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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楚把到落梅庵的事兒說了遍。
杜仲渾不在意地說:“你自己看著處置就好……只是你得記著,但凡主動貼上來的女人或者別人硬塞的,我一概不會理,你不用把那些不相干的人放在心上。”
易楚眼前驀地浮現出陳芙爽朗大方的面容,很快地揮開了。
吃飯的時候,易楚才發現炕桌上還放著兩包點心,都包著陳記糕點鋪的油紙,陳記糕點鋪在積水潭附近,餡料用量很足,味道極好,很難買到。
一包核桃酥,一包糯米糕,都是她愛吃的。
杜仲輕聲道:“早上騎馬去買的,本想讓你趁熱吃……”
易楚又覺得眼眶開始溼潤起來。
沒想到,他一大早出門是為她買點心,而她卻用自己的小心思來猜測他。
易楚滿心滿懷的柔情無法訴說,只用那雙好看的杏仁眼一瞬不瞬地凝望著杜仲。
杜仲沒有心思吃飯,放下筷子就把易楚抱到了床上,順手揮落了帳簾……
翌日,易楚在淺淺淡淡的艾草香裡醒來,對上杜仲深邃黑亮的眼眸,不由赧然。
儘管並非首次同房,可昨夜終是過分了些。
不該看的地方看了,不該親的地方親了,不該說的話說了,那些羞死人的動作也做了。
易楚面色紅得幾乎要滴血,杜仲卻是神清氣爽,湊在易楚耳邊低聲道:“人家說小吵怡情,大吵傷身,我是既怡情又傷身。”
易楚氣得伸腳踹他,卻被他一把攥住腳踝,輕輕放在唇邊,親吻,而後順著小腿往上……
眼看著昨夜的情景又要重現,易楚忙不迭軟語求饒。
杜仲大度地鬆開手,“這次先記著帳,等以後慢慢地算細細地算。”
易楚的臉不爭氣地又紅了。
再過兩日,大勇駕車跟冬晴一道將易齊送到了落梅庵。易楚指揮著冬雨冬雪把西廂房重新歸置了一邊。
而吳韻婷果然讓人送來十條絲帕。
來人是個四十左右歲的婆子,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看著很喜氣,口齒也伶俐,“我家姑娘針線不算出挑,這四條是她親手繡的,怕太太見笑,又讓針線房繡了六條,太太湊合著用……姑娘這幾天早上喝著蜂蜜水,覺得比往常輕快些,今兒一早到花園裡轉了一圈,也沒見不適……因著姑娘的身子,花園裡花木不多,倒是有幾棵樹和一些藤蔓值得一瞧,姑娘說請太太賞臉去吃幾塊點心。”
說著掏出一張灑金箋的帖子,雙手捧著恭恭敬敬地遞到冬雪面前。
冬雪接了才遞給易楚。
婆子又道:“定得是六月二十二,沒別人,就是姑娘的三四位好友,請太太務必賞光。”
易楚想著以後這種事總免不了,笑著應了,“行,到時候一定去。”
冬雪順勢塞給她一個厚厚的封紅,婆子樂呵呵地走了。
同一天,杜仲就任宣府總兵的正式文書也下來了。
易楚不免有些傷感,叫了幾個丫鬟一起準備給杜仲收拾行裝。
杜仲笑道:“不用那麼急,眼下宣府萬總兵還在,皇上得先給他安排好職位,我在他離任前兩天到宣府就行……正好這幾天我寫個摺子替你請封,三品以上官員可恩推三代,怎麼也得替你要個夫人的封號回來。”
易楚聽了只是笑,雖說不緊著收拾行李了,可該準備的東西也不能懈怠。
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吳家宴客的日子……
120|宴會
忠勤伯府位於黃華坊,離威遠侯府不算遠。
剛到衚衕口,易楚就看到了威遠侯府的車駕,車伕她認識,那個姓黃的師傅。杜仲也看到了,卻什麼也沒說。
忠勤伯府角門侍立著幾個婆子跟丫鬟,看到賓客下來,就小跑著上前攙扶。
易楚坐的車仍是大勇駕的,極普通的黑漆平頭車,上面並無府邸標識。
婆子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是外頭車輛打誤打誤撞地經過還是前來赴宴的客人。
只這一猶豫,杜仲已跳下馬車,回身去扶易楚。
婆子們都經過事,已知道是前來赴宴的賓客,急急地邁著小碎步過來相迎。
便有人恭敬地行禮,“給杜太太請安。”
易楚瞧一眼,見是前幾天送帕子和請柬的蘇婆子,笑著點點頭。
蘇婆子很機靈,瞧見杜仲仍是扶著易楚的手臂毫不避諱的樣子,又屈膝福了福,“見過杜大人。”
杜仲“嗯”一聲,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