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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韓德讓帶著幽州漢民浴血奮戰,最終幽州未拿下來,導致高梁河慘敗。但也不要生氣,自古兩國交兵,各為其主。燕雲的漢人雖是漢人,但是遼國的子民,他們為遼國奮戰,是合情合理的。就如西夏那邊漢人一樣。然而我朝當學習遼國之。”
“如何學習?”
“遼國雖是契丹人,但對漢人十分重視,因此漢人比較歸心,西夏那邊也是,梁太后就是漢人。但她是西夏人,不會為宋朝考慮的。可是比他們兩國,我們大宋沒有做好,對蕃羌蠻峒百姓又害怕又防範,又輕視。不錯,安史之亂是胡人安祿山爆發的。但黑齒常之、高仙芝呢,高句麗人(高句麗不是高麗哈)。哥舒翰呢,西突厥人。夫蒙靈察呢,羌人。契苾何力呢,鐵勒人。阿史那社爾呢,**人。屈突通呢,庫莫奚人。還有尉遲恭、李光弼、李嗣業,都是胡人種。”
趙頊神情嚴肅,唐朝名將胡人幾乎佔據四分之一,但它卻是一個頭痛的問題,只要出一個安祿山,可能就會大亂。
“即便我朝開國之初,象慕容延釗,党進,康延澤兄弟,都是胡人,就包括現在的折家,即便楊業,也能算是半個羌人。當然,防範是謂必然,在這一條上我們應當學習契丹,適中而已。不讓進入權利中樞,不讓領幾十萬大軍就可以了。但也莫矯枉過正,特別是我朝,對羌人蕃人胡人十分排斥,就是基層官員,也罕與之開放,連異族婚都排斥之。不包融如何讓他們心甘情願為大宋效力?請切心,不管是胡人,羌人,蕃人,蠻人,他們是我們大宋的子民,那就要平等相待,融合才是王道。”
如果王巨冒然提出重用少數民族,趙頊肯定會排斥的,但這個稍加防範、適度任用、包融融合,讓趙頊沉思了。
“趙大郎,這些話題太沉重了,不如我們猜燈謎吧。”
一行人開始猜燈謎,結果許多王巨都沒有猜出來。
趙念奴哈哈大樂,說:“看來你也有很多做不到啊。”
“那是當然了,這世上那有無所不能的人。不要說我,就是唐太宗那樣的英主也不行哪,房杜魏徵一去,在處理國政上同樣每況愈下。”
趙頊搖頭苦笑,這又是說給自己聽的。
不過話說回來,即便自己的幾個老師,也做不到王巨這樣萬般的提醒。
其實北宋中期三大人君仁宗神宗與哲宗都不是昏君。
雖然趙頊沒有趙禎那樣的掌控能力,做事又急躁,看一看,一個熙寧西伐與永樂城,便將他活活氣死了。
但其進取心還是可嘉的,自控能力也比較強。如果換王巨來做人君,恐怕都做不到他們三位的樸素能力,畢竟這才是真正的會當凌絕頂之權利。
然而趙頊之失便是失在缺少了好老師,那怕宋真宗都有趙匡義這個老師,畢士安這樣的老成大儒。趙禎也是如此,他老師中不乏名臣,劉娥也是一個好老師。趙頊呢,隨他父親能學到什麼?或者指望王陶他們嗎?
並且趙頊上位太快了,年青,缺少經驗,又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財政大窟窿,這才急於求成。
如果趙曙能做到趙禎的一半,然後再晚死數年,宋朝又會另外一種情況。
但總之,說西夏是幸運的王朝,北宋則是一個被詛咒的王朝。
連續史上前所未有的內治,然而趙大呢,還沒有做好北伐準備,讓趙二幹掉了,趙二還是不錯的,雖然有的事做得不地道,不過也愛民,內治更不錯,但卻遇到了遼國鐵三角(蕭燕燕、韓德讓、耶律休哥)。宋真宗上位時也雄心勃勃,這才有了鹹平之治,然而一個澶淵之盟,開始變得灰心喪氣。宋仁宗做得更好,可是災害連連,內憂外患,又無子。趙曙這個滾肉刀沒必要評價,除了在濮儀這件事上滾過來滾過去外,幾乎在政事上沒做為,難以評價其好壞就死了。趙頊心更大,可他心高命薄,在缺腿的制度下,想滅西夏怎能不敗,於是氣死。哲宗之死,還要感謝高滔滔與程頤啊,生病了都不讓看大夫,於是身體羸弱之病。好不容易換成了一個正常的人君,那卻是真正的昏君。
所以王巨適當的也給予了一些開導。
只是礙於兩人的位置,講得不深入。
就當隨便聊一樣,一路走一路說了一些東西。
但王巨不知道的是,他為了避嫌,講了很多,可是講得含蓄,隱晦,又只講了一個大約,嚴格說不是開講,而是一種提示與暗示。
於是趙頊回去深思,這越想事兒越多。
他偶爾偷偷往王巨這邊跑上一兩回事情不大,但不能天天往王巨這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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