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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門是開著的?家裡怎麼了?”嚴二郎的聲音在堂屋外響起。
江月兒臉色一變:糟了,那混蛋回來了!他肯定會看笑話的!
還不等她迎出去,兩個人已經進了門。
看見中年人和從人,詢問地看向江月兒。
江月兒則望著太師椅上的汙漬,陷入了呆滯中。
中年人將拜訪的目的說了,與杜衍互相試探幾句,對彼此的第一印象都挺好。
嚴小二突然指著中年人身後的太師椅愕然看向江月兒:“這椅子怎麼回事?怎麼上面的——”
江月兒瞪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嚴小二不明所以,杜衍似笑非笑看她一眼,轉向中年人:“對不住,舍妹頑皮,讓客人看笑話了。”
舍妹?死混蛋是真要造反哪!
江月兒對他怒目而視,杜衍目不斜視。
中年人看著有趣,笑道:“你們兄妹的感情還真是特別。”
江月兒再也撐不住,紅著臉小聲說了句:“我去拿溼布。”
聽他們在堂屋裡哈哈大笑,更不想進去了。
好在沒一會兒嚴小二也跑了出來,一臉不可思議,還十分委屈地問江月兒:“月妹妹,你怎麼把那玩意兒弄上凳子了,多噁心哪!”
一屋人,就他一個人沒看出來。
她指著案板上剩的那一點黃黃的細長條,怒道:“你以為是什麼東西?就是這個!”
嚴小二湊過去看了看,才一臉恍悟:“原來是玉米麵和著白麵做的啊!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為了趕走我,故意把椅子上放了大——”
江月兒不由分說推他出屋:“你把這塊布給客人送過去!”看他好像委屈得不行的樣子,又補充一句:“放心吧,不是對付你的。”
月妹妹說別人是客人,那不就表示自己是主人了?還有啊,她那噁心玩意兒不是對付他的,那肯定是對付杜燕子的啊!他果然沒想錯,杜燕子就是個人憎狗厭的貨!
連月妹妹也討厭他,這可太好了!
嚴小二頓時嘿嘿嘿,嘿嘿嘿,笑得露出了後槽牙。他樂顛顛出了門,沒一會兒又回來問:“月妹妹,咱們下午吃什麼啊?”
“黃龍湯!”江月兒沒好氣道。
“啊???”
下午當然不是吃的玉米麵。
就算江月兒沒關係,還得顧忌客人忌不忌諱啊。
中年人說他們家在二十里外的蘭家莊,他是跟侄子在那上的山。上山前因為知道山路難行,也沒騎馬,在山上待了一天,誰知道會出這樣的事。現在他們下山的地方離蘭家莊太遠,得至少借輛牛車把他侄子運回去。
郎中來看過他侄子,說他沒有大礙,替他正了骨,敷了些藥膏之後,因為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江月兒便一道做了些。
本來嚴大走的時候給他們留了兩個婆子做粗活,但杜衍出於一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拒絕了他的好意。
因此,現在家裡做飯的就只有江月兒一個。
好在她平時在家也會炒些小菜,應付這點事並不在話下。
那幾個下人倒挺知機,除了去送郎中和到村裡借牛車沒回來的,都出來幫江月兒幹雜活,飯菜不一會兒就上了桌。
江月兒這時也自在了些,給他盛著飯,見中年人望著她笑,又不好意思地道了次歉。
蘭二爺哈哈笑著擺手,道:“江姑娘,你可別再道歉了。你一道歉我想起那事就不自在。”又將目光往嚴小二和杜衍身上瞄,笑道:“說吧,我是遭了你們誰的無妄之災?”
嚴小二得意洋洋指向杜衍:“他!”
杜衍:“……”
蘭二爺頗覺趣味,轉頭問江月兒:“哦?江姑娘,你哥哥怎麼得罪了你?”
怎麼得罪的?
江月兒想起那天的事,臉又控制不住地紅了,這叫她怎麼說得出口……見蘭二爺一直饒有興致地盯著她,困窘無比地轉移了話題:“對了,蘭二爺,我看你不像村裡人,怎麼住這兒呢?”
蘭二爺一笑,知道她不願意說也不為難,道:“我沒有住這,我是路過鬆江,來探望我哥哥的家眷,給他們送些東西。”
“你哥哥的家眷?他們不和你哥哥一道住嗎?”
“對,就是我嫂嫂和侄子。”蘭二爺道:“我嫂嫂生了病,需要靜養,才從揚州搬到松江的莊子來。”
江月兒神態專注起來:“揚州?你們是揚州人?”那是阿敬小時候走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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