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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喝中,更多一米來長的天竺重箭射了過來,密密麻麻的箭雨下,壕溝前沿床弩兵再也支撐不住,紛紛丟棄了床弩向後撤去,失去了先機,唐軍弩兵也是顯得頗為狼狽,刀盾手頂著圓盾遮蔽成了盾牆,縮在空隙中,頂著噼噼啪啪箭雨唐軍弩手才能偶然還擊幾箭。
“哎,小盛打得有些心急了。“
在後面觀戰,看著唐軍的不利局面以及後方幾個正在搭建的高聳木樓,李捷忍不住搖了搖頭。
“殿下,盛度將軍畢竟年輕,用不用末將去支援一下?”一旁,已經榮升為左領軍衛將軍,閩王鐵林副總管的黑齒常之詢問的拱手建議道,不過李捷卻忽然笑著搖了搖頭
“用不到,小盛他自己可以的。”
戰場上,毫不憐惜的踩著剛剛填進坑裡沒死的遮婁其騎兵,一個個王庭禁軍彪悍的衝上壕溝對面,旋即,他們就也被坑了,四米多的第二道壕溝沒有施展空間卻根本跳不過去,驚叫中,前沿的王庭禁衛紛紛被擠下坑中,前赴後繼的眨眼間填下去三四百人。
盾牆後的長槊手終於有機會展現一次,咆哮著衝出盾牆保護,或是對著坑下的王庭禁軍狠狠扎去,或是對踩著同袍衝上來的王庭禁軍兇狠的發動刺殺,狹小的空間內躲閃位置出奇的少,一時間兩軍交疊在一起那個點上血花四濺成了主旋律。
“殺賊,殺賊!”紛亂的人群中,一個披著明光鎧小將格外的惹眼,帶領著刀盾手防禦在最前沿,手中長劍猶如陰森的毒蛇那樣,每每探出獠牙,必定帶走一條人命,坑附近,早有準備的唐軍弩手也是對收起弓箭打算做近戰的王庭禁衛扣下了弩機,近距離攢射下帶來的殺傷真是恐怖的,這些遮婁其王親族練了半輩子武的剎帝利恐怖戰士下餃子一般捂著胸口跌落壕溝中。
一時間,戰壕天竺語邊慘叫與怒罵連成了片,如今也是略通天竺語,聽著滿耳問候自己祖先聲,後面觀戰的李捷禁不住哂然冷冷一笑。
“不服氣?坑的就是你!”
第517章 。仇恨的唐人,猥瑣的唐人
畢竟是南天竺精銳中的精銳,付出了千人血的代價後,王庭禁衛很快就扭轉了戰法,大盾牌捆在長矛上,一個個簡易的梯子被搭建出來,一方面持刀盾的輕步兵悍不畏死向前衝鋒,一方面後方步兵又是抽出了天竺大弓,漫天箭雨拋射了過去。
僵持在壕溝邊的塹壕戰一直激戰到了日落時分,還真說不出誰勝誰負,雙方都是損失驚人,又寬又深的壕溝足足被屍體填上了百多米,紅黑色的血都流成了一道小溪,下方沒死的傷員不是被屍體壓死,就是被流血悶死,摻不忍睹。
淒涼的號角終於吹起,披著金魚鱗甲的王庭禁軍這才滿是不甘心在盾牌簇擁下緩緩向後退卻,整整一天,一個右領軍衛四個府沒有得到任何支援,在這群從孃胎裡出來就開始練習殺人的恐怖武士襲擊下,這時候已經疲憊的幾乎站不起來了,敵人剛一撤軍,大片大片的軍士直接癱坐在了地上,連再放兩箭的力量都沒有了。
“要是天竺所有軍隊都是這樣,仗就沒法打了。”望著夕陽餘暉中尚且散發著金光的魚鱗甲軍隊,就算李捷也忍不住苦惱的敲了敲腦袋。
“但我們到底頂住了!”
算得上閩**方二號人物了,李捷清閒的在後方觀戰,王玄策則是圍著包圍圈佈置了一天,剛回來就聽到李捷感嘆,順口喜氣洋洋接了上來。
遠遠眺望去,相比於遮婁其王國雄壯的戰象還有金光閃閃的魚鱗甲王庭禁衛軍,閩國亂七八糟縱橫的土黃色大溝以及快十米高,每隔兩百米左右就佇立的一個的簡易木樓簡直簡陋到了極點,但就是這兩樣平平常常的東西是李捷計劃中的精華,也給了王玄策莫大的信心。
“殿下,明天開始,這群南天竺的蠻夷該會痛哭流涕的懺悔著為什麼要入侵我閩國了!”自信心飽滿,站在高聳的望樓上眺望著遠處紛亂的如同蟻窩遮婁其軍營,自信的笑容中卻滿是冷厲,王玄策陰冷的保證著。
這一次叛亂與外敵入侵,真給閩國帶來了莫大的災難,曲女城變亂,富庶的京畿地區百里內被亂軍掠奪的一片狼煙,到現在才剛剛恢復了秩序,遮婁其趁火打劫,入侵了二百多里,這時候可沒有戰爭保護法人道主義,單單唐人就由數以十萬計的死難者,更不要說統治下各族了。
閩國一路磕磕絆絆走來,不是沒受到過挫折,但如此大的災難卻是頭一次,到現在還痛徹心扉的苦楚下,註定了閩國由上到下要以最殘酷的方式報復過來。
眼前就是如此,剛剛歇過一口氣,苦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