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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罵道:“叫個小丫頭打得哭爹喊娘,還好意思找老子報仇!還嫌不夠丟人?滾回去!老子沒生過這等慫蛋窩囊廢!”
杜氏:“……”
嚴大郎不願意就走,犟嘴道:“要不是那胖妞偷襲,我才不會被她打到!”大漢踹了他一腳權作回答。
嚴家二小看來在家是被當爹的教訓慣的,大漢連踢帶打地,那兩個小的癟著嘴愣是不敢哭,只垂著腦袋蔫噠噠跟著他往回走。
杜氏呆了呆,終是過意不去:她剛剛看得真真的,嚴大郎鼻子還流著血,這傷顯然是被女兒打的。更不用說嚴二郎,小臉上像打翻了油醬鋪子似的,那也是她家的鍋……
苦主不提,她是不好意思裝作忘了的,趕忙喊了聲“嚴老爺且住”,向他行個萬福禮,委婉地致了歉,最後表達了願意賠償孩子醫藥費的意願。
那嚴老爺先時被杜氏叫住,只偏了下頭,眼中尚有三分兇光,待聽完杜氏的話,神色已是緩和不少,道:“這兩個小子皮實得很,些許小傷,夫人不必大費周折。”又抱住拳頭,還了杜氏一禮,拎著兩個兒子快步離去。
杜氏阻之不及,再看自家兩個還沒顧上處置的埋汰孩子,只得暫且作罷,思量著待丈夫晚間回來,再讓他去前街柳家一趟。
…………
酉時末,踩著最後一道晚霞,江棟坐著烏篷船到了家。
衙門裡這些日子丈夫一直忙到這個點方歸,杜氏聽見江棟與船家說話聲,將灶上溫著的飯菜一樣樣端出來。
最後一樣水晶餚肉上桌時,江棟正好推門進屋,笑問道:“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夫人如此設宴款待小生?”
飯桌上兩葷兩素加個鯽魚湯,即使江家人一向在吃喝上舍得花錢,這一頓飯對江家而言,也是相當豐盛,甚至是奢侈的一餐了。
杜氏瞟他一眼,擺好碗筷,一語不發。
江棟接過酒壺,片刻,覺出一絲不對:“怎麼了?孩子們呢?”
因江棟近日時常晚歸,杜氏心疼孩子脾胃弱,不禁餓,往往做好飯菜後另外留出一份讓他們先吃。但江棟回家時,江月兒是一定會跑出來跟她爹撒嬌的,現在他都進門好一會兒了,女兒縮在二樓的書房,也沒出一聲,可不是不對勁?
杜氏悶悶道:“我今日打了月丫兒,”略頓一頓,又道:“還有衍兒。”
江棟差點沒把酒倒在桌子上,忙問:“可是兩個孩子淘氣了?”
聽見江棟這樣問,杜氏才放開了一些。
丈夫多疼月兒她是知道的,自她出生起,不止沒往她身上加過一根指頭,但凡她皺一皺眉頭,丈夫就恨不得為她摘星星攬月亮。這一回,她也是怕等丈夫回來後,月丫兒有了護身符,才在他回家前搶先下了手管教。
她給江棟斟了盞花雕,將白天的事情說了,最後道:“女孩子家還是當貞靜柔順些,月丫兒性子一向有些虎氣。先時她小,我們便沒有狠管,如今不留神,她竟敢連別人家孩子也打了,那還孩子還比她高小半個頭呢。我左思右想,覺得她的性子得扳一扳了,否則再大些怕更淘氣難管,便打了她幾下手板子。”
江棟慢慢咂著酒,沉吟道:“你說的很是。但那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我們月丫兒不同,我倒寧願她虎氣些,主意大些也不打緊。她沒有兄弟相幫,你我兩個,總要先她而去,護不住她一輩子。倘若性子再綿柔一些,只怕往後立不起來。”
丈夫的想法杜氏先前便隱有所覺,只是夫妻倆往常並未談到這個話題,今日藉此時機,杜氏也有話說:“姑娘家的,又不用像男人一般出門討生活,哪要得了這許多主意?便是性情火爆些,也須有個度。把人家小男娃壓在地上打,這也太蠻了!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哪。”
江棟眼睛往上一翻:“誰敢嚼舌頭!”
杜氏忙道:“你小聲些,都沒吃上兩杯,耍什麼酒瘋!”嘆道:“我只怕她脾性太過剛硬,萬一女婿不喜歡,豈不是不美?”
江棟嘿嘿一笑:“娘子這剛硬的勁頭,我就怪喜歡,咱家女婿肯定跟我一樣,不是那等庸人。”
老夫老妻的,還總說些臊人的話!
杜氏紅了臉,嗔他:“你好生說話!”怕他又藉著酒意說犖話,忙轉移話題:“嚴家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江棟道:“吃完飯我去一趟,你先把家裡的傷藥找出來。”先時給杜衍治病,郎中原就開的有傷藥,此時拿過去倒也便宜。
想想又道:“家裡鄭良送來的兩瓶金華酒,還有廚下吊著的那條火腿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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