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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反應,梁孺大步走向座位,心中鬱鬱寡歡不能言。
逃翹早課,加之遲到,哪個學子都會挨板子。
只有梁孺是個例外,先生從不會打他。
這點優待在別人看來羨慕不已,梁孺卻鄙視本該月朗風清的先生亦如市井俗人般趨炎附勢。因著家中年年對書院的捐贈,就對他特別對待。
男兒七尺一股氣,梁孺瞧不起這樣的先生。
跟著這樣的先生能學的到什麼。
既然給他打,他不打,梁孺索性理所當然接受這份“厚待”。
一堂而後,云云知乎,半句不懂。
然則若叫梁孺全文背誦方才先生教的課業,此時他早已胸有成竹。
梁孺的心思飄飄蕩蕩,蕩不開心中那個小姑娘。
晨課結束,中間有一刻三中休息時間。往日裡這個時辰,其他學子彼此間會互相討教課業,偶爾興致來了還會比對詩句。每至此刻,梁孺唯有埋頭苦睡。
可今日,他打算快去快回,去看看宋貴貴來了沒有。
身子剛起,慄先生破天荒叫了句:“跟我過來。”
左右無他,梁孺硬著頭皮去找這煩人老兒。
規規矩矩站著好,周身氣質卻充滿桀驁,滿身的毛孔都在替梁孺說:“老兒快說,小爺急著有事。”
“有事要走?”
在心裡咬咬牙,梁孺道:“無事。”
……
沉默後的沉默,梁孺心裡頭急:“這老頭到底要幹嘛?”
“很急嗎?”
壓下冒到舌頭根的一句話,梁孺道:“不急,請先生指教。”
……
沉默後的沉默。
梁孺不忍了:“慄先生無事,弟子先退下了。”
“要去找那個賣胡餅的小丫頭嗎?”
梁孺周身如雷劈中,毛髮直立,不可置信。
為何原先從未察覺慄先生訊息如此敏捷。
“她今日不會來了。”
“先生,怎知?”
“老老實實回答我幾個問題,老夫就告訴你。”
梁孺戒備心四起。
老兒定是未安好心。
究竟是何處出了紕漏,讓老兒知道自己結識宋貴貴。
定是要只會家父,做一個棒打鴛鴦。
無奈敵明我暗,梁孺決定退攻防守,老老實實做謙卑狀:“先生問弟子,豈有不實回答之理。”
慄先生歪了歪嘴:“這句就不實。裡裡外外,學堂上下,哪個沒有受過你捉弄。包括……老夫……”
梁孺佩服慄先生能夠氣定如山地說明他受過捉弄。梁孺對慄先生生出平生第一絲敬佩,先生不愧為先生,這份定力旁人就比不得。
“老夫自覺混到今日,受各路英豪敬重敬仰,但在你這好像絆了跟頭。”
梁孺點點頭。
慄先生咬咬牙:“好,有勇氣。”
“老夫自省為人剛正不阿,表裡合一,你因何事不尊重於我。”
“你不打我啊。”
“什麼?”慄先生摸了摸耳朵,自詡老當益壯,不至於耳聾眼花。
“先生與旁人一同,因著家父年年的那些捐贈,對我特別照顧,有失公平。”
這……從何談起。
從不責罰與他,一則是早就看出梁孺的一股子倔強勁,再看那一身腱子肉,區區幾下戒尺能有什麼用。
二則此人行事作風隨性自如,不受任何禮數束縛,加之貌若潘安,倒有自己年輕時候的風骨。
不打你是心疼你好不好。
慄先生終日苦思,何處不得此少年心意,不想原因高深若此。
啼笑皆非,年輕人的世界真不懂。
“課業上從不上心,何故月測摘得第一?”
又是這個問題,梁孺心中嘲弄。
換誰得了第一都免不得一番鼓勵嘉獎,到他這裡卻是:為什麼是你得了第一?
你,憑什麼能得第一?
慄先生察言觀色:這小子為何又是眉頭緊鎖,一副氣呼呼的樣子。老夫只是奇怪他日常課業混沌,月測時候何故對答如流。
難道是大隱隱於市?
梁孺心裡給出的答案:為什麼我得第一,還不是因你那群弟子蠢鈍如豬,月測試題平時裡均有依樣提及,他們還不會,能怪我嗎?
因想著不能惹事,無端被棒打了鴛鴦可不值得,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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