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部分(第2/4 頁)
毫不介意,除非他沒真的把她當自己的女人看。
用這種方式,轉彎抹角地告訴他,自己在男女關係上一直規規矩矩的,沒讓別的男人隨隨便便的看了摸了。
不過看杜滸的反應,就知道他大約理解不了這麼婉轉的暗示。他還在一個勁兒地問:“你真的自己可以?別逞強……”
奉書倔強地搖頭,把他趕出房間。等自己真正動手的時候,忽然心胸劇痛,提不起一點力,連繃帶都扯不斷。
她大口喘息了好久,慢慢把裙子掩上,將杜滸喚了回來,假裝自己已經換過藥了。
不過這個伎倆也沒能瞞過多久。裙襬裡滲出來的膿血,讓他發現了,他臉色一暗,沒言語。
那天晚上她睡得格外香。睡夢中在齊腰深的草叢裡漫步,青草葉子輕柔地撫弄著她的腿。忽然腿上似乎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微微疼痛,痛得越來越厲害。
她猛地醒了。左腿整個涼涼的。被子呢?褲子呢?三四支蠟燭在身邊閃爍,映出眼前一條白生生的小細腿,膝蓋彎著,還在微微發抖呢。
她驚叫一聲,騰的坐起來便要逃。肩膀卻被牢牢按住了。杜滸的聲音冷冷的:“不想這條腿廢了,就別動。”
奉書馬上明白了,登時羞不可抑,全身火燙。想躺回去,又覺得四仰八叉的未免不雅;坐著,眼前就看著他將自己一條光腿擺弄來擺弄去。最後只好扭過臉,掩耳盜鈴,心裡告訴自己他是在給自己治傷呢,可肌膚被溫熱的大手一觸,全身就止不住的戰慄。他手邊一盆溫水,已經把她腿上的血汙擦淨了,正用乾淨的手巾輕輕的蘸幹,一手按著她圓溜溜的膝蓋,一手颳了藥膏來敷。他的動作極輕,痛感過去了,竟有些癢癢的感覺,粗糙的手指,偶爾碰到她大腿內側的細嫩面板,便引發一陣戰慄。
他居然還在目不轉睛地研究她的肌膚。奉書捂住臉,細聲抗議:“你別看……快給我蓋上……”
杜滸抬頭,瞪了她一眼,聲音微慍:“我不看,怎麼知道你敢這麼糊弄!”
奉書又羞又急,腿上又疼又癢,忽然鼻子一酸,抽抽噎噎的哭起來。沒錯,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杜滸見她哭了,有些慌,手下纏好了繃帶,來到她身邊,聲音溫和了些:“好啦,完事了,還疼不疼?”
奉書抽著鼻子,半是害臊,半是賭氣,就是不理他。杜滸跟著轉過去,解釋道:“我是怕你傷勢惡化,你自己受罪不說,留疤也不好啊。”
奉書還真怕留疤,嗚咽一聲,心裡氣消了些,依舊不願意點頭原諒。大姑娘家的,讓他白看?
杜滸看她還哭,只好放下身段,朝她賠笑:“再說……黑燈瞎火的,我……我也沒看清楚什麼。”
這句話還不如不說呢!奉書哼了一聲,摸到被子,拽過來把自己蓋住。
杜滸見她還是蠻不講理的樣子,也哼了一聲,站起身。隨即還是覺得應該哄哄,又坐下來,把她抱起來,抱在懷裡哄她:“小時候又不是沒給你裹過傷。”
奉書心裡一甜,還是扭過頭不看他,嘟嘟囔囔地說:“小時候和現在能一樣嗎?”
杜滸總算明白了她的意思,低聲笑了一陣,親一口她額頭,說:“是,當然不一樣,你姑娘家名聲要緊,我既然碰了瞧了,就會負責到底。”
奉書逗得他說出這麼一句話,心中早就不氣了,又是臉紅,又是喜歡,端著架子說:“誰讓你負責了?”
心裡卻忍不住想,自己一條傷腿能有多好看,他可是虧了。
自此腿上的換藥便是杜滸來動手。奉書可不好意思在他眼前撩裙子脫褲子,每次都是在被子底下弄好了,再叫他來。他卻也規矩,除了該照料的地方,哪裡也不多看,哪裡也不多碰。
然而就算是他再精心的照料,也抵不住她的病勢一天天惡化下去。不光是腿上的傷,身上的淤青也遲遲不褪。一頭烏髮變得又細又脆弱,每天梳頭的時候都會掉一把。
杜滸把她掉的頭髮細心收集起來,用布包好。有一天奉書昏睡醒來,迷迷糊糊地看到了,隨口說:“是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謝謝……以後、以後和我埋在一起……”
杜滸臉色微變。以後奉書便再也沒看到過他收拾自己的斷髮。
兩人都沒有合法的身份,奉書更是各地官府通緝的物件。每次冒著風險停在市鎮,杜滸都會把那裡的藥材鋪子造訪一個遍,花起錢來毫不含糊。聽說什麼藥有效——哪怕只是有進補的功效,哪怕只是緩解她一刻的氣喘和心痛,也都不眨眼地買來,給奉書當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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