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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女子葵水不至,則不能行房事,可是如此?”
黃郎中先前還以為他是來替女兒打問,聽李存恪這話,顯然這個黑頭黑臉的老胡子是要糟蹋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兒,氣的在心中暗暗罵了不知多少個禽獸,才道:“那是自然。”
李存恪作鬼一樣溜出了醫館,在西市上買了許多烏雞紅棗赤豆並山參之類的補品,將個乾坤袋撐的滿滿當當手上還提了大串小串才回到了行驛。到了行驛後廚,見有兩個宮婢果然在廚房裡忙著生灶火擦洗案板。李存恪將烏雞扔到了案板上,指了山參道:“一起燉了,每晚必得端一盅給王妃。往後這些東西一直都要採買,你們提前知會買辦,可知?”
兩個宮婢低著頭應了。李存恪瞧著時辰差不多又趕到了皇宮外,如那些等大臣們下衙的小廝們一般伸長了脖子巴巴兒等著,也不知等得多久,才見宮門開啟,元麗還斂衽朝內福了兩福,才往外走來。
遠遠見李存恪在外站著,元麗心中雀躍,又想著自己今日學了些規儀要叫他看一看,頗有些辦了件大事後歸來一樣的自豪感。李存恪等不得她跨過金水橋,一把攬過抱起來問道:“今日學的如何?”
元麗笑道:“說出來怕你不信,自進宮到現在,我站了整整一日。”
李存恪道:“辛苦辛苦,走,咱們回家我好好給你揉一揉。”
自然還要補一補。只是每天一盅的補品補著,她面上也是嬌嬌豔豔健健康康的樣子,唯有月信仍是遲遲未有動靜。
元麗整日忙著進宮叫元秋帶著幾個尚宮揉搓,如今漸漸聲音都不如往昔響亮,眼神來都呆滯了起來。
這夜她腰痠背疼叫李存恪揉著,嘮嘮叨叨形容著尚宮們的容樣並自己怎樣走路的笑話,李存恪心猿意馬聽著,一手持了本書皺眉瞅著,一手替她一寸一寸的揉著,忽而憶起這補品也喝了快要一月功夫,怎麼她一點反映也無。恰此時,元麗一縮腰道:“哥哥,我肚子疼。”
李存恪聽了大喜,將那書遠遠扔到了櫃子上,端了燭臺撲過來問道:“那裡疼?”
元麗伸了五指出來,上面皆是鮮血淋漓。李存恪以為是自己的補品起了功效叫元麗來了月信,喜的才要拍腦袋,就聽元麗嘆道:“怕是因為這段日子我太苦,都流鼻血了。”
竟然是鼻血?李存恪復又蹲坐了回去,抽櫃子上抽了幾方帕子來替她擦著,安慰道:“再忍一忍,等往後有了機會,我再帶你出去逛逛。”
元麗自己擦著鼻血,哼哼道:“為何咱們不能仍像原來那樣,想去那裡就去那裡?我家蔣表姐,跟她家相公如今整日在外逛著,前番過年回來了一回,這回又出去了,連孩子都沒有帶,端得是兩個人好好的遊山玩水,真是羨慕。”
李存恪道:“陸中丞那個老賊是個實差,出外一大堆人捧著,他還未到都有一群人捧著,誰敢說他的不是?我卻不一樣,如今是叫要盯上了,多走一步就有人給個行止不端的罪名,多說一句就有人給個妄言妄議的罪名。如今咱們是隻好在此裝死,靜待時機的,若不然,瑞王可不就是好例?”
元麗聽了眼色一黯道:“若是瑞王那樣,也太可怕了些。”
蕭閣主的兒子瑞王,年前帶著門客在宮中借酒大鬧,竟還有一個自垂拱殿內的正大光明匾後摸出了聖上要立瑞王為儲君的遺詔,在那裡大聲宣讀。
聖上氣的吹鬍子瞪眼幾欲背過氣去,捉了那醉酒的門客奪了遺詔來,足以亂真果然是自己的字型。都是自己生的兒子,他相戧於兄弟,可以丈著疼愛說他是不懂事,若連自己這個老子都要謀算,這樣的兒子,也算白疼愛一場了。
皇帝盛怒中發落,雖蕭閣主再三哭求也將瑞王褫革其封號遣往當初預賜的封地,給了個莊園派了衛兵把守,將他困禁其中要叫他做個閒人養老。蕭閣主若不得神愛公主在膝前寬懷解慰,只怕要哭死在宮中。
元麗與李存恪兩個自嘆一回,兔死狐悲後方覺得自己比下不足比上有餘,雖不能天寬地廣自流自在,如今還能有自由身在,總比瑞王那樣強許多。這樣想著,又抱頭睡了。
自這日起,元麗常喊小腹墜痛,有日面色倉白早早歸了行驛,伏在床上搖頭道:“我怕是真叫學這些學壞了,如今肚子疼的厲害。”
李存恪心中暗暗歡喜道:只怕是月信要來了。
又暗暗罵了自己幾聲禽獸,心道她都疼成這樣了,你竟還能歡喜。
只是她跟著他的時候還是個小孩子,這些東西一概不懂,自己又不得不耐心哄著,是而問道:“在宮裡,尚宮們可問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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