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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轉了口風,決定犧牲自己一貫作風,坦白從寬:“因先生試題日有提及,所以我記得答案。”
慄先生震驚不已:“莫非你有過目不忘之本領?”
梁孺輕描淡寫嗯了一句,心急老夫子不知還有多少疑問。
得到答覆,慄先生鬍子翹起,興奮不已,摩拳擦掌:“老夫幼時以神童子聞名,三歲誦文,七歲作詩,沒想到古稀之年竟得一弟子亦有此本領,不如你我現場比試一二?”
“不不不,弟子不敢。敢問先生,可能告知夕姑娘為何今日未出生意?”
“這……”慄先生被拉回了現實,川字眉頭復又爬上眉心。
“老夫家中眷屬,今晨登門而至,本是遠親,然顧禮數,故而多言一二,未想……”
梁孺簡直蒙了。
“先生,先生,可否直言告知?正常說話,文辭用句,我聽不懂。”
慄先生也蒙了。
他哪裡有文辭用句了?分明就是正常說話,瓊琚書院的學子水平低到聽不懂先生說話。
慄先生臉色黑沉如鐵:“就是有個遠方親戚,今天早晨到我家借錢,多寒暄了兩句,不料聊到那常賣胡餅的小丫頭家裡頭出了事。大概是她爹虧欠賭坊錢財,被鎮上衙門收押了,約摸今日未出攤是因為這個。能聽懂了吧!”
慄先生恨鐵不成鋼,這麼好的璞玉竟是被浪費到此等程度。這寒父是心有多大?
這麼大的事情,老先生憋到現在才說,梁孺氣得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怪不得那麼重視生意的諾諾缺了一天的攤,原來是家裡出事了。
想到諾諾那日簌簌而下的眼淚,那嬌滴滴的模樣如今肯定是嚇壞了。
“先生,弟子必須向您再告個假。我得去看看她家出了什麼事情,現在如何了?”
慄先生:“孤男寡女,非親非故。”
梁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慄先生:“莫欺老夫未少年。”
梁孺:“我喜歡她。”
“兩情相悅?”
“正是。”
“莫欺老夫未風流。”
“我猜大概是的。”
“你不知道她家在哪裡,你不告訴我實話,我就不告訴你家在哪裡。”
梁孺認輸:“我猜大概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第13章 第十三章
宋貴貴家中一片孤兒寡母之慘狀。尋了郎中,換了藥,好在腿傷沒有傷及根本,不會落下殘疾,只是畢竟年歲大了,多年來生活得也不好,夕朝暉昏昏沉沉只是醒過來兩次。
中間並未見宋貴貴,麗娘只道她若往日般去鎮上出攤做生意。宋朝暉問到為啥輕易放了他,麗娘一個馬虎眼也糊弄了過去。
全家記掛著宋貴貴的只有宋重。可他左等右等不見麗娘有半分商量法子救姐姐的意思。眼見已經日上三竿,時辰一點點過著,宋重開始急了。
乘著爹休息,宋重將麗娘拉了出來:“娘,可有想到有什麼方法救姐姐?”
麗娘奇怪地看了眼宋重:“兒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姐姐是被衙門口押進去替換你爹坐牢的,官字兩個口,怎麼救?”
“可娘說了先回家再想想怎麼救姐姐的。”
“娘還說想住大宅院,穿絲裙綢緞呢,娘說了的都能算數?”
“可我們不能見姐姐收在大牢裡面什麼也不做吧。”
累了一宿沒睡,此刻麗娘打了大大的哈欠:“娘沒說不救,先看衙門下一本要做什麼。興許關兩天無趣,就把她放了呢。娘太累了,晚上還要照顧你爹,先睡回了。”
宋重忿忿不平:“早知如此,當時就該我替爹坐牢。”
“瞎說什麼鬼話,你也早早歇歇。這一日一夜,真累壞了。”
麗娘捶著後肩膀進了屋,掩了門。
宋重一人在前院,如沒頭蒼蠅般急得團團轉。
末了,宋重決定怎麼也不能放著姐姐不管。他到後院拿了把犁地的鋤頭,鼓著勇氣上了路。
宋重一個人沒有出過遠門,昨日去衙門是第一次走那麼遠。如今路徑已經模糊,僅憑著印象而走,三兩下,宋重越走越摸不清方位。
正巧,對過走過一精壯公子,宋重大喜,忙上前攔住。
那公子似乎有急事在身,並未打算停留,宋重哪肯放過這個活方向盤。公子朝右,他朝右,公子朝左,他朝左。
公子急了,高聲燥道:“小弟弟,你幹嘛擋路,哥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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