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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俺是新平焦演,下午去打掃戰場了,揀了點刀槍鎧甲,對了,俺們打掃戰場時,發現了一個活著的宋軍,求大人開門放我們進去,交還此人”
“什麼宋軍,那人在哪,抬過來我看”
焦演一擺手,眾人中分開一條路,四個民壯用一快破布抬著一人來到城門下吊橋前。
郭逵藉著火把望了望,不過這可是黑天,從城頭到吊橋對岸起碼十幾丈遠,哪能真的看得清楚,他可不敢貿然開城門,更不敢膽大到坐著竹筐去下城看那什麼傷兵。
只說“夜色太黑,看不太清,不知是真是假,你等速速離開此地,不要胡攪蠻纏了,若要再靠近城門一步我就要放槍了”
焦演一聽什麼“放槍?”
咧嘴一笑道“大人不是說放箭吧,怎改口放槍了,槍可不是用來放的,是用來戳的”
郭逵氣道“沒空跟你耍嘴皮子,趕快走不然本官真的發火了,叫你這班人馬全部死在城下”
焦演怒道“真的是好心沒好報啊,俺們說實話你不信,說假話你就信了”
郭逵道“什麼真話、假話,快走”
言畢,舉起一隻短火槍朝著焦演腳下就啪的一槍,黑夜中槍聲甚是刺耳,還有一閃即逝的火光,焦演腳下飛濺起的火星,這些都夠嚇人的。
“呀,放暗器”焦演氣憤不已,忙叫過弟弟一干人等吩咐道“走了走了,這鳥官沒一個好東西,都叫西夏狗殺了才好”
說話間,這五百多民壯便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鎮戎軍城門前,趁著月色朝東隱去,越走越遠越走越遠,只聽見黑暗中此起彼伏的咒罵聲。
郭逵身邊的親兵道“大哥,怎不殺了他們,就算是民壯他們以下犯上也夠治罪了”
郭逵道“我看那人相貌非凡,若真的是新平民壯說不定日後還能幫咱對抗西夏,方才若是真的動了手,殺了他們,我可於心不忍啊”
親兵點了點頭,心說“郭大哥心腸實在是太好了”
第一五八章 郿縣小張良
長城濠血戰第六天。
鳳翔府郿縣東南橫渠鎮,西出鎮南十里有處大振谷,谷中有一嶺,名迷狐嶺。
山嶺高百丈,闊三十餘里,背依橫渠水,虎踞在這深谷之內,放眼處正是關中大地所在,此嶺氣勢雄渾,高聳入雲,巔峰之上風雲際會,霧繞霞飛,煙雨迷濛,青松翠柏好似茫茫大海,無邊無際,一陣微風吹來,綠波盪漾,鳥獸皆喜。
非但如此,從那半山腰上迷仙洞中飛流而出的三股大水,奔騰跳躍,晝夜不息,噴湧了上千年仍未枯竭,更是迷狐嶺上一大奇蹟,所以曾有路過此地的高人留下謁語云:迷狐嶺上葬家人,保的後世皆封侯一說。
山中腹地,有一處很大的墳塋,墳前豎著塊墓碑,墓碑上刻著:張公迪之墓。
一晃七年過去了,張公墓前又多了許多香火,兒子張載跪在墓前,跟父親說道“父親大人,希望你在天之靈能聽見孩兒的話,從今天起孩兒就要離開橫渠鎮了,娘說我長大了應該出去見見世面,可是擔心這年頭太亂怕我被強人欺負,其實娘不知道,孩兒早就不是當年的張子厚了,如今的孩兒不但弓馬嫻熟,還飽讀詩書,五經四書早就倒背如流,孩兒最喜兵書,這幾年除了學習聖人之書外,還看了不少戰陣之法,如今西夏興兵二十萬大舉進犯,孩兒覺得是時候出去報效朝廷了,父親,過了今夜孩兒就要帶領郿縣的民團去鎮戎軍了,還請父親在天之靈保佑孩兒首戰告捷,孩兒代郿縣民團多謝父親了!”
說罷,張載朝著墓碑叩了幾個響頭,起身後一溜煙下山而去,留下一地供奉先人的酒肉蔬果。
山腳下,小河邊上幾匹白馬正悠閒地吃著草,看到張載下山後,便昂起頭來,甩了甩雪白的鬃毛,似乎在向主人問好。白馬的身旁坐著幾個青衣打扮的家僕,那家僕見山腳下人影一晃,便知道是誰來了,趕緊起身一路小跑過去,拱手問道“少爺辛苦了,要不要歇會兒”
張載一擺手“不歇了,出來這麼久該回鎮上了,還得跟娘和弟弟話別,走吧管家”
老管家張喜點頭稱是,馬上吩咐眾家僕收拾箱籠包袱準備上路,片刻後,家僕收拾妥當,張載牽著寶貝坐騎‘踏雪’沿河步行出山谷,來到鄉間的平地後,飛身上馬,揚鞭一指遠處的橫渠鎮,精神抖擻地說道“先回到鎮子的打賞白米一斗,輸的去幫小云姑娘擔水、劈柴,駕……”
眾家僕見少爺一馬當先朝鎮子奔去,也不敢示弱上馬後快馬加鞭尾追而去,倒是把那老管家張喜遠遠拋在後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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