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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奴婢知錯了,還請主子寬恕奴婢這次。”
張黎兒道,“你且下去思過罷。”
柳綠一聽,又連磕了三個響頭,“謝主子!謝主子!”說完便忙退出屋外。
“姐姐,這種不忠之人,留身邊始終是個禍患。”張沐堯焦灼道。
“沐堯,這偌大的皇宮裡,要找個滿心滿意的人兒,也是不易。柳綠自我進宮起便跟從在我身旁伺候,平日裡也算盡心盡力。此時我身子有所不便,換了旁人,怕也是使不慣。”張黎兒道,“待你回府,也與父親說說,替我多留心那些機靈的丫頭,待得來年,我再跟皇上開口要個人,你們再送進來便是了。”
張沐堯覺著言之有理,便不再多言。
張沐堯與沈譽行至西院外,“沈大哥,你可瞧仔細了?確實是小公主麼?”
沈譽笑笑,“你莫不是懷疑我醫術不成?”
“倒也不是……只是想著,若是位皇子,那姐姐將來便不可同日而語了。也不會似今日這般,還被一個侍女給欺瞞了去。”張沐堯邊說邊有些氣惱,“張大哥,你說我這堂堂七尺男兒,怎就有些窩囊的樣子。”
沈譽搖頭笑道,“你這小霸王,張府內上上下下,哪個不怕你,這還能叫窩囊?”
張沐堯雙手自錘道,“誒!姐姐宮裡日子這樣難過,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將來就是給我那未出世的外甥女撐個腰我都沒底氣,這舅舅做到這份上,可不是窩囊麼。”
說著,張沐堯一把抓著沈譽雙臂,直晃道,“沈大哥,我想好了!我這就去西面從軍去!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既是在這裡空吃糧食,還不如出去創一番,也要為我姐姐爭一口氣。”
想這張府小少爺,素日都是個使力不使心的,沈譽便故作陳腔道,“你可知現下西境仍舊是不太平,那勿洛、鮮卑仍是時時在望,保不準哪天就又打了。你這小娃娃,連個人都沒殺過,真上了戰場,你可會不怕?”
“放心吧,我既是下了這決心,就一定要混出個名堂來。聽說皇上此次封了個武校尉,也不過與我一般年紀,他既然行,那我也一定行。”張沐堯信誓旦旦道。
再說那廂暉春閣,茱萸吃過飯,盥漱畢,換了件往日舊衣,披了件呢色斗篷,由彩蓮扶著,打著青綢油傘,便往太廟去。
太廟前有數百株紅梅,如胭脂一般,映著雪色,分外顯得精神。這茱萸本就愛梅成痴,便立住了,要細細賞玩一番才好。
只見著遠處板橋之上,有一人打著傘走來,走近了,方認得是河陽王,彩蓮忙行了禮。
茱萸正思緒間,循聲望去,恰撞上了周筠生如炬之眸,一時亂了心緒,低聲道,“王爺安好。”
周筠生望著茱萸,笑笑,“歆才人好雅興,這裡賞梅麼?”
“正是,方才瞧這紅梅開的正豔,反倒是一時出了神,倒叫王爺見笑了。”茱萸規規矩矩回著話,也不敢走動。
周筠生抬起左手,拉近了頂上的梅枝,在鼻尖一嗅,“今年這花開的不如往年好,香味太濃,反掩了原有的嬌態。”
茱萸瞧著他,扯梅的竟是左手,遠不如往昔那般利落。又想起前次關海營長內皇帝的試探,心下徒添了幾分憂思,這王爺總不至是與勿洛人交手之時傷了哪裡?
“喲,才人妹妹也在呢。”麗妃於前方笑意盈盈而來,見了周筠生也笑道,“這是吹得哪陣風,王爺怎也來此處?”
茱萸順著與麗妃客氣見了禮,只聽著周筠生道,“想著開春便要去東山封地,便想再來太廟上柱香,敬些心意罷了。”
茱萸聽了,心下大驚,下意識退了幾步,差些沒站穩。
麗妃忙扶住道,“妹妹可是身子尚未養好?要不回去喊太醫來瞧瞧?”
“無礙的,只是方才站這裡貪賞紅梅,一時忘了時辰,腳下發了麻。”茱萸竭力壓著嗓子,方才不至失了儀態。
2 第六十九章 太廟
聽聞周筠生要去東山封地,茱萸滿腹皆是心事,一路也顧不上麗妃所言,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太后、皇帝等,各乘著八人大轎後至,內宮諸人,皆按品級,穿著正服,入太廟朝覲。
聽是太后來了,茱萸方才回過神來。
這太廟氣勢磅礴,黑油柵欄內三十六間大門,正中央懸有一匾額,寫著是“太廟”兩字,旁書“衍聖公孔令書”。
兩旁各有一副長簾,寫道:以天之名,兆百姓蒼生福祉;光昭日月,承已後兒孫福德。看這字跡與落款,當是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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