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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錠,銀錢兩百串,是茱萸私下賞應氏的。
另有良醞署所出的御酒數瓶,乃是賜與忠棣府內的小廝與丫鬟等。外又有銅板百串,是賜給忠棣府的廚役、雜行人等的。
眾人謝恩已畢,有太監啟道:“時辰已到,還請貴妃娘娘鳳駕回鑾。”茱萸又瞧了眼弗宣閣的簷角,也不敢再去拜見李耿,只怕是徒添傷心。
想到又將分離,不知何時再見,茱萸不由的滿眼又滴下淚來,卻又勉強笑著,拉了應氏的手不忍放,再三叮囑道,“這個家,便託給嬸孃了。”
鴛鴦與彩蓮攙扶著茱萸賞了鳳攆,一行人浩浩蕩蕩回了皇宮。
茱萸回府省親,卻將兄弟親手送進了順天府,又讓兄長受了該受的刑罰,一時在京師百姓間流為美傳。
百姓們都說,這貴妃娘娘識大體,顧大局,自家親兄弟辦了錯事,也一併要罰。大鉞的娘娘,若都有貴妃這番所為,想來再也不會有那皇親國戚敢行那作奸犯科之事了。
這一日午間,茱萸在雲梅宮裡正要歇下,聽著彩蓮來稟報,說是那杜名理被抓住了。
茱萸忙起了身道,“你且慢慢說來,這杜太醫是落到誰人手上了?”
彩蓮回道,“說是在刑部天牢裡關押著,如今是刑部的公孫老大人親自過問的。”
茱萸想著,這杜太醫,總算是落到自己人手裡了,如今若是要過刑,那便可真相大白於天下。遂起了身,換了一件外罩的小衣。
才要跨出殿門,又猶豫著,想及這周昶景生性多疑,若是此時她去了天牢,反倒是畫蛇添足之舉了,便忙又收了步子,往殿內回走。
思忖半響,茱萸予彩蓮道,“你去稟了皇上,就說,本宮想去佛國寺上柱香,皇上若是肯了,你再來複命。”
一時,茱萸便與鴛鴦絮些家常事兒,到了晌午,彩蓮回來稟道,“皇上準了,說是隻要主子多帶些人出去便是了。”
茱萸喜道,“快,你現下便去備三匹馬來,便在這殿前等我。今日,就咱們三個,旁的一個都不要跟著,可記住了?”
“諾。”彩蓮一時也摸不著頭腦,只得依了茱萸所言,忙下去大打點。
須臾,三匹白馬現於雲梅宮前,茱萸遍體素服,一言不發跨上了馬,從側門而出。彩蓮與鴛鴦,只得跨上了馬,加鞭子方才趕上了。鴛鴦在後頭問道,“主子,咱們這是往哪裡去?這出了北直門,可就是冷清的地兒了,主子要去做什麼?”
“你們只管跟上來!”茱萸越發狠抽了下手中的馬鞭,那白馬跑的勤謹,才饒了兩個灣子,便出了宮門。
彩蓮與鴛鴦皆不得其意,只得緊緊跟著,生怕將主子給跟丟了去。茱萸一股氣兒跑出了六七里地兒,方才有停下的意思。
這處人煙稀少,茱萸勒住馬道,“你們可曉得,這裡是否有賣香的?”
鴛鴦道,“奴婢倒曉得,這裡離棺材鋪近,倒是也有一家小店,這喜的,喪的都有賣,倒是不知主子是要哪一樣?”
茱萸笑笑,“我只需檀香、芸香、降香這三樣便可。”
彩蓮聽的直咋舌道,“這三樣可難得,主子怎就想起要來了。”
眼見著茱萸心下想著事,鴛鴦忙道,“奴婢記得,主子隨身放的香袋,倒是有一些香碎,主子何妨找找,許是有呢?”
經著鴛鴦提醒,茱萸方才想到,便從腰間掏出一個香袋來,再掏出一看,只兩塊碎塊,但也心下歡喜道,“是了是了,這樣也能將就一次。”這香碎還是先前皇帝賞的,因著太過貴重,茱萸只命人切了小塊隨身帶著,卻不想此時派上了用場。
茱萸想著,光有香碎,卻無香爐,終究是差了樣東西,於是便又問了道彩蓮,“可是隨身帶了香爐來?”
彩蓮道,“主子問別的可就罷了,這荒郊野嶺的,哪裡又有賣。方才主子也無吩咐,便沒帶上,這下可好,奴婢哪裡去尋。”
鴛鴦不解道,”主子若是要香爐,直接去佛國寺去取便是了,怎的突然要自己去找了。”
茱萸搖頭,“糊塗東西,若是去佛國寺取,便不用如此拼命往郊地跑了。本宮就是想著,在佛國寺周遭找一處僻靜地兒,裝好這香爐,再去那佛國寺才好。不然若這般兩手空空,那便是白跑一趟樣了。”
彩蓮想了半日,忙道,“主子,我可算想起來了,這處,咱們再往前行個一里地,便是那水月庵了。”
茱萸聽了,心下驚奇道,“水月庵便在此處?”這水月庵乃是佛國寺最近的庵堂,先帝時的妃子,除宮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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