了。”淑妃吞吐道。
太后嘆了口氣,“到是難為你,還記得先帝那時候。哀家這夜裡,也常夢見當年景象,可不想,先帝就這麼著急去了,也沒等哀家一同赴黃泉去。”
“瞧太后說的,您這呀,千歲千千歲,怕是這天大的福氣還沒享受完,又有佛祖相保佑,怕是閻王爺也得敬你三分。”孫瑤環邊說,邊又殷勤上前給太后斟了新茶。
諸人皆點頭道,“可不是,太后您那,必是長長久久,臣妾們都指著太后您照拂呢。”
太后笑笑,“你們那,這嘴巴,可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哀家那,年紀大了,可說不過你們了。”
“倒是差些忘了,方才可有派人去太廟看著香火?論今年輪值,該是輪著內宮的人來守夜了。”太后想著唸叨了句。
“方才見諸姐妹走得急,太后您又沒吩咐下來,臣妾便自作主張,先讓底下的丫鬟去太廟正殿守著,待您想好了人選,便去換回來就是了。”茱萸柔聲道。
“要說仔細呀,這宮裡還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歆才人的。她打禮音娘子那會起,可就是知曉人意,貼心的緊那。你們那,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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