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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在腦子裡否決了犧牲太子以保全自己的念頭,決定和太子齊心協力,共渡難關。
楊全義帶著兩個察事廳的堂官腳步匆匆地走進院來,看見李進忠仍在殿外的廊廡下徘徊,楊全義一臉媚笑地湊過來問道:“大人還沒歇著哩?”
李進忠心裡明白眼前這個人才是真正主持查案的關鍵人物,從帶領禁軍到東宮捉拿汪才人,直到審訊人犯,身為正副欽差的太子和他都被撂在一邊,只有皇后跟前的楊全義自始至終一手把持著。他這時前來,莫非汪才人已經開口招供了?
“太子正在殿中等候訊息,叫他們倆個在此候著,你隨我進去吧。”李進忠衝楊全義點點頭,帶著他走進麟德殿。
楊全義來到太子近前,跪下叩頭道:“奴才楊全義見過太子殿下,爺久等了。”
太子背對著李、楊二人,輕聲問了句:“她招了?”
“是。”楊全義沒聽到太子叫他平身,只得跪著答道,“汪才人已經供出謀逆的主使之人。”
太子依然沒有轉過身來,靜候楊全義繼續說下去。站在旁邊的李進忠卻忍不住問道:“主使之人是誰?”
楊全義抬眼看了看太子的背影,陡地高聲答道:“廢太子妃楊氏。”
太子嘆了口氣,緩緩轉過身來,用冷冷的目光逼視著楊全義,說道:“楊氏?她亡故已有三年,你可知道?”
楊全義被太子盯得渾身不自在,索性低下頭,迴避著那森然的目光,回道:“據汪才人供說,楊氏三次託夢於她,說自已當年鬱鬱而終,皆是皇后娘娘所害,太子無情無意所致,要她為昔日的主子報仇,令她終日神志恍惚,終於串連趙慕義,做出下毒之事。”
李進忠肚皮裡暗笑,明面上卻斷喝道:“糊塗,你竟相信她的這一派胡言亂語!”
不想楊全義卻道:“豈止是胡言亂語,簡直就是瘋言瘋語!爺,李大人,你們有所不知,汪才人進得問訊房中,趁手腳鬆綁之際,突然將自己渾身上下的衣服盡數撕破,裸著身子大喊大叫,嘴裡嚷著求楊氏饒過她的性命,說自己已按她的吩咐向皇后和太子的飲饌中投下了毒藥。奴才見此情形,怕她暗中使詐,忙命人請郎中前來為她診治,誰知郎中還未曾來到,她便突然咬舌自盡了。此事儘可由察事廳兩位堂官為奴才作證,如有半句誑語,任憑爺如何發落,奴才絕不喊冤。”
太子只覺楊全義所說荒誕不經,可又不便直接質疑,遂思忖著說道:“汪氏原是楊氏家中婢女,若說受她主使,還有兩分可信。只是死人託夢教人下毒之事,實在離奇,教人如何信得?”
李進忠想起半年前在東宮,汪氏見到他便嚇得魂不守舍的情形,倒以為楊全義所說大致不妄,但如此驚天逆案,不過一個對時便以這樣的結果草草收場,以他的經驗看,這絕無可能。楊全義深得皇后信賴,自必有其過人之處,如此行事,豈不失草率、昏饋?其中若有蹊蹺之處,那太子和他的處境不僅沒有好轉,反而將更加危險了。他聽太子的話音中透出一絲的猶豫不決,便忙提醒道:“汪才人的屍身可令人驗過?”
楊全義朝太子叩首道:“奴才頭一回辦查案的差使,便碰上如此怪誕之事,自是十分的小心。汪才人甫一氣絕,奴才即命人將她的屍身仔細驗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異常之處。奴才前來稟報,就是想請爺的示下,眼下該如何才好?”
太子望著李進忠,沉吟不語。
李進忠沒有絲毫猶豫:“老奴以為應重新對趙慕義詳加訊問,將趙、汪二人的供述比對後再視情形而定。”
楊全義立馬回道:“趙慕義已過了三堂,他三次供述大致和汪氏所說吻合,並沒有發現新的線索。”
李進忠呵呵一笑:“老楊,你說自己是頭回辦差,我怎麼瞧著倒像個辦案的老手。既如此,老奴沒什麼可說的,一切請太子殿下裁處。”
太子神情凝重,緩緩說道:“汪氏在東宮近十年,平素瞧著她雖欠穩重些,但尚屬安份,誰知竟包藏禍心,做出這等狂悖之事。勞煩楊公公速將查案情形稟奏母后,母后如有懿旨,本宮定當遵命而為。本宮在此草擬奏章,請父皇即頒廢黜之詔,另擇賢儲立之。”
李、楊二人見太子竟要自請廢黜,既出乎意料,又不知該如何勸解,李進忠以頭叩地道:“老奴屬下出此謀逆之徒,再無面目侍候皇上,情願以死謝罪。”
楊全義嚇得連連擺手,邊跑向殿外邊叫道:“太子爺稍待,奴才這就去向娘娘稟報。”
太子待楊全義離開後,上前雙手扶起李進忠,慰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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