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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喝水爆滿的時候,將水引到附近的農田,被南知府給駁斥了。”
“說是田地乃是民生根本,不能這麼糟蹋了,此事便這麼不了了之了。”
不知道是不是蘇瑾寒的錯覺,她總覺得,黃忠貴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硬邦邦的,像是埋著不滿。
蘇瑾寒和莊靖鋮同時看向堤壩四周的環境。
發現確實有許許多多的農田空置,哪怕下了這麼久的雨,依舊沒有暴漲。
“當初那個守堤壩的官員呢?”莊靖鋮問。
術業有專攻,他雖覺得此法或許可行,但是卻並不太明白具體的操作,只能問相關的人員。
黃忠貴沉默片刻,冷淡的說:“死了。”
“死了?”莊靖鋮猛然皺眉。
“是,在他提出此舉之後的第四年死了,因為他每一年都要提,每一年都對堤壩修葺提出意見,後來就意外摔死了。”
“意外摔死?呵……”蘇瑾寒冷笑,“怎麼不見你意外摔死呢?恐怕他是不想和南梔同流合汙,被害死的吧。”
如今南梔被停職,蘇瑾寒說話也肆無忌憚了起來。
黃忠貴也不介意,笑哈哈的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嘛,我只要守好我的堤壩便是,其他的便不是我的事了。至於堤壩該怎麼修建,河道的水該怎麼引流,那是知府大人他們該想的問題,我不過是個小人物,有口飯吃就好了。”
蘇瑾寒道:“南梔如今被停職,你這種人也不會逍遙多久的。”
黃忠貴聞言頓時驚訝,“南知府被停職了?”
南梔被停職是莊靖鋮雷厲風行之作,如今還並沒有傳開,所以黃忠貴完全被驚呆了。
蘇瑾寒哼了一聲,不理他,悶悶的看著下方的河水,想著要如何解決。
她是關心則亂,因為知道洪水會沖毀堤壩,會造成災禍,所以才會這麼排斥黃忠貴,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觀察人心,但是莊靖鋮卻做到了。
他看出了黃忠貴諂媚之下的厭惡,驚訝之下的如釋重負,還有隱隱的期待。
微微眯了眯眼睛,莊靖鋮留了個心眼。
雖然穿了蓑衣戴了斗笠,但是飄飄灑灑的雨還是打到了幾人的臉上。
蘇瑾寒的臉上被細雨打溼,雨珠蒙在上面,眉毛上像是結了一層白霜似的,莊靖鋮伸手抓她的手,觸手一片冰涼,皺眉道:“走吧,咱們先回去再說。”
蘇瑾寒明白自己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便點頭應了。
回到驛館,兩人各自分開去沐浴。
和蘇瑾寒分開之後,莊靖鋮對著騰策低聲吩咐:“找個人跟著黃忠貴,小心些,如果發現他去做什麼事或者見什麼人,立刻來稟。”
騰策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依舊快速的應了一聲是,這才轉身離開。
沐浴過後,兩人湊在莊靖鋮的屋子裡喝薑湯。
滾滾的薑湯喝下去,蘇瑾寒感覺渾身像是在噴火似的,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莊靖鋮探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溫溫的,這才放心不少,“一會兒回去好好睡一覺,別染風寒了。”
“別擔心了,泡過澡,喝過薑湯,感覺渾身熱熱的,不會染上風寒的。”
“還是要注意,你的身子骨不如我,別掉以輕心。”莊靖鋮認真道。
江南陰雨綿綿,這都下了一個多月的雨了,就是他也感覺渾身黏膩得不舒服,蘇瑾寒在北方呆慣了,氣候乾燥,難免會有不適,他都聽到她好幾次悄悄躲起來咳嗽了。
她以為他不知道,他明白她只是不想他擔心而已。
兩人正說著話,蘇恆來了。
“咳咳。”站在門口,蘇恆看著兩人手牽手的親暱模樣,輕咳一聲。
蘇瑾寒觸電似的將手給縮回來,紅著臉道:“哥,你來啦。”
“嗯。”蘇恆淡淡的嗯了一聲,走進門來。
“東西都已經運走了,沒有驚動任何人。”蘇恆淡淡道。
莊靖鋮點頭,“那就好。”
雖然莊靖鋮表現得很平淡,但是心裡卻也不由得感嘆,他這個未來的大舅子,果然是有手段的人啊。
“此行南下的目的已經達成,我明日啟程回京,瑾寒……”蘇恆看向蘇瑾寒。
蘇瑾寒趕忙道:“哥哥,我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我來江南之後,就一直在下雨,我還想多住些日子,等雨停了好好逛逛呢。”
蘇恆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來,那目光似乎在說別以為我看不透你的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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