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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不了。”杜衍走了出來。
看見他,嚴小二就跟斗雞似的:“這是我跟月妹妹的事,杜燕子,你瞎插什麼嘴?”
“哦?”杜衍挑挑眉,轉向江月兒:“那你能去嗎?”
看見他就來氣!江月兒怒哼一聲; 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轉身進了廚房。
她身後; 嚴小二還為她討公道:“杜燕子,你說實話,你怎麼欺負我月妹妹了?”
“我欺負她什麼了?你看見了?”杜衍慢條斯理道。
那聲音怎麼聽怎麼透著股得意的味道。
“咔吧”; 江月兒一個用力,折斷了根麥稈。
嚴小二也不信:“你這人最會耍陰招了,誰知道我看不見的時候,你有沒有把月妹妹怎麼著?”
“哦?那你去問問她啊,我怎麼欺負她了。”
啊啊啊!這不要臉的混蛋,是欺負她不好意思說出來是吧?!!
她喜歡他,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江月兒氣得在廚房裡直打轉,只恨自己臉皮沒他厚!看見一個小缸裡放著小半缸黃澄澄的玉米麵,眼睛一轉,頓時來了主意。
又在廚房躲了一會兒,聽見外面沒聲音了,江月兒悄悄探頭一望,果然兩個人都不見了。
杜衍雖然在這“養病”,但行動自如,仗著這裡沒人知道他的底細,他進出村子十分方便,比擔驚受怕被認出來,連門都不敢出的江月兒自在多了。
江月兒狡黠一笑,低頭看看手裡捧的東西,小跑著去了杜衍住的東廂房。結果一推門沒推開,一跺腳,只好去了堂屋。
剛把東西放好,柵欄那傳來了大聲的叩擊聲。
江月兒透過窗欞看過去,門外站著五個男人。
四個灰衣四方巾,還有一個穿著青黑色蕉布短打,蓄著把小鬍子的中年男子,他站在四人後面,看不出身份。
五人均是一臉急色。
見江月兒開門,幾人都鬆了口氣。穿短打的那人上前一步,施禮道:“小姑娘,我們是在附近居住的人家。今天我跟小侄上山打獵時,他不慎踩進陷阱跌傷了,現在想借你家放放傷者,等我們家人請來郎中診斷後就走。”
說著話,他示意從人們讓開路,露出身後躺在擔架上的人。
那人面如金紙,左腿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彎折著,正低聲呻|吟。
江月兒是知道摔傷的人不能隨意挪動的,趕忙開了柵欄讓他們進屋,指揮著那四個人將那個受傷的人放進裡屋的床上,自己去廚房燒了鍋熱水,提進門正要說話,頓時呆住了。
“你你你,你——”她指著坐在正中太師椅上的中年男子一臉驚嚇。
中年人莫名其妙,站起來順著她的目光往身上看了看:“姑娘,可是在下有什麼不妥?”
江月兒有苦說不出:“不是……”
“啊,二爺,你的背後!”他身邊的那人卻叫了一聲,示意中年人往後看給他看。
漂亮的蕉布褲子臀部此時淋淋漓漓地流下一大灘的黃色不明物……
江月兒一臉不忍卒睹。
中年男人掀開太師椅上的蒲墊,看見上面的東西后,臉色大變:“你家的椅子上怎麼會有,有,有——”
大糞。
江月兒在心裡替他補完了沒說完的話。
她怎麼知道家裡突然會來客人,這本來是她拿玉米麵捏的一坨,準備用來招待姓杜的那個混蛋的……
看中年男人捂著鼻子臉色發青的樣子,江月兒趕忙道歉:“對不住,這不是您想的那個東西,這是玉米麵合白麵做的,只是看著有點像那啥……黃龍湯而已。”
黃龍湯,人類排洩物的中醫學名。
中年男人一愣,把手掌放在鼻下嗅了嗅,面上肌肉抖動幾下,突然聳動著肩頭大笑起來:“哈哈哈,你這小姑娘,當真有趣,哈哈哈!”
江月兒舒了口氣,聽那從人氣憤指責道:“這位姑娘,你怎麼能這麼整人呢?這是碰到我們二爺好說話,你要是碰到別人,可就沒那麼容易過關了。”
江月兒低著頭喏喏應是,心道,要不是你家二爺倒黴自己要坐最大的椅子,也不會沾上這玩意啊,我還沒怪你把我好容易弄出來的寶貝糟蹋了呢。
只是畢竟害人家倒了黴,只好再三道歉:“不妨事的話,您把袍子脫下來給我,我給您洗一洗。”
中年男人搖搖手,真挺好說話:“不必了,姑娘家裡有沒有乾淨的布巾,借我擦拭一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