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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迫。
想及這些,武至不由得強出了頭,跪著討情:“啟稟皇上,這事兒,但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那便都是末將犯下的,末將甘願依著軍規受懲處。而這燦兒,還請皇上放她回去吧。”
聽罷,燦兒暗暗攛緊了手心,她偏偏錯算了,這個武至,竟對她是真動了情。
周筠生瞧了茱萸一眼,見她面上浮有一絲愁色,想著清退了關海主事一行人等,只留了武至、燦兒、茱萸等三人在場。
“燦兒,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是武至強了你,那麼依著軍中的法紀,這武至可得杖責五十,剝去軍中職務,永不再敘用,這些你可知曉?”周筠生睨眼望著燦兒道。
燦兒拜了一拜,恭謹道:“臣女知曉,斷不會胡說八道,聖上明鑑。”
周筠生笑笑,回眸望著茱萸道:“倒也真奇怪了,你說,這大鉞的軍規,一個小小的青樓女子,怎知道的如此之多,難道只是巧合?”
燦兒聽了,忙又是一叩首:“皇上明鑑,臣女只是往日聽些官家的人隨口說過一些,便記在了心上。”
“哦?官家的人……你倒是說說,是哪些官家的人。這官家的人若是去青樓,可也得罰俸半年,且連降三級才可。”周筠生料她定然也不通曉這大鉞的法典,因而又試探道。
燦兒聽了心下想著,這周筠生生怕她錯委了武至,若是再多說錯什麼,只怕是還得將她自個也饒了進去。
因而又道:“臣女自開了臉,便一向小心謹慎,小小賤奴,又哪裡敢冤枉朝廷命官,哪怕說錯了一個人名,可不就是害了人家麼。這樣的事兒,小女子是做不來的。”
周筠生半闔了眼,微微笑道:“朕也好奇了,你是怎麼知曉這麼多事兒的,莫不是你恰恰就是勿洛安插在關海的細作?”
燦兒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周筠生一句話,猶如萬千鐵石押到肩上,一時竟有些抬不起頭來:“臣女常年身處風月場所,可不是傳聞逸事最多的地兒,這知道的多些,也是常事,還請皇上明鑑啊。”
少時,周筠生宣了薛巾入內:“帶這燦兒下去,好生看押,朕自還會細審。”
燦兒行了禮,隨著薛巾出了營帳便被護衛押送而去。
此時營帳內就剩下週筠生、茱萸與武至三人。
茱萸嘆了一聲:“至兒,為何事到如今,你還為她強辯,你難道不知你是被人設計陷害了麼?”
武至漲紅了臉,只一拳打到地上,“還請皇上與乾孃,饒了燦兒這回吧。這但凡有什麼罪過,都只我一人來抗便是了。”
周筠生瞧他情之所鍾,心下一時也為之所動,“武至,不論這燦兒如何,你去青樓是真,因而必得罰你,不然這戰前,軍中亂了規矩,也是不該。”
武至拱手道:“末將甘願領罰,但聽皇上發落。”
周筠生瞧了茱萸一眼,又道:“今日你且去外處領罰,鞭刑三下,以儆效尤。這違反軍規之事,這往後自還有處置,目前尚且還需你上陣殺敵,因而你這代罪之身,自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你可曉得了?”
武至聽了,連連磕了五個響頭:“末將武至,領旨謝恩。”
這鞭刑用的鞭子,乃是千年古藤樹所砍下的藤條,曬乾以後又用特製的藥水浸泡過,一鞭子下來,可謂皮開肉綻,兩鞭子下來,疼的死去活來,三鞭子受完,也就半人半鬼了。
茱萸曉得這裡頭輕重,但也無法為武至求情,這軍中綱紀不能亂,既已是鬧得滿城風雨,這自然也該受罰。原按著軍法,這武至就是被砍了腦袋,也是該的。如今周筠生已是儘量折中在保著武至了,她也不好攔著。
行刑的乃是軍中的老兵,可這鞭刑的力度掌握的卻是恰到好處。這武至是什麼樣的身份,大家心中都知曉,既要給皇帝與茱萸一個面子,也要給其一定的懲戒,因為這力道就十分重要了。
武至緊咬著牙關,再疼也愣是沒坑一聲。三鞭子抽完,身上已是血痕累累。茱萸忙命人將他抬回營帳去,又有沈譽背了醫箱,親自入賬醫治傷口。
2 一百四十七章 似曾相識燕歸來(二)
這日午間,茱萸小憩片刻,因著武至前些時日受刑,心下亦是擔了心事,常睡得一頭的汗水,彩蓮與鴛鴦怕驚醒主子,每每此時也是一旁守了一盆溫水,小心翼翼地用面巾伺候著。
那廂,周筠生又與錢芎竺議完了方才呈上的軍務,心下嘆了口氣,往主帳而去,步子行的有些沉。
雖然方才呈送的軍務也不是什麼大事,但他心中緊緊繃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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