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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覺得這蜂蜜香呢!
江月兒覺得,她跟衛老爺的友誼簡直要繼續不下去啦!
但她是個誠實守信的小姑娘,偏偏事先答應的人家; 哪好反悔呢?
她只好不甘心地問雜貨鋪又要了一個小罐子; 肉疼地就要擰開她那寶貝水囊。
聽衛老爺問她:“你這沉香哪來的?”
福壽豎起耳朵:是啊; 哪來的?
進城前,他們因為有事情要商量,落後了江家人一步; 想不到短短這小半刻,江家這小姑奶奶又生出事來了。
江月兒一扭脖子:不換蜂蜜,不想跟你說話!
衛老爺摸摸鼻子:“這樣,你告訴我沉香哪來的,我就把我那半罐子蜂蜜送給你如何?”
有這樣的好事!給沉香他不換,答個問題就能得半罐子?
江月兒簡直喜出望外,伸手麻溜往街角一指:“我問那個姐姐換的。”
福壽眼角狠狠一抽:是街角那個全身烏麻麻,黑漆漆,臉上還塗了不知道什麼東西,一看就很不好接近的那個女土人?
衛老爺暗暗點頭:是了。如今朝廷所用沉香大部分是從海外貢來,本朝境內其實也有產出,而且大部分沉香產地就集中在金州這附近的幾個州縣,其中尤以鈴縣為甚。但因金州等地多山,山間瘴氣多,毒蛇也多,那些沉香並不好開採。再者,山上多土人,土人性情兇悍,便是金州附近州縣想採些來進貢,亦是難得很。
即使以秦王之威能,對這些“你來他逃,你走他佔”的滑溜溜的土人也沒想出好辦法對付。而且山上的土人跟山下的人多年打仗,彼此並不和睦。
那個女土人也不知道為什麼肯給江月兒這塊上好的活沉。
其他人都沒有衛老爺想得這麼遠。
尤其是江月兒他爹,聽得女兒這麼說,心裡頓時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換?你拿什麼換的?”
江月兒將沉香自己收好,沒多想:“就是我那本《諧趣畫》啊,我跟她換別的,她都不肯要。”
“你把《諧趣畫》給她換了?”江棟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惡狠狠的。
他進城時忙著掏錢跟守城的兵丁出示路引,想不到短短一會兒功夫,女兒就把他收藏的女兒的第一本畫集給換了!
作為一個嚴肅(?)不失親切的好阿爹,江棟嘴上不說,心裡可寶貝女兒這本處女作了。當時山洞塌的時候,他還直慶幸,幸好這本書放在小黑寶身上,誰知道這丫頭自己反而不在乎,轉手就把它賣了!啊不是!是換給你別人了!
杜衍迎上去一步,站在江月兒面前:阿叔你千萬別衝動啊,這是月丫兒,這是你軟軟的小閨女,不能打的!
江月兒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了阿爹在生氣,她不解地問道:“那書阿爹你不是看完了嗎?”
“我還想再看一遍不成嗎?”江棟不好意思說,他想收藏女兒的第一本書。而且祁珏那傢伙說了,這是最原始的第一本,以後的其他版都會加上達州城奸商吳全安的故事。
儘管少了一個故事,可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第一版呢!其他的版再好,跟第一版當然也是不一樣的!
他沒說實話,江月兒也就忘了告訴他,她早在出書時就跟祁珏說好,要至少給她再留足五本書,家裡外公外婆阿爹阿孃包括阿敬都要得一本呢!
只不過因為他們現在鈴縣,書還在幷州,等她回程時可能才拿得到,她就忘了說。
祁珏一看就知道這傢伙在鬱悶什麼,偏偏不說,悶在一邊直笑:感覺他這一路走來,前面被來子欺壓了十多年的憋氣全都出了,哈哈哈!
江月兒倒有些愧疚,換書的時候,她只想著這書反正被她阿爹摸舊了,家裡又不是沒有新書,忘了跟她阿爹商量一下就把這本書送了出去。
她丟下一句:“我去把書找那個姐姐要回來,阿爹你等等。”就拉著阿敬跑了。
江棟都還沒來得及叫她,就看女兒已經跑到了那個塗著花臉的土人面前,嘰哩呱啦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生怕女兒吃虧,趕緊追了上去。
衛老爺幾人各有心思,當然也第一時間跟了上去。
等她到時,那個看著很可怕的女土人攥著畫冊,一臉警惕地連連搖頭。
江月兒著急得又是跺腳又是央求地,說了老半天,那土人都還是搖頭沒鬆口。
福壽:所以他是不是看錯了?那不是沉香,那是塊爛木頭吧?所以江小姑奶奶她不要,老爺他不要,江老爺不要,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