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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陪我了……”
“您沒錯。”琳琅坐在了傻子身邊,摸了摸他的頭。
“是琳琅,琳琅做了十惡不赦的對不起您的事。”
頓了頓,琳琅勉強笑著,輕輕捏了捏傻子的臉蛋:“琳琅知道您可能聽不懂,也不求您能理解。只希望,您病好之後,休了我。”
心臟猛地一顫,傻子呆了住。隨後……眼裡漫上迷茫,不解的看著琳琅。
“什麼是休了你呀?羞羞?親親就會羞羞嗎?”
“……”
琳琅啼笑皆非。可那笑也是苦的。
“還是……”傻子垂下了小扇子一般的睫毛,不安的微微顫抖,“琳琅,要走了?裡面了不要我了嗎?”
“不會不要您的,您永遠是琳琅乖乖的世子。”琳琅用手臂環住他的背,輕輕拍打,“只是,或許過陣子,您就會懂了……”
同樣的夜幕下,遠方的言府,某處臥寢裡,窗戶卻半開著。
言曉芳裹著棉衣坐在窗沿上,一腳抵著一側窗框,另一腳垂在外頭,手拄著側臉,正側頭望著天邊被烏雲遮掩了半邊的月亮。
“小姐,您不冷嗎?”她新換的丫鬟,在門口怯生生的看著她問。
“不冷,出去,門帶上,謝謝。”言曉芳一個詞兒一個詞兒的把丫鬟給隔在了房間外頭。
這些日子,她腦袋裡時不時就會晃出被關禁閉之前,和李臨淵喝酒時的情形。
煩躁的很。
她身邊一直不乏相貌出眾的男人。但都是像她說的那般,狐朋狗友,平日僥倖出府就能勾上兩個去看戲喝酒,開心了她陪著他們去樓子裡看姑娘,也沒人敢攔著,哪一次不是玩的瀟灑又痛快?
她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呢,才難得的出去一次,還陪他喝酒……喝酒還被他吐槽!
順手撈起了身邊的酒壺,開啟本想猛灌一口,耳邊又閃過了李臨淵說過的:“姑娘,您把喝酒當喝水吶?”。言曉芳喉嚨一哽,連忙把酒壺拿開,險些嗆到。
咳了兩聲,抹了把嘴,言曉芳氣的放下了酒壺。
但是想了想,就又把酒壺端了起來,改像李臨淵那樣,仰起脖子緩緩灌了一口,而後讓酒水慢慢順著喉嚨滑下……
猶帶溫熱的酒水,順著喉嚨落進胃裡,耳畔全是那個人慢條斯理的品著酒時,對她的那些“說教。”
“大口大口的灌,和喝水有什麼區別?浪費了好酒。”
男人才慢條斯理的喝了幾口,臉頰就飛上了淡紅色,伸出一根指頭指著她的酒壺:“知道這是什麼酒嗎?”
她當時還被問得一臉莫名其妙:“我點的,我肯定知道啊,三十年的女兒紅,這家酒館的招牌。”
李臨淵聽後,卻輕笑了一聲,緩緩地搖著頭拿過一個杯子,倒了點她的酒在杯裡。
而後細細品了一番,一臉瞭然,放下了酒杯。
“二十年都不到。也就騙騙你這不懂酒的小丫頭。”
起初她還以為李臨淵是故作高深,因為她常和朋友一起在這酒館喝酒。可當回家沒兩天,就聽見他弟弟說,那家酒館被兩個外地來的客人給砸了時,她才發現,李臨淵可能是真的品出了酒的年份不夠。
本也是沒什麼的小事……偏偏那一天,他喝醉後,被她攙扶進了客棧,倒在床上,卻輕輕扯了她的手一下,對她說了聲:“謝謝。”
她不是第一次把喝成死狗一樣的男人往客棧拖,這家客棧老闆都認識她了,平日裡她把人丟下就可以走的,只是聽見李臨淵的謝,不知怎麼的她就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沒好氣的問:“謝我幹嘛?”
“喝多後,還是頭一次有人關心我。”李臨淵抬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長長出了一口氣。
她將雙臂環胸,打量著他:“哎,一般人喝多了都會叨咕著自己沒多,你這直接說自己喝多了,那你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啊?”
睜眼看了她一眼,李臨淵輕笑。
“有自知之明不好麼?醉了就是醉了。”
莫非是個有故事的人?她挑了挑眉。剛起身要給他倒一杯茶,卻聽見他說:“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喂,我還沒打算走呢。”把茶杯遞給他,言曉芳的語氣一直不大好,“再說了,誰打得過我呀?倒是你,要是一個人留在這兒,可小心被劫財劫色的毛賊盯上!”
聽了她的話,李臨淵笑的肩膀都抖了,茶水灑出來,她看不下去,奪過茶杯扯來臉盆架上的布巾給他擦拭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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