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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傅明華想了半晌,才想起了左拾遺是賀元慎。
事情還鬧得不小,晌午之後,便聽說燕追令賀元慎跪在了宣徽殿下的臺階旁。
傅明華令人打探了一下,便知事情起因了。
半個月前,燕追有意想趕在傅明華生辰之前詔告天下,在大唐洛陽、西京、江洲等三地修建國子監,以供天下寒門子弟入學。
在此之前,各地家境貧寒的學子大多投靠於世族、鄉紳等門下族學拜讀,各地建有族學的,大多都是德高望重之輩。
傅明華想起自己當年前往江洲時,曾去謝家的族學看過,人非常的多,請的都是大有來頭的學識出眾之輩。
男女所讀各有不同,哪怕就是當年教養女兒的族學裡,請的女夫子往上一數,都是說得出名號的,且都十分優秀。
當地鄉紳、望族、官員女眷都以在謝氏族學入讀為榮,就光是一個女子學堂,便聚集了整個江洲名門望族裡出眾之輩,資源便如此積累起來了。
更不要說男子入讀的族學,當今朝堂裡,出自江南各地的官員,幾乎各個都曾在謝家的族學裡,受夫子教導過。
這也導致了謝家這樣的世族雖不在朝堂,可朝廷卻擺不脫謝家的影子。
此時人講究恩、德之報,曾受恩於謝家,勉強可稱為謝氏門生,自然謝家在有求於人時,多的是人等著一報恩情的。
因此要動謝氏一族,便不能像對待當初的陰氏一般,手段簡單直接的殺戮、流放。
燕追迂迴的設國學,十分巧妙的瓜分謝氏的利益,學謝家的舉動。
且他設國子監,是利國利民,卻損世家的事,謝家哪怕心中有怨,威望再高,可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這樣的事情上搗亂的。
第六百四十三章 觸怒
燕追才召了姚釋等人議完此事,洛陽謝氏的府邸中,謝利貞便得到訊息了。
他知道自己近來動作頻頻,有意入仕,當今天子必定是心中有數的,只是謝利貞沒想到燕追的反應會這樣的及時。
謝家如今靠的就是名望與地位,可若國子監一立,江洲當地貧困學子必定大量湧入國子監,到時便會成為的是天子門生,而非謝家的人。
事情非同小可,從長遠來說,國子監一定設立,損的是謝氏利益,謝利貞當即令人送了來客出府,又親自修書一封送回了江洲。
宣徽殿裡,姚釋皺眉道:
“事情才商議完,便走漏了風聲,酉時末,有人看到兵部的人從謝府出來,皇上猜猜是誰?”
自容氏之亂後,朝中官員大多換成了燕追的人手,他才剛持政不久,身邊用的都是親信。
哪怕是有親近謝家的,也不敢像這樣明目張膽通風報信。
聽到姚釋提及兵部,燕追略一思索,倒當真想起了一個人。
“兵部侍郎,高甚?”
他這話一說出口,姚釋臉上露出幾分訝異之色,顯然燕追就是猜對了。
“幾年前,曾在靖王府柳家的望江閣樓上看到過他與6長元見面。”
當時他查出6長元身份來歷有些可疑,卻並沒有將這樣的人放在心上。
那日打聽到傅明華曾受衛國公府的賀府小娘子相邀,前往望江閣遊玩,便早早的去等著了,卻無意中聽到6長元與高甚交談。
容氏叛亂之後,6長元已經伏誅,可是高甚隱藏得極深,當初行事又謹慎,兵部尚書羅理都被揪了出來,他卻依舊坐在兵部侍郎的位置上,沒有動彈。
姚釋聽了燕追這話,便皺了皺眉:
“竟然是如此?”
高甚與先前遭處決的高輔陽都是出身渤海高氏,系出同宗,只是當初先帝時期,他與容塗英並沒有往來,現在聽燕追這樣一說,怕是高甚隱在暗處了。
“只是容氏已經伏誅,昔日晉王遺孤已經死於6長元之手,高甚如此舉動,莫非是想借謝家之勢,與您為難?”
燕追聽了這話,只是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哪知兩日後,同平章事李輔林才剛提及修建國子監的事,朝堂之上,左拾遺賀元慎便大聲的反對:“皇上,此乃大興土木之事,耗費錢財。”
建國子監有利於朝廷,卻不利於世族門閥,朝堂之中的官員出身寒門的寥寥無幾,科舉還未開幾年,朝裡官員大多都是出身名門世族,往上一數,都是叫得出來歷的。
大多數人之間關係密切,相互提攜,權貴、官員之中接收各地學子投卷,使得不同門閥之間緊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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