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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量天尊!”張鸞接著站了起來,打了個稽首,然後一甩掌中的白毫拂塵,說道:“彈子和尚的話不無道理,可是貧道以為如今天時地利都在我等這邊,還是趁早打算的好”
眾人再次陷入了沉思,過了會,彈子和尚又開口了
“我說你這個臭道士,什麼叫趁早打算,別以為灑家沒讀過書就說些轉彎抹角的話,有屁就放,別躲躲閃閃的”
張鸞搖了搖頭,有點生氣,回擊道:“你個出家人怎麼滿口的汙言穢語,真是有辱佛門,貧道說的趁早打算的意思就是趕快離開此地,沒看到朝廷的大軍都到了永寧縣了,一旦天氣放晴,只需一日便能殺進虢州,到時我們四面受敵,該如何應付,你說?”
“這?”彈子和尚一時無語,心說佛擋殺佛,媽的朝廷大軍算個屁。
“張鸞,你是被朝廷的大軍打怕了吧”坐在彈子和尚身邊的苗人卜吉哈哈大笑著說了句話。
眾人一聽,這是在說張鸞在商州被官軍打敗,孤身一人投奔這裡,不由得也會心地一笑。
常言道:打人不打臉,可是卜吉偏偏戳中了張鸞的痛處,氣的張鸞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伸手一指,怒罵道:“呔,你說誰被朝廷的大軍打怕了,爺爺我也是頂天立地的漢子”
18。官與匪 II
常言道:打人不打臉,可是卜吉偏偏戳中了道士張鸞的痛處,氣的張鸞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伸手一指,怒罵道:“呔,你說誰被朝廷的大軍打怕了,爺爺我也是頂天立地的漢子”
張鸞自稱是爺爺,那卜吉不就成了孫子,他雖沒讀過書對於口舌之爭卻從不落人下風,舉起茶碗便丟了過去,張鸞用拂塵輕輕一甩,那白瓷茶碗,咔嚓的一下應聲落地,碎成了六七片。
一直沉默不語的任遷,終於開口了,說道:“諸位,諸位,莫吵,任某支援張老道!”
任遷話一出口,眾人立刻靜了下來,因為大家都知道任遷厲害,其實力不亞於張海、三妹,或者郭邈山,他之所以屈居人下,也完全是心性所致。
“多謝,任頭領出言相助,貧道感激不盡!”張鸞朝他拜了拜。
任遷一抬手,說道:“事已至此,速速離開此地才是上策,冬季交戰會大傷元氣,故此任某贊成張老道”
彈子和尚還是不服,反駁道:“任都頭,莫不是你也怕了官軍?”
任遷一聽彈子和尚話,那壓在胸中的火氣騰地一下就冒了起來,啪的一掌拍碎了桌子,瞪著彈子和尚道:“我與官軍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個禿驢知道咯屁!”
彈子和尚一聽任遷罵他禿驢,也火了,蹭的一下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幾步來到任遷面前,掄拳便打,哪知任遷輕輕一拂衣袖,彈子和尚便摔倒在地了。
等眾人明白過來,才看清楚,原來,任遷袖中藏著一柄軟劍,直抵彈子和尚的喉嚨。
郭邈山見狀趕緊走下座位,將二人分開,然後好心安撫了一番,接著才開口說道:“大家的話都很在理,可是你等知道我們還有多少餘糧嗎?馬兒的草料還剩多少嗎?若是開戰能支援多久嗎?”
眾人當然不清楚,因為糧草一事由三妹管著,她是郭邈山的女兒,所以眾人將目光投向了她。
這時,三妹團團一揖,站在石階下對眾人說道:“如今咱們的餘糧快見底了,若不是這樣,老爺子也不會讓咱們每日都去山中捕獵,要是晴天還好,這大風大雪天進山也很危險,前幾日,我就聽說不少弟兄受了傷,這是其一,其二,天氣太冷,馬兒的草料也快沒了,秋天那會準備的草料根本不夠過冬!”
三妹簡短地說完糧草一事後,郭邈山接著說道:“大夥都看到了,糧草就這麼多了,若是再跟官軍開戰那所費的就是幾倍,幾倍啊,沒等官軍把咱們滅了,自己先餓死了,不知大夥想沒想到這”
郭邈山環視眾人,見大夥半天不語,便心中篤定,成了!!!
幾乎是同一天,趙澤的‘半機械化’大軍冒雪抵達了鄧州,由河南府經汝州再繞到南陽,最後才進入鄧州府地界。
鄧州高山甚少,坡路甚多,惟平原最廣,然,地多人稀,林木茂密,一路行來只見山路彎彎,少見荒村野店,很是寂寞,這種情況直到過了南陽才多有好轉。
鄧州轄三縣,由東至西依次為南陽、穰縣、順陽,州內河汊縱橫,大一點的河流有三條:白河、湍水、淅水,上述三個縣城分別位於這三條河的附近。
州府就位於穰縣城,知州是韓絳,通判是韓宗彥,其餘人等都是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