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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臥了下來。正對著王爺的床前,她側著身就能瞧見他躺著的模樣。沒什麼睏意,便托腮撐頭一直這麼瞧著。等到子時,又有丫鬟來敲門。這緣由她知道,要給王爺喂藥吃。身上換的藥不必這麼早,但吃的必須按著點兒一頓不落下。
她接了藥便讓丫鬟帶了門出去,自個兒一勺一勺往王爺嘴裡喂。王爺身上有傷,想扶坐起來又不太敢動他,怕碰壞了傷口。如此,喂藥便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一勺一勺甚是艱難。好容易都喂下去了,也是磨了好些時候。這會兒她便有些困了,把藥碗盤子端到外間去,自來進來到玫瑰榻上躺著。
閤眼不過眯了一陣,也沒覺多久,窗外便現出了白亮的光線來。王爺身上的藥又得換了,仍是丫鬟備好的藥草藥油,杵臼裡搗碎,盡數是要敷上去的。王爺一共傷了兩處,一處在左肩上,一處在右邊腰上。橫豎都得剝了衣裳才能敷藥纏片帛,這可就有些為難了。蘇一紅著臉,但給換了三五回,也就瞧之淡然了。
是以,在王爺稀裡糊塗的時候,她看了人小半截身子,還給看習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打算寫到王爺醒來親親的,但是腰太疼了,坐不住,淚
我先去洗洗睡了,明天儘量保持原本時間更
☆、親親
許硯足睡了一日兩夜; 方才幽幽轉醒。清晨的浮光灑進月洞窗,夾帶些亮白的雪意。他眼睛尚有些不舒服,適應了一會兒才睜得尋常。不知眼下是什麼光景; 只微微側頭,便瞧見了床前卷頭榻上正合眼而眠的蘇一。她長髮成縷,極長地曳灑下來; 垂在榻沿兒上。身上蓋了條藕荷色暖被,只蓋到胸際; 整截胳膊撂在外頭; 又從衣袖下露出半截雪白來。
原來他尚有意識的時候吩咐了府上的奴才; 不叫蘇一知道他回來了; 不過是怕她瞧見自己的樣子擔心害怕。卻不成想,她還是來了。瞧著這架勢,應也照顧他不少時間了。身上穿的; 是他王府上的緞料衣衫,襯得她松閒慵懶。
他這一時半會兒是起不來身了; 想給她拉上被子也不能,便給腦殼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繼續這麼瞧著她。好在這屋裡籠著暖爐; 並不冷。他也是很長時間沒見她,這會兒便是怎麼也看不夠的。況她睡著的時候又極為好看,長長的睫毛像兩面小扇子。
分別了半年,不知她留在城裡過著怎樣的生活,身邊有沒有變大樣子。有許多話要慢慢問慢慢聽; 怕是說上三五日也說不盡。半年六個月,便是一天說一個月,也要說上六天呢。可她這會兒睡著,瞧著是很累的模樣,便也不打擾她,只讓她睡罷了。
這麼瞧了一陣,忽聽到門上有人敲門。他想著不知誰來了,擾了兩人的獨處,實在掃興。心裡又想著這會兒就醒沒了精喜,索性一閉眼,仍是裝昏去了。
而蘇一這兩晚都沒怎麼睡好覺,後半夜入眠,一早就要被送藥來的丫鬟吵醒。今兒仍是如此,聽著門上響起敲門聲,被驚醒而後應一聲,讓伺候的丫鬟進來。她從卷頭榻上起來,自接了丫鬟端來的水梳洗。再有青鹽、巾櫛子都已準備妥當,蘇一便先自個兒洗漱了一把。梳洗好有用茉莉粉擦了擦面,是王府的丫鬟備給她潤膚使的。擦罷了又拿一根絳色絲帶將頭髮隨意綁在身後,自去伺候王爺梳洗。
這會兒王爺自然還是閉著眼的,直挺挺躺在床上,瞧著是與之前無異,只是面色好看了許多,不再那麼浮白。
蘇一對他有使不完的耐性,拿竹篾子細細纏上白片帛,粘青鹽溫水給他洗牙,罷了又擰乾巾櫛子幫他洗臉。昨兒個便是這麼做的,這會兒做起來倒也不生疏。
她一面伺候,嘴裡一面又唸叨,“這得什麼時候才能醒呢?”
丫鬟在床前端盆伺候,接她的話,“應是快了,昨晚大夫不是還來瞧了麼,說脈象已是穩定多了。姑娘不必擔心,王爺也該就這兩日會醒來了。”
蘇一把手裡的巾子往丫鬟端著的盆裡擱,“但願吧。”
梳洗的事兒伺候罷了,床前的丫鬟便端了水出去。蘇一坐在床沿上瞧王爺,自顧嘆了兩口氣。這人日日在你眼前這麼昏著,總是不能叫人放心。雖大夫說會醒過來,但一日不醒便就叫人焦心一日。有時又胡思亂想,想著要是就這麼不醒了怎麼辦?
她嘆氣一陣,又有送藥的丫鬟過來。仍是在門外敲門,道一聲,“姑娘,藥好了。”
便是吃的身上敷的,都一併備擱盒籃裡拎來,到屋裡正是剛好的溫度。蘇一與之前一樣到門上去接,拉開半扇門板,屋裡便掃進一陣寒氣。寒氣迎面撲在臉上,她便縮了一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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