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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右領軍衛將士們已經帶著仇恨與興奮湧向戰壕,受傷的以及戰死袍澤屍骸交給紅葫蘆隊,更多的遮婁其王庭禁衛的屍體被拖了出來,連值錢的身上鍍金鎧甲都不剝,直接一刀砍下腦袋。
不一會,猙獰的人頭就堆成了小山放在壕溝對面,閩國規定不許擅殺俘虜,不過偶爾碰到個稍有些氣息的遮婁其人傷兵,就連軍法官都是若有若無故意走向一旁,任由紅了眼的軍兵在其恐懼的嘶吼中砍下腦袋。
為了強調集體性,閩國從不以人頭記軍功,而已集體完成任務來算升遷,如此疲勞下大群的右領軍衛還樂此不疲去髒兮兮的屍體堆中搶紅葫蘆隊活計,驅動他們的,唯有刻骨銘心的仇恨。
就算天竺籍閩軍也是如此,以為他們現在也是唐人!
不過看著下方血花四濺以及隱隱約約傳來的求饒聲音,聽著王玄策滿懷戰意的保證,李捷卻是感傷的搖了搖頭。
“就算打贏了,最珍惜的東西也挽回不了了。”
王玄策明顯錯愕了一下,沒等他勸諫,李捷又是擺了擺手:“該如何走孤知道,只不過一時感懷而已,老王,吩咐侯傑那小子準備吧,按計劃行事。”
“喏!”
沒再遲疑,王玄策拱手作了個揖,旋即轉身再次下了高聳瞭望臺,沿著層層疊疊的樓梯飛速下了去,趴在瞭望塔護欄邊上,眺望著夕陽餘暉中金燦燦的遮婁其人軍營,李捷雙目一片冷厲。
“玉兒,綠珠,我要為你們報仇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夜色中的遮婁其人軍營依舊混亂喧囂成一片,畢竟四十三萬大軍,而且隨軍還抓了不少俘虜,奴隸,遮婁其人的軍隊大部分還是臨時徵召起來,就算剎帝利世家都是行伍出身,軍紀依舊不敢恭維。
就在遮婁其人的喧囂對比下,奮戰了一天的戰場壕溝東南角如今顯得格外平靜,不過這平靜中,卻隱藏著難以言喻的殺機。
玄黑色的盔甲在夜色中成了最好的保護,披著卸下鑲鐵的步兵輕甲,一千多唐軍口含銅錢,丟下長刀大戟,扛著鋤頭鐵鍬再一次投入了白天河邊挖了一半的壕溝中,另一頭,一支暗夜中完全隱形的唐軍則是滿腹殺機向巨大的遮婁其人軍營摸了去。
全都是馬來黑人,人不多,二百多個戰士卻清一色呂宋島食人族歸化而來,這是在侯傑策劃下李玉兒一手訓練出來的隊伍,本來就是善於夜間突襲的戰士,再受到中原武技以及裝備訓練,這二百人簡直是深夜中的食人惡魔。
他們的惡魔領主,侯傑本人也是臉上塗滿了黑色顏料,濃郁的夜色中,如果沒人開口,恐怕最銳利的斥候第一眼都看不出他們的存在,在遮婁其人挖得亂七八糟的平原上匍匐前行,憑著嗅覺不動聲色這些黑色惡魔就找到了遮婁其人掩藏在地溝中暗哨。
一番不為人知的暗戰過後,後面的黑人將士無比熟練的處理著血腥氣,前方,侯傑則是一直前進著,抹了幾個脖子後,先鋒的惡魔隊抵達到了遮婁其人熱鬧的營寨邊,一個個食人族戰士分散著進入帳篷中,雙眸中不帶一絲感情,侯傑自己摸向了營寨邊緣。
為了防備唐軍的突擊,遮婁其軍將三千多頭大象城牆一樣佈置在了軍營北面……
次日清晨,太陽還是如常的在東方升起,不過這個早上,對於權傾天下的阿羅順王以及超日王來說,卻並不是那麼美妙,昨天的戰果另兩人很不滿意,原本意料中一踏就破的壕溝,照比意料中卻堅硬了許多,一股隱隱的不詳感縈繞在兩人心頭。
“今日讓王庭禁軍打頭陣,孤出兵五萬,阿羅順,你的軍隊也要出戰。”
“是,陛下。”
平日裡美食美酒如今也沒了滋味,匆匆吃了一口,兩個天竺王商量著就出了中軍帳篷,不過沒等調兵遣將呢,北營的蒙薩塔已經慌慌張張哭喊著跑了過來,見到兩人撲通一聲跪伏在了地上。
“我王,大事不好了,咱們的大象病了。”
“什麼?”眉頭一跳,超日王伸手就拽住了這個自己部將大鬍子,怒吼著大嚷道:“孤不是交代,給大象的食水一定要最上乘的嗎?是不是你們把糧食貪下了,說!”
超日王年輕的臉上卻滿是橫肉,如此暴怒的大吼著,更是把大鬍子蒙薩塔嚇呆了,磕巴的哭訴擺著手辯駁道:“王上,下臣,下臣不敢啊!”
“陛下,當務之急是看看大象病情如何啊?”
眼看著超日王手哆嗦著要抽刀了,阿羅順不得不苦笑勸說道,猛然醒悟過來的超日王也是立馬怒氣衝衝鬆開了手喝罵道:“狗奴才,還不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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