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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禹這幅打扮當真附和少將軍清冷疏離的氣勢,突出他清雋的容貌,極其適合春季出門遛馬踏春,可他今天是去女方家裡,沒有幾個爹爹願意看到女兒的夫郎比女兒還要英氣,還像個女人。
張氏這算是徹底看出來封禹對今天到王家是半點也不放在心上,未塗抹打扮就算了,還特意挑了這麼一身衣服。
見封禹不像會轉身進屋換衣服的模樣,張氏這才輕輕一嘆,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走吧。”
莫說別的,封禹是真的好看,這個樣子的封禹比大多數女人都要英氣,讓張氏忍不住抬手挎著他的胳膊。
封禹其實並不喜歡坐轎子,可惜今個封老不許他騎馬。
兩頂軟轎就停在門外,同轎子一起立在門口的還有秦楚。
秦楚一身青黑收袖長袍,在滿天紛飛的大雪中如同石柱子一樣站在外面,身旁是勸她進府的門子。
秦楚面無表情置若罔聞,直到看見封禹從裡面出來,她這才動了動垂在身側的手,如同重新活了過來。
“封禹……”秦楚喊出這兩個字接下來就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她看著在白衣襯托下模樣更顯清冷的封禹,動了動嘴唇,終究握緊拳頭沒再說別的。
封禹在門口看見秦楚的那一瞬間下意識的往周圍掃了一圈,沒有一個人披裘抱手爐。
封禹抿著嘴唇緩慢的收回視線,輕輕的垂下頭。他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失落也有,委屈也有,甚至還有那麼一絲微不可察的埋怨。
心像是被人用手揪著,惡意的握緊一把又一把,似乎在問他,難不難受,疼不疼?
張氏怕下雪路滑耽誤了約好的時辰,就出聲打破兩人相對無言的尷尬局面。他是成過親的過來人,怎麼能看不出秦楚看向封禹時眼裡壓抑的情感?
年輕人,總以為自己瞞的很好,其實一眼就被人看穿了。就如身旁的封禹,他心裡怕是也藏著一個人,一個他覺得不可能的人。
感情就是這樣,你最終嫁的或是娶的,哪有那麼剛好都是你愛的?還不都是迫於現實種種兩人才成親,最後慢慢磨合成一家人。
張氏出聲給秦楚一個臺階下,免得她在門口這麼突兀的站著,“秦副將是來找封帥的吧?她剛才還說正缺人下棋呢,你要是沒事不如進去陪她對弈兩局?”
秦楚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張氏說的什麼,吶吶的哦了一聲,腳步僵硬沉重的往將軍府裡邁。
走到封禹身旁時停下來,沒看他,垂著眸,壓抑著聲音問,“非要去嗎?”
封禹垂在身側的手指慢慢蜷縮起來,抬頭看向府外漫天飛雪,聲音飄遠,“非去不可。”
去與不去又有什麼區別呢?今天不去王家,明天說不定還有個李家,對封禹來說又有什麼區別呢?
封禹最終還是掀開簾子坐進轎子裡,跟著張氏去了王家。
秦楚只覺得自己滿嘴苦澀,心像是被人掏空了,全身痠軟無力到不知道該怎麼出手攔他。
張氏像個合格的冰人和長輩一樣,在路上掀開簾子叮囑封禹拜訪時的規矩。他輕聲細語的,也不知道坐在另一個轎子裡的人能聽進去多少。
兩頂轎子剛到城西拐了彎,抬轎的小廝就看見前面鬧哄哄的一片,走近點才發現鬧起來的正是她們要去的王家。
王家門口裡三圈外三圈的圍了不少人,對著裡面指指點點的小聲議論。
張氏在轎子裡明顯聽見了外面的動靜,忙讓人把轎子停下來,“這是怎麼回事啊?”
說好的今天上門拜訪,王家怎麼突然出了狀況?
張氏讓封禹在轎子裡等等,自己走過去找人問問出了什麼事。
那人一臉看熱鬧的表情,見張氏好奇,忙跟他說道:“你不知道,王家今個可出了大丑事,以後王主君怕是沒臉再用之前清高覺得誰都配不上她女兒的眼神看人嘍。”
張氏隱約聽見被人圍著的圈子有男子哭泣的聲音,最刺耳的是王家主君的謾罵聲,跟他昨個見到的大方得體的男人彷彿不是同一個。
張氏眉頭微微皺著,心裡生出對王主君的不喜,問那路人,“可否能詳細說說出了什麼事?”
“王家今天的事,怕是比茶館裡的書聽起來還要有趣。”
“今個早上有個挺著大肚子的男人來王家敲門,說找王白,你猜這人是誰?是王白養在外面的人,這人聽說還是王白以前買下來的清倌!”
“王主君眼睛一直長在腦袋頂上,哪裡能讓這種人進門,就讓他住在外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