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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苦一人南下流落到桃城鎮,結實了目前的這個老伴,老伴家那時還只是在土市子裡擺攤的,哪料自從得了這個好女婿後,家業蒸蒸日上,從一地攤逐漸爬到店鋪,最後還闖出了名,也就是現在的油餅張。
以上是張老爹地人生。
至於吳亮則走了條跟張老爹完全不同的路,吳亮頭腦聰穎,兵荒馬亂那會便躲進了道觀裡,靠著給觀裡砍柴度日。因為表現好,再加之機緣巧合兵災過後,吳亮便正式入了道觀當了道士,學學讀書寫字、唸經畫符,一天懂得比一天多,直到有一日,他終於讀完了道觀裡所有的書,吳亮發現自己可以出山了。
儘管這時年歲比較大了,可是吳亮還是精氣神實足,為了能一展抱負,吳亮進過京、去過大遼,還遊歷過西夏,穿越過吐蕃,做客過大理。對於當時之事,吳亮有著自己精闢獨到的見解。
這一次吳亮剛離開江西龍虎山,經過跟張真人一段時間的接觸,吳亮得到了這位龍虎宗頭號人物的認可,臨走時還收到了張真人地推薦信,信是給京中某位大人地,不過聽說這位大人目前正在離京前往慶州。
也許是在自己人生旅途這條上走的太急了,下山後吳亮突感身體不適,原本趁熱打鐵登門拜訪那位大人地計劃不得不中途擱淺。
病來如山倒,吳亮掐指一算自己時日不多,如果再強迫趕路的,恐怕最後得到的是條不歸之路,閻羅王那裡可是有他一號地。
“哎……人生幾何、人生幾何!”吳亮一邊痛惜時光不能倒流,一邊惋惜自己生不逢時。
在窮鄉僻壤困頓了一段時間後,吳亮總算感覺自己身體好了點,可是就算好了點他也無力再次遠行了,他可是肉眼凡胎、並非鐵打的金剛不壞,估計是老天有意讓他停下來,吳亮常常這樣安慰自己。
日升日落、月圓月缺,江南鄉間淳樸的景色古樸的民風,漸漸感化了這位老人家,讓他領悟到了人生的真諦。
日久生情,江南鄉下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哪怕是後來的一塊沉默無言的小石頭,在吳亮看來都活的比他都有意義。
“罷了、罷了,人生如此夫復何求?莫不如對酒當歌、閒雲野鶴,了此殘生!”
吳亮動了歸隱之心,自然不會再往前趕,閻王那裡自然也好說話,大筆一揮讓吳亮多活了幾年。
歸隱是小、無家是大,吳老人家也算是得道高人,總不濟屈居在江西張老道眼皮底下。
他思來想去忽然記起兒時的好友也就是張老爹,若是能跟兒時的夥伴住在同一個地方那自己也不覺寂寞。
也許是天意,當晚他夜觀星象、發現要尋的那個人就在近前、方向遙指淮南路廬州。
既然老天都幫他,待吳亮身體好了許多,他便立刻啟程,泛舟前往廬州的路上。
近鄉情更怯,吳老道一踏入廬州境內便夜觀星象、摸出龜甲來占卜,幾次之後他終於確定了一個跟張老爹相逢的好地方,也就是普照寺,日子就在佛生日4月8號。
兩位老人家久別重逢,內心激動不已,竟有種情逾骨肉之感,一番抱頭痛哭後。
張老爹佛也不浴,觀音也不求了,挽著老兄弟僱了輛牛車就往回返,氣的老伴直跺腳。
回到桃城鎮後,張老爹吩咐老伴殺雞、宰羊、燉魚,再到酒坊裡買上一斗上好的蜜桃燒酒,另外再到桃城酒樓叫幾盤那裡的招牌菜,順路再通知兒子和媳婦全家一起來歡迎吳老弟歸來。
吳亮也是講義氣認親的漢子,權當是自家人重逢,自然也不會見外,跟嫂子客氣一番後便到後宅小花園跟張老爹把話家常了,敘一敘離別這些年自己的經歷、自己的苦與樂。
等吳亮說完了,張老爹開始嘮自己的事,嘮到最後話題轉到自己兒媳婦不孕上,說的時候很是氣憤。
吳亮勸他說這事急不了,一餅才20出頭,媳婦小娘才18,這是他們夫婦的事,當長輩的不必深究。
聽這話張老爹以為吳亮是護著兒媳,心裡一時有點不快,說道“大哥我怎能不急,我得一餅的時候都不小了,現在也過了半百,你說說看,我要是現在去了連未來孫兒的面都見不上,我死不瞑目啊、死不瞑目啊……”
張老爹一聲發自內心的嚎叫,將壓抑許久的情感宣洩了出來,吳亮一聽大哥難過,忽地覺得自己的心也不舒服起來,暗自責怪道都是自己惹得人家傷懷,不如做個好人為她補上一卦。
如此才有了後面吳亮為媳婦小娘卜卦一說。
至於這卦到底如何?
吳亮對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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