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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萸眉頭微微皺起,微微呻吟了一聲。
“怎麼了?可是腹中不適,快宣沈譽來瞧瞧。”周筠生起了身,正要喊人。
被茱萸扯住了金絲龍紋鑲邊的黑緞袖口:“無礙的……”
說話間兩眼早已望著周筠生,眼波流轉,盡是柔情似水:“可不是兩個調皮鬼,在裡頭大鬧天宮了。”
周筠生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輕撫茱萸腹上,隱約受到了一小股踢力,樂道:“好傢伙,這麼大的力道,往後出來了還了得。”
茱萸笑笑:“你說,這方才使勁的是兒子還是女兒?”
周筠生會心一笑:“我猜,方才使勁的定然是女兒。”
“何以見得?”茱萸輕聲道。
“可不得,跟她孃親一樣,偶爾有那麼股蠻勁不是。”周筠生凝視著茱萸,挑眉笑道。
“呵,你呀!”茱萸笑鬧著落入周筠生懷中。
這殿外,又下起了鵝毛大雪,裡間卻都是人間溫熱流轉。
2 第一百七十九章 水覆難再收
京師沈府,張思思就站在那兒,也無妝容,就哭的眼睛腫了,臉面黃黃,憔悴的很,叫人瞧著覺著可憐。
沈譽此時正跪在沈老夫人跟前,沈老夫人板著個臉面,“你倒是說說,你如何對得起咱們沈家的列祖列祖!”
沈譽也不吭聲,只是跪著,但也決計沒有討饒的意思。
沈老夫人哪裡會不曉得自個兒子的性子,別瞧著平日裡文質彬彬,但凡倔起來,那也是能氣死人的。
“你也當真是被那宮裡頭的丫頭灌了黃湯了,不說叫你安分守己吧,偏惹來皇上的一道旨意。得,咱們沈家明媒正娶的大媳婦,要做小了不說。如今你個逆子,連做妾室也覺著嫌棄了,硬要休出家門了。當真是攀龍附鳳了,就忘了糟糠之妻了是麼?”
沈老夫人這一生斥責,說的是極重的話了。沈譽是沈府的獨子,自小便是老夫人寵極了的,又哪裡如此下過重口。
沈譽拱手:“娘,您知道的,兒子不是這個意思。”
聽罷,劉氏啜泣的聲兒更響了,老夫人惱怒:“瞧瞧你媳婦,難道不是個美人胚子?你就是放房裡,當尊佛像給供著也是你福分。如今為了那外頭不相干的人,偏要休了你媳婦,虧你還是咱們沈家書香門第出來的,今兒個真是活打了我的臉面。若是你眼中,還有我這個娘,那你就把方才的話給收起,乖乖給你媳婦賠個不是。那今兒個的事,咱們就睜眼閉眼,權當沒發生過。”
聽沈老夫人這樣說,沈譽心下琢磨著,自小,他便未忤逆過孃親的話,如今難得有了心上人,竟又要叫她受委屈,這也是他不願見的。
沈譽上前一拜:“娘,今日兒子若是有什麼話說的重了,您與思思也莫要見怪,我且在這兒先賠個不是。可是娘,那彩蓮也是兒子摯愛之人,這輩子,兒子只要有她相伴便足矣。這思思,當初是您要兒子娶進門的,兒子違心娶了她過門,是也有兒子的責任。可是思思也明白,兒子的心,並不在她身上,這麼多年了,娘難道也看不出來麼?”
“放肆!”沈老夫人拄著柺棍站起身來,一棍子下去,重重落到了沈譽背上:“咱們沈家雖然如今也是沒落了,與先祖時候那會比不得。可是好歹也是大戶人家,咱們與張家的緣分,是你爺爺輩那會就定下的,哪裡是你說斷就斷的?你今兒個若是將我這寶貝媳婦休出了門,哪日我下了黃泉,都沒臉見你爺爺與父親了!”
張思思見狀,忙上前俯身道:“娘,就別打相公了,一切有錯,也是媳婦的錯。”
沈譽緊咬著下唇,推開了劉氏的手道:“如今這門婚事,是皇上下的旨意,娘縱使是心裡不痛快,那這門親事也得認了。您說不許我休妻,那麼好,兒子今兒個就進宮,再求道皇上的旨意來,奉旨休妻,這樣可行?”
“你!好你個逆子!”沈老夫人氣的渾身顫了起來,一時失了柺棍,厥倒在地……
沈府上下,亂作一團,紅燭亮了一整夜。
張思思才從老夫人房內將藥盞端出,沈譽早已在外頭等著了:“藥都喝完了?”
張思思垂頭道:“恩,相公放心。”
沈譽道:“勞你費心了……”
“相公……”張思思抬起臉,眼中早已噙滿淚水。
沈譽暗暗攛緊了手心:“你是知道的,一開始,就是孃的意思。我……”
張思思環顧四周,見無人,方才道:“不論先前如何,至少從我入得沈府以來,侍孝婆婆,主持家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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