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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的架式……
這世上,比秦王更加尊貴的人,還會有誰?!
何況,衛老爺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查到了他們是從家裡偷跑出來,他甚至懷疑,衛老爺可能已經知道了阿叔的身份,只是沒有戳穿而已。
他對自己今天這樣和善,除了那天的救命之恩,難道真沒有其他因素?
杜衍握了握拳,想起江月兒曾經說過的話。
他的生父是陛下的心腹重臣,他從先帝時期便被安插到巡鹽御史這一職位上,待到當今一登基,即刻發動,推翻了延續國朝近百年的私鹽制。
不提其他,他的生父推行的這一舉措,絕對大大豐盈了國庫,才使得當今有餘力在三年之後,發動對外族戰爭,收回燕北馬場,將國境線推回到了前朝時期。
顧敏悟於國朝有大功,可他只是因為一個出身忍垢這麼些年,陛下難道真會忘了他?
若那個富家翁一樣的衛老爺真是當今,以他的性子,絕不可能如此迂迴地來跟他們兩個孩子遞話。
衛老爺應當是真心示好。
但江月兒……她原本就是個無憂無慮的姑娘,這些天,為了自己的事殫精竭慮,便是在衛老爺面前暴露,歸根結底也是為了他。
如果他把這些猜測說出來,只怕她會駭得連覺都睡不好了吧?這些天,她已經夠累了,不如先讓她定定心。
杜衍這顆定心丸的效果立竿見影。
在這些事上,江月兒從小到大都一直特別信服他,因此,聽他這樣一說,她也就信了,還道:“那我們想個辦法,看怎麼說,才能叫阿爹不跟著去。”
杜衍笑了笑:恐怕阿叔這回是躲不過去了。
他猜得不錯,兩個孩子等到江棟到了天擦黑才回來。
江月兒神情緊張地把這事跟她爹一說,她爹果然苦笑一聲:“看來我不去不行了。”
江月兒問他,她阿爹只敷衍一句:“我也就是猜猜。但他與我往日無冤今日無仇,而且看他行事,不是公私不分之人,應當不會太為難我。畢竟,在世人眼裡,我只是‘偷’了畫聖的殘畫而已,罪不致死。”
說到最後,他不免帶上了兩分譏誚之意。
待把江月兒哄回了臥室,兩個大男人加一個小男人在江棟寢房一聚,才正式開始了談話。
江棟先劈頭蓋臉地罵了祁珏一頓:“早叫你別跟著我,你非要跟著來。這回瞞不住了,我要是哪天死了,就是你連累的!到時候你別怪我拖著你一塊兒死!”
祁珏叫道:“怎麼就是我連累的?還不興你自己露出馬腳?還拖著我一塊兒死,你說的是人話嗎?”
江棟冷笑道:“你可算了吧。你祁小摳冷心冷肺的,除了我和老鄭,恐怕就沒什麼朋友了吧?冷不丁的,你身邊跟個姓江的世侄女,是個人心裡就該打個頓兒,別說是他們那些人了,人人心裡都恨不得長百八十個心眼子。你別想抵賴,就是你暴露的我!”
祁珏自知理虧,也沒反駁,想想還道:“你以前的膽子都哪去了?我雖不在朝堂中,但我看得出來,這些年,他與梁王矛盾日深,你跟梁王有舊怨,說不定他還覺得放心呢。”
江棟哼道:“我現在有家有業,能跟以前一樣嗎?他放不放心有什麼用?我就是個畫匠,既沒有經世之才,也跟他沒有多少交情。哪天萬一他想用我跟梁王賣個好,我拖家帶口的,怕是連京師都跑不出去。”
祁珏惱道:“那你也不能怪我,誰讓你閨女運氣好,碰到他了。我又沒長前後眼,怎麼會知道他偷偷跑到金州來看出海?”
江棟瞪眼道:“怪我閨女,你也好意思說這話?她知道什麼——”
“兩位阿叔先別吵了好不好?”眼看兩人吵得都快打起來,杜衍不得不出來打斷道:“不是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嗎?”
兩人齊聲對哼一聲,轉過頭去。
杜衍:“……”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江棟道:“我決定,還是跟你一道去梅州。趁梁王不在他身邊,看有沒有機會把這件事說清楚。”
見兩人都看著他,祁珏方道:“你們這些年是不在京城,才不知道,梁王與那位到了什麼程度。”
“什麼程度?”
祁珏示意他們三個湊過頭來:“據說,有一次梁王告假,說自己病了。陛下準了假,可覺得他在怠工,還專門下了一道旨罵他,說他倚老賣老。”
這兩人確然不知,杜衍問道:“陛下經常這樣下旨罵人嗎?”
“當然不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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