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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外戚得爵的,不許世襲,除非有特恩才能世襲一兩代。
趙十七不會交際,怎麼不見她對陳芙視若無睹,擺明了還是瞧不起易楚罷了。
易楚心知肚明,卻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只笑盈盈地問:“你可請太醫開了調養宮寒的方子?”
陳芙點頭,“……當天姐姐就請了方太醫來診脈,沒墊帕子,也沒拉簾子,方太醫跟你說的一樣,確實有宮寒之症,這幾天都吃著藥。”
易楚想起方太醫花白的鬍子青筋畢露的手,笑了笑。
皇后娘娘為陳芙考慮得果然周到,方太醫已經是六十好幾的人了,即便有肌膚接觸,也不會招來什麼閒言碎語。
陳芙歪頭瞧了眼易楚,突然壓低聲音,“聽韻婷說,上次等在宮門口接你的是個年紀很輕的男子,是杜總兵嗎?”
易楚心裡“咯噔”一聲,反問道:“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沒別的意思,”陳芙慌亂地擺擺手,“通常外命婦進宮,等在外面的都是身邊的嬤嬤或者大丫鬟,還沒見到當家爺們親自接人。”
易楚鬆了口氣,悄聲道:“我是頭一次進宮,對宮裡的規矩不太懂,相公不放心,怕出了什麼簍子。”
這就是預設了。
陳芙羨慕地說:“你們處得真好……前陣子,我偷偷聽我娘跟身邊的嬤嬤提過,說姐姐要給我從武將裡頭選,我覺得行伍之人性子野,脾氣糙,相處定然不容易……如今看來倒也未必。”話出口,立刻懊惱不已,連聲哀求,“杜太太,我拿你當姐妹,萬不可把這話告訴她人。”
易楚見她急得臉都紅了,聲音也發著顫,忙柔聲寬慰,“你放心,此話出你口,入我耳,再不會有第三人知曉。”
陳芙這才放了心,小聲道:“我家裡姐妹雖多,可嫡生的只我跟姐姐兩人,姐姐比我大六歲,我娘身子不好,從小就是姐姐管著我,尤其她嫁到宗室後,對我更加嚴厲。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心裡是又怕又愛,什麼事情都不敢違逆……倒是覺得你很親切,我最羨慕有梨渦的人了,聽人說有梨渦的人酒量都好,你能喝酒嗎?”
易楚冷不防她從親事說到皇后娘娘又說起喝酒,一時失笑,“能喝點,但不太多,曾經喝過一壺二兩的秋露白,好像沒有醉,就是話變得特別多……我挺喜歡喝酒的。”
“我也喜歡,”陳芙遇到知己般興奮地低呼一聲,“可我娘跟姐姐都不讓我多喝,即便過年,也只能喝一杯,再多卻是不能了……我自己也釀酒,回頭我送罈子梨花釀給你,我大哥大嫂他們嚐了都說好喝。”
兩人越說越熱絡,眼見著花廳裡又多了幾人,其中就有錢氏跟杜俏。
難怪門口停著威遠侯府的車,卻沒見到人,想必杜俏到錢氏屋裡說話了。
錢氏身後跟著蘇婆子和一個大丫頭,杜俏身後則跟著趙嬤嬤和錦屏。
能跟著在宴會上露面的婆子丫鬟,自然都是平常用得順手的,也是最得力的。
易楚又是一愣,沒想到錢氏竟然特地讓蘇婆子在角門等她。這種活兒,不都是專門迎送的婆子的差事?
主人來了,自然應該過去打聲招呼。
易楚便與陳芙一道走了過去。
蘇婆子已將在角門處的所聞所見告訴了錢氏,錢氏對易楚的態度更是親切,“……剛才跟表嫂還說起來,大家都是親戚,日後得經常往來才是,可別生疏了。”
錢氏是林乾正兒八經的表妹,算起來當然是親戚。
杜俏打量一下易楚的穿著,眉頭稍皺了皺,臉上也掛著笑,“怕你不認識路,原本還想讓黃師傅去接你,”又轉向陳芙,“這位是……”
錢氏連忙介紹,“文定伯家中的六姑娘。”又給陳芙介紹杜俏,“威遠侯夫人,杜總兵的妹妹。”
兩人互相見了禮。
杜俏就拉著易楚到了僻靜處,嘆口氣,“你這打扮也太不經心了,赤金大朵配牡丹髻或者如意髻才對,你既是梳著圓髻就別用這招搖華麗之物,還有褙子,都是去年的樣式了,今年已經不時興這種牙邊。”
易楚很是無語,褙子跟羅裙都是她自己縫的,穿起來既合體又舒服,而且也無失禮之處……就因為個牙邊,難道還能扔了不穿?
杜俏又問道:“我哥得了宣府總兵的差事,你怎麼也不知會我一聲?”
她還是從林老夫人那裡得知的訊息。
因林乾在傳送先帝時當眾取出遺旨,著實驚呆了一干人。人人都知林乾自從斷了腿,再不曾問過政事,卻不料遺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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