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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命令,進去不要輕舉妄動,在我發令之前不要有任何可疑動作。”沉聲對左右親衛死士吩咐一聲,李捷旋即轉過身,對著老楊翊輕輕點頭道。“楊叔,外面就拜託你了。”
“殿下,不若還是老臣去吧,阿史那思摩認老臣是殿下大管家,老臣去,他不會起疑的!”看著李捷身邊,十來個“秦武陽”煞白的臉,楊翊可是一點兒信心都沒有,阿史那思摩何許人也,他的大帳中,宿衛如雲下憑著這些人護住朔王擒下俟利泌可汗?呵呵,今天天氣真好。
可不試探一下又不行,萬一阿史那思摩還處於由於搖擺,直接刀兵相向,不說逼反了他,單單勝算都是渺茫,就算慘勝贏了,城外,可是還足足有八萬突厥叛軍呢!
這一個糾結的局面,哪怕從血雨腥風的隋末大亂中殺出了一條血路得老楊翊也是不確定了,原本帥氣的老臉都糾結成了核桃皮,楊翊苦心的就是攔在李捷身前勸說道,不過看著老傢伙滿臉關心,李捷還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楊叔,我的身份特殊,就算敗露了阿史那思摩也不會輕易殺我,反過來,指揮部隊作戰,我可是真不如你,真被我那位好王叔抓住了,我還要靠著楊叔救命呢。”
這絕對不是自謙,連續四天艱苦守城戰,李捷在城上身先士卒,城下的支援,指揮排程卻全是靠著楊翊一個人操辦開的,別看老傢伙僅僅是個驍果軍前司馬,出身皇族旁支的弘農楊氏,還能從血腥的隋末大亂活下來,楊翊可絕對有著真材實料。
聽著李捷這麼一說,楊翊還真是猶豫了一下,見此李捷又是強擠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故作淡然的開著玩笑說道。“況且別想的那麼悲觀,萬一是朝廷的援兵信使到了呢。”
這話李捷自己都不信,如果是援兵的話阿史那思摩還不得敲鑼打鼓喊自己過去,哪用得著如此防備森嚴,不過僅僅也能算個僥倖心理,給了擔憂不止的老楊翊一個安慰後,李捷面沉如水,領著十個親衛步履沉重走向了遠處一大圈鐵衛拱衛下,燈火輝煌的金狼頭都亭汗帳。
暗處,看著汗帳騎兵大聲含著突厥語簇擁著李捷進了汗帳,滿臉憂慮的楊翊也是深深嘆了口氣隱藏在了黑暗中,偶爾,汗帳營地附近跳動的火苗下,隱約可以看見黑亮的鑲鐵皮甲閃動一下,這些都是盔甲全都是今天白天,李捷坑殺的薛延陀騎兵身上拔下來的。
金碧輝煌的突厥金狼頭可汗大帳,李捷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和往常一樣,寬大無比的汗帳中,十多個汗帳鐵衛侍衛在下,鋪著各種毛坯褥子的上首處,漆木大案上擺滿了珍饈美酒,烤的香噴噴的羊肉,來自洗浴的葡萄釀,芳香的氣息瀰漫滿了整個大帳。
與往日不同的是,這一次,阿史那思摩沒有摟著幾個形影不離的新羅婢飲酒作樂,一反常態的坐在案子後面眉頭緊縮盯著面前,一大盤圍棋放在了他手邊,上面黑白縱橫,遠遠看去黑棋就已經大佔優勢,緊緊包裹住了一大捧白棋。
說來好笑,每次一到可汗金帳,李捷都是帶著那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思進來的,每天阿史那思摩也是和所有突厥酋長土財主一樣美酒美俾的暢飲**樂,這還是頭一次看到他如此嚴肅認真的一面,也是頭一次讓李捷感到緊張。
“哈哈,懷化王叔倒是好興致啊,這麼晚了還在博弈作樂。”強撐出了一個笑臉,李捷打著哈哈迎了上去,跟在他身後,刀疤劉盛問劍幾個也想跟著上去,不過沒等走進,兩個執拿鐵矛的汗帳兵已經攔在了跟前。
看到李捷向後擺了擺的手,盛問劍幾個不甘心的微微哼了一聲,十個親衛也是乖巧退下,不過分佈間不經意十人就是暗暗站到了汗帳騎兵左近,隱隱呈現了一個包圍的架勢。
彷彿毫無察覺那樣,阿史那思摩依舊眉頭緊緊的盯著棋盤,沒有像以往那樣熱情的應接李捷,僅僅用著低沉的聲音慢悠悠地說著。“這可不是博弈作樂,做苦還差不多。”
“這還是陛下賜給我的棋盤,恩賜時,陛下還教誨臣下牧一方如下一棋,佈局嚴謹陣營工整,才能做到行動自如,進退有據,沒想到面對這盤棋這麼多年,我還是沒悟透啊。”
悟透都怪了,好好一個突厥讓你治理的叛亂紛紛,這會又想起我老爹來了,虛偽!心頭腹誹著,面上李捷不得不也擠出來一個虛偽的微笑,笑著勸慰道。“要怪只怪薛延陀太過卑鄙無恥,勾引小人作祟,父皇一定會理解的,懷化王叔也不必太掛懷了。”
“不,你不知道,他們叛亂,薛延陀的勾結我不是不知道,甚至真珠夷男的使節還膽大包天去了單于都護府,這些我都知道,我原本以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