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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大壽,大兒子侯貴、二兒子侯忠一家老小三代同堂為這個老壽星祝賀。
席間老壽星樂的喜笑顏開,左邊抱著孫兒、右邊抱著孫女,夫人趙氏一口菜、一口酒地喂著老壽星,兒子兒媳圍在身邊不停地說著祝願的話,哄著老人家高興。
老人家是高興,不是一般的高興,心想大兒子孝順啊,這一家之主沒選錯,今兒的宴席都是老大一手操辦的,看樣子沒少花心思,想到這侯老爹忽然興起,藉著酒勁叫管家抬來往昔征戰時穿的甲冑、使用的兵器,這甲冑還好說,大兒子侯貴之前便吩咐家人準備好了,洗刷的一新不說,還重新裝飾了一番,穿在身上要多威風,有多威風。
唯一難辦的就是那兵器,侯老爹使用的兵器——乃是一杆一丈二尺長的馬上長戟,長度暫且不提,單說重量,侯老爹戎馬一生最欣賞三國時武技高強、忠肝義膽的典韋,因為典韋也用戟,不過典韋那時畢竟體力超乎常人,所用戰戟重達八十斤,侯老爹年輕時雖不及典韋那樣強壯如虎,但是逐虎過澗的本事還是有的,當時所用的戰戟也有二十四斤了,不過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如今侯老爹已垂垂老矣,雖說廉頗老矣尚能飯否,可是侯老爹那身子骨
侯貴擔心爹爹一個不慎傷了身子,趕緊攛掇弟弟侯忠去勸阻爹爹,哪知侯老爹是不聽勸的主,你越是勸,他越是要試試身手,一顯昔日風采。
就連夫人趙氏勸也沒用,一家老小正在著急之時,侯貴忽然想起不久前答應過爹爹的一件事,立刻說道:“爹,舞戟助興暫且不急,先聽孩兒說句話可好”
侯老爹也並非一句好話都聽不進去的,既然現任家主發了話,他也多少會聽上一聽,戟交單手,氣沉丹田,立如蒼松,慢慢答道:“如此甚好,那你說來聽聽,為父過會再舞不遲!”
侯貴這才當著弟弟侯忠的面說道:“爹,你你前些時日不是說要去邊關看看嗎,孩兒當初說要為你準備一個可以日行千里,但又如履平地的車駕,這車駕孩兒我看過了,也跟那人談過了,只等合適的時機,就將其買下來,爹你想啊,下個月您不是要去嗎,孩兒我我想啊,這千里迢迢的,您不如從今天起就攢足體力,到時咱們可放心北上啊,爹你說是不!”
侯老爹點了點頭,“老大說的有理,不過”
未等侯貴、侯忠反應過來,侯老爹冷不丁暴喝一聲,單手一指假山暗處“哪裡來的刺客,且吃我一戟!”
說時遲那時快,侯老爹單手持戟,跨步一躍,飛身縱進庭院,在一眾驚若木雞的僕人、婢女注視下,身形一抖、施展開武藝,只見老人家步履穩健,手中一杆長戟被舞得剛猛有力、勁頭十足,動作快慢相宜、穩中求進,著實讓人猜不透、摸不著,這人的實力到底如何
一盞茶後,侯老爹一通剁、刺、勾、片、探、掛、擄、磕下來,就勢收招、凝神屏氣,戟交侯忠。
侯忠也是武將出身,看到老爹都這麼大歲數了那一通長戟舞下來仍舊面不改色、氣不多喘,心頭一熱,激動地拍起了手,為父親喝起彩來“父親大人威風不減當年,用動若猛虎、穩如泰山來說,也不為過也!”
侯老爹得意地擺了擺手,半開玩笑地讚賞著兒子“還是忠兒瞭解為父啊,為父老了,今日就當在廬州第一武將面前獻醜了!”
侯忠趕緊上前雙膝跪地,熱淚盈眶地說道“有父親在孩兒永遠算不上廬州第一,父親大人才是真正的廬州第一!”
接下來不用多說,也知道侯老爹樂得嘴都合不上了,一個勁捋著花白的鬍鬚,叫大傢伙趕緊入席開飯。
飯後夜色已深,等侯老爹、母親趙氏回去後宅歇息,婦道人家、孩子也回了房,侯氏兄弟二人才有機會共處一室、安靜地坐下來談談心、聊聊最近家裡家外的事,其間侯忠同哥哥問起那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車駕,侯貴一時興起將自己上個月外出打理生意時途經舒縣遇到趙澤的事說了出來,從那以後侯忠心裡就一直在琢磨,這趙澤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趙澤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直到趙澤本人來到廬州府,並帶來了那個可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悍馬車,侯忠才算親眼見到了趙澤,並且結識了這位奇人義士,不過那是晚上掌燈時,趙澤離開了府衙後的事了。
那時,侯忠也剛好離開府衙,跟趙澤幾乎是同時出的府門,趙澤本來還在納悶這個黑大個怎麼總跟著他,從他進城開始,一直到進入府衙,跟知府李處厚、通判夏竦進入書房單獨敘話前,這員武將一直尾隨著自己,還不時說些套近乎的話,趙澤心想他之前也不認識一個叫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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