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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對你說話就好聲耐氣……呃,其實也不難辦。蕪姜,反正你現在也有了喜歡的人,你去幫我和他說說好嚒,打小他最聽你的話了。”
妲安軟乎乎地求著情,把耳環往蕪姜耳洞的茶葉梗上配,說要送給她。
蕪姜還沒有一件姑娘家該有的首飾呢,她看著陽光下熒光璀璨的小耳墜,心裡喜歡極了,才剛想著說“好”,但聽到最後那一句“打小他最聽你的話”,聲兒頓時又咽回去了。
隨意翻了翻攤子上的首飾,抱著幾張皮毛繼續往前走:“哦,原來是拓烈那隻烈豹子啊。”
妲安買了耳環懊喪地跟上來:“嗯,我說了半天你竟然才猜出來。蕪姜你太失敗了,虧你還是我最好的朋友。”邊說邊又拿起路邊的一盒胭脂,湊到蕪姜跟前:“吶,你聞聞香不香?好蕪姜,你就幫幫我吧,我都喜歡他好多年了。如果不是他,我就一定不嫁人。如果他看上了別的女人,我就要去找那個女人決鬥,光明正大的把他搶過來。我就不信咱們郝鄔族還有哪個姑娘比我更厲害。”
女孩子總是喜愛香香的柔軟的東西,蕪姜點頭說香,然而又轉去隔壁攤子上問賣土豆和青鹽的小販。
妲安看蕪姜低個頭沒心沒緒地把土豆翻來翻去,終於覺察不對勁:“誒,你到現在還沒告訴我給你打豹子的是誰,這麼兇殘的野獸他都捨得打給你……該不會就是、是拓烈吧。”
妲安驕傲地凝著眉,望著蕪姜的眼睛裡渴望得到否定,又或者是在鼓勵她給予自己否定。
蕪姜舉目看了眼比自己高半頭寬半肩的妲安,怎麼被她這樣看著,感覺自己好像是個奪人所愛、挖人牆角的壞女人了。
她是不會撒謊的,就直言道:“啊,就是他了。昨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頭,好好給我提了只豹子回來。”把用皮貨換回的青鹽兜在懷裡,掂了掂,太少了,問大叔怎麼這麼貴?
“貴?過段時間還要貴!你看那邊那些是什麼?”賣鹽的販子揚起聲音,伸手往遠處一指。
蕪姜順勢望過去,那遠處大漠蒼茫,只見黃土道上塵沙飛揚,聽“轟轟轟”沉重而凌亂的步伐聲響,是無數望不到頭看不到尾的男兒們穿著軍裝鎧甲往關內頹唐而去。
蕪姜不由蹙起眉頭。
那販子得意了,接著掰道:“嘿,不知道了吧?要打仗嘍!大梁與逖國宣戰,那逖國派七皇子慕容煜主動求和,徵虜大將軍蕭孑帶著五千騎前去談判,不料卻被反目的慕容煜抓了俘虜。眼下剩餘兩萬五千兵群龍無首、狼狽而歸,你說大梁皇帝他能咽得下這口氣?怕是再過上些日子,就連咱們這個小偏隅都沒有太平日子過。”
他說得很大聲,更似乎希望自己的言論能引來周圍的矚目。
但另一個人不屑地反駁過來:“我看未必就是真敗,那蕭將軍是個甚麼角色?手捻佛珠邊殺人的魔障,十三歲披掛上陣,十年來幾無不勝。這些年梁國北部江山幾乎靠他打下,他可是戰無不勝的徵虜大將軍。這次逖國不過派個七皇子下來應陣,怎麼就會輸?我看是借這個名頭叛國了!”
“對極,對極。”話音一落,頓時又有人插嘴附和:“當年晉國滅,梁國皇帝點名要俘燕姬,聽說兵士找到母女二個,卻被蕭將軍眼睜睜放走了。最後那燕姬殉情自殺,六歲的小公主亦不知下落,把個梁國皇帝氣得心肝肺俱痛,叫人把燕姬屍首拿回去,找民間異士用不腐奇藥泡製起來。梁皇因此記恨,這些年蕭將軍為他打了不知多少江山,卻依然是個徵虜將軍,你說心裡能服氣嚒?保不準這戰根本就沒打,就是逮個時機帶著舊部跑了!”
一時間人群圍攏過來,看客們紛紛唏噓感慨,說也是,不然皇帝撥出去三萬兵,為什麼蕭將軍就獨獨只帶五千騎去應對那個陰險詭僻的慕容煜?不是輕敵找死,就是另有所圖,傻子才會做這種事。
“叫人把燕姬屍首拿回去……”
蕪姜腦子裡剎那空白,夢中母妃的痛哭又似在耳畔:“蕪姜,蕪姜,你一定要來救我……”那般萋萋。
身旁的妲安還在問,一連問了好幾遍:“蕪姜,我們是好姐妹,那你……你能不能再說一遍,你到底喜不喜歡他啊……你…你要是真的喜歡他,我就不和你搶了。”嘟著嘴兒,目光卻還是那麼渴切,盼望從蕪姜的口中得到否定。
蕪姜卻心思完全不在她那兒,急問方才說話的販子:“你剛說了什麼,那燕姬被梁皇怎麼了?”
那人看她一眼,很是願意賣弄訊息,挺起腰板兒一躍跳上石臺:“這位姑娘看起來對我們中原之事很感興趣,你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