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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過去。”
杜氏有點捨不得:“酒倒罷了,怎地還要送火腿去?”一條火腿可還有十多斤肉呢,家裡也不是頓頓吃得起肉的人家。
何況這個年代,平常人家哪怕送孩子上私塾,除開束脩,給師父的節禮也只是一條兩三斤重的臘肉,一籃雞蛋而已。一整條火腿,這是走到哪都很拿得出手的重禮了。
江棟道:“你不常出門,不知道嚴老爺是江南漕幫在咱們縣分舵舵主。我若是拿些尋常物事去,他瞧不上眼。這等人物,便是不與他修好,也不好得罪。既然錯在咱家孩子,咱們要賠禮,就不能賠得叫人瞧不上,心裡有疙瘩。你去準備,我心裡有數。”
江棟雖是縣衙裡吃公糧的書辦,但手中無權,唬一唬普通百姓倒也罷了,對嚴老爺這等人,他這身份就不那樣好使了,禮物送得實心些,總沒有壞處。
杜氏此方無話,看丈夫吃兩口飯便要望一下二樓,只作不知。待得飯畢,夫妻倆收拾好要送出去的禮物,江棟要出門時,叫住他道:“我還在罰月丫兒描大字,你不去看看她?”等丈夫回來時,女兒說不定已經睡下了。
江棟猶豫片刻,卻搖搖頭:“不去了,省得我去了,反叫她找到了靠山。”竟真提了東西利索出了門。
他最後這句話未曾特意壓低聲音,江月兒在樓上聽個正著,差點沒氣得撅個跟頭!
她大字也描不下去了,丟了筆哼哼唧唧:“我不寫了!”剛捱打時嗓子都哭啞了,這會兒再想哭,嗓子疼得厲害,也哭不出來了。
杜氏下午特意挑兩個孩子左手打的手板子,並不妨礙江月兒右手寫寫畫畫,叫她躲懶都沒法子躲。
她坐在椅子上左扭右扭,膽子漸漸大起來。見杜衍身子挺得直直的,一筆一畫,寫得專注極了。江月兒扭身去抽他的筆:“弟弟別寫啦。”
不想那筆像是生了根一樣長在杜衍手上,江月兒一抽竟沒抽下來!
江月兒吃了一驚,不信邪地又加了幾把勁,最後,那筆歪了歪,“永”字最後的那一捺便走了勢。
杜衍嘆了口氣,將毛筆擱回筆擱上,回身道:“你想玩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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