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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那時起,你便成了太子頭號懷疑的目標?
你可知道我住進綺華臺的用意就是為了替你遮掩,以防汪氏身邊的下人將你供出?
劉娘娘,你不想想,請我赴宴,打發個小宦者來便可,太子為何單單要勞動你這位執掌宮務的嬪妃親自前來?”
劉才人被她這一連串的詰問問得心慌意亂,但又不甘心做犧牲品,強撐著說道:“太子手中並沒有證據證明我幹過什麼。再說,興許太子正盼望著咱們沉不住氣,做出什麼舉動,他好趁機抓住把柄,反咬娘娘一口呢。
你叫來興兒把烏羽飛送到太子手上,秀兒生死事小,不正是應驗了夏嬤嬤所說是實嗎?我實在想不出,這樣做對娘娘的計劃有何益處。”
芙蓉面色如霜,冷冷地說道:“你說得沒錯,一來太子被奪了元帥職銜,失了兵權,二來尚敬還關著未審,他是有些著急了,確有誘使咱們採取行動的意思。
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娘娘如今比他還急。這些年,娘娘幾乎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剷除楊氏餘孽上,從吳妃到楊氏、建寧王,再到如今的太子,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宮內有人卻乘虛而入,妄想坐收漁翁之利。
此次出兵收復東京,麗貴妃媚惑皇上,讓她的親兒子穎王代替太子做了元帥;李進忠雖被娘娘施計趕出了內侍省,卻在短短的十天裡搖身一變,成了手握重權的兵部尚書和大將軍。
現在如不盡早解決太子和隱藏在夏氏身後的楊氏勢力,只怕是後院就要起火了。
太子目前的處境已十分兇險,東宮之中連出逆犯,他欲求廢黜以自保尚且不能,縱使他拿到了所謂的證據,單憑他,如何能使皇上相信他所說的都是真的?
因此,娘娘料定,只要不是當眾被太子抓住把柄,一切都好轉圜。
太子拿到證據後,必然要動用東宮之外的力量為他脫罪,展開反擊,到時朝堂上那些平時深藏不露的太子一黨都會一一現身,咱們正可一網打盡。
上元夜宴是太子誘使咱們出手的良機,與其當著東宮眾僚屬的面兒被他揭破,不如咱們先行一步,索性把這個破綻賣給他,看他如何行動,豈不失為妙計?
如今太子身同幽禁,他要處置你,必須透過我,你還擔心什麼呢?”
劉才人聽了這番話,心神略微穩住些。
她是皇后親自安插進東宮的,如今又是嬪妃的身份,並不聽命於芙蓉,驚嚇之心既消,爭勝之心又起,向芙蓉欠身施禮道:“多謝姐姐替我想的周全。只是不知姐姐想過沒有,來興兒的出身不同於秀兒,他若將今日之事如實稟報給太子,豈不弄巧成拙?”
芙蓉頷首道:“來興兒是娘娘命李進忠挑來的,夏氏昔日於李進忠有恩,難保李進忠不會將來興兒的底細告訴她。對此,我早已想到,就不勞劉娘娘提醒了。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來興兒會對太子說什麼,而是太子一旦獲得所謂的證據,證實了汪氏投毒一案確如他們所猜想的那樣,仍按兵不動,韜光養晦。
要是那樣的話,事情就不好辦了。以你對太子的瞭解,你覺得他會怎樣?”
劉才人猶豫著說道:“太子一向陰騭、深沉,行事絕少與人商量,還真說不準他會如何行事。”
芙蓉沉吟片刻,突然問道:“當初你是如何發現夏氏隱匿於東宮的?”
這一問問到了劉才人的癢處,她不無得意地答道:“景暄小產後,有一天汪氏和我去馬廄看望她,回來之後我就發覺汪氏神色不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便再三地追問,汪氏這人,心裡最是藏不住事兒,架不住我三問兩問,就都對我說了。
據她說,給景暄接生的那個老婆子像極了她認識的一位貴人,只是那人早在三年前就死了,不可能至今仍在東宮。
我知道汪氏原是楊氏家中的婢女,她所說的貴人極有可能是楊家的人,因此格外地留意打聽,可無論我怎麼問,她都再不肯說出那位貴人的身份。
於是,我將這一訊息悄悄稟報給了娘娘,娘娘令姐姐暗中查訪,才發現此人竟是五品誥命在身的宮中神醫夏氏。
得知她的身份後,我開始叫人盯著她,看她平日裡和哪些人往來,結果令人失望。
她除了常去馬廄照料景暄外,幾乎不與人來往,和她接觸最多的一個是來興兒,一個是花坊的管事程十四,還有就是汪氏曾經到她的小木屋去過兩次,至於她們談了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夏氏是宮中的老人兒,從大明宮到東宮,識得她的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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