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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照比這些需要提著腦袋拼搏的窮二代,大部分含著金湯勺出身的貴族富二代還是願意老老實實的拿著祖先留下的功勳走著老路,安安心心在關中謀求一官半職,或許就庸庸碌碌一輩子過去了。
如今的長安太極宮就是如此,就算是高風險職業,流年不利的北衙禁軍歷經了數次政治清洗,出身其中的軍官軍士依舊絕大部分是各種勳貴世家。
“辰時將近,各司各衛緊守要職,不得輕退!”
“喏!”
“龍威!虎膽!”
披著全大唐最好的明光鎧,職守了一夜的禁衛將士開始換班,只不過,這以後太極宮下命令的人不再是皇帝,而是,太監!
戴著烏紗帽,都年過五十了,臉上還一點兒褶沒有,光滑的如同包子皮,還塗了一層白鉛粉,一縷鬍鬚都沒有,白的跟殭屍一般的瘦長臉龐要多惡俗有多惡俗了。
抖著黑披風,穿戴著玄色錦繡絲綢長袍的胸脯挺得溜直,一面指揮著禁軍換防,當初李捷立得內廷四大太監之一的魏忠賢一面得意洋洋的望著眼前恢宏挺立甘露殿。
皇帝都被像一隻鳥般關進了籠子裡,歷代宦官,風光也不過如此吧!
雖然大清早起來監視皇帝是個苦差事,不過魏忠賢還是這般甘之如飴,縷著拂塵圍繞甘露殿上上下下視察了一圈,看到裡裡外外監視的小太監,各路禁軍都已經按部就班進入戒備,晚年得權的魏忠賢這才滿意的打了個哈欠,坐上了屬於他的四輪馬車。
“忠賢!忠賢!本公公如此勤勉於王事,閩王賜下的這兩個字還真是貼切,哈哈哈!”
頗為無恥的自誇著,躺在了豪華堪比王侯的馬車後座,魏忠賢舒服的抻了個懶腰,旋即伸直了腿,兩個宮娥慌忙把魏忠賢又老又沉的腿放在自己柔軟的大腿上。
馬車在皇宮中肆無忌憚的晃盪著,又有美人輕柔的按摩,沒過多一會,志得意滿的魏忠賢就舒服的合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君士坦丁堡已經開始進入深夜的時候,長安,早朝也要準備開始了,已經被直溜一年多的皇帝李治呆板的被宦官從徐婕妤溫暖噴香的香榻叫起,木偶那樣呆板的任由小太監們穿衣打扮,複雜的洗漱,將裝樣子已經不具備權利威嚴的皇帝衣袍披在了身上,旋即在殿中武士監視下,披星戴月的準備去誰都知道作為個傀儡職位的太極殿皇帝之位。
不過剛剛臨出門,皇帝的肚子卻咕嚕咕嚕響了起來。
“懶驢上磨屎尿多。”
能被侍衛如此嘲諷調侃,李治也算獨一號了,還好,就算再過分,殿中武士也不可能讓皇帝在殿上拉褲子,一個小宦官陪同下,李治蹣跚的去了甘露殿香店。
到底是皇帝,馬桶都是價比黃金的紫檀木,可惜蹲上去後李治就是一通稀里嘩啦,也不知道沾染了龍糞的傢伙會不會讓後世收藏家還那般喜**。
出乎意料的,一直陪同侍候的小宦官卻是左右大量了一會,旋即噗通一下跪伏在了地上,幾乎是帶著哭腔的叩首著。
“讓陛下進食那些不潔之物,奴婢罪該萬死!”
“哪裡哪裡,**卿也是忠於王事而已。”
實際上,為了早上與小宦官密謀,吃了不乾淨食物的李治已經足足忍了半夜,好不容易解決其實憋了半個晚上的“後顧之憂”,哪怕冷漠的李治都是一臉輕鬆笑意,坐在馬桶上揮了揮衣袖,但旋即卻又滿臉緊張,小心得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回稟陛下,中軍府李郎將奴婢已經聯絡上了,見了陛下的血詔,李郎將嚎啕大哭,答應誓死要幫助陛下拜託權閹奸臣的鉗制,重登大寶!”哆嗦的如同篩糠那般,小宦官嗓音裡卻湧動著無比激動,出身世家,小太監可太知道一點兵權對如今皇帝李治的作用。
同樣激動的顫抖了下,好一會,李治才回過身來,褲子也來不及提甩著大袖拱著手對小太監就是一拜,感激的說道:“當日朕昏聵,如此折辱**卿,**卿卻赤誠依舊,忠心耿耿於我李唐,一旦朕從掌神器,公的功勳,必當銘記五內!”
“陛下言重了!”
小宦官也慌忙再次磕頭下拜,細小如鼠的兩個小眼睛也滿滿的激動,小宦官也是正統世家出身,如果不是意外的話也不會閹割進宮,一個皇帝對自己如此感激信任,儒家正統教育讓小宦官感動的眼淚都要流淌出來。
可就在君臣相依,眼看著要抱頭痛哭感人的一幕出現時候,冷不防門口忽然傳來幾聲不耐煩的催促:“好了沒有陛下!一會上朝晚了,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