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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靖鋮點了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騰策走,咱們現在去堤壩巡視一圈。”
見莊靖鋮重視,蘇瑾寒心裡悄悄的鬆了口氣,能提前在意,總能挽回,或許前世的悲劇不會再發生呢?
想著,蘇瑾寒趕忙拉著他的手道:“我也去,我跟你去。”
莊靖鋮擰眉:“你去做什麼,如今雨勢那麼大,出去淋了凍著了怎麼辦?在這裡等我回來,乖。”
“不會凍著的,我多穿點,再穿上蓑衣,不會有事的。再說了,我來沆州之後就一直悶在這裡,都快悶壞了。”蘇瑾寒道。
“我這又不是去玩,巡查堤壩很危險的,萬一……”
莊靖鋮的嘴被擋住了。
蘇瑾寒看著他,認真道:“不會有萬一。而且,這種危險的事情,以後你身邊肯定不會少,我不可能永遠都不去面對的,我想陪著你。”
莊靖鋮看著她,忽然沒有了話語。
這個時候拒絕她的一臉真誠,他會覺得是在犯罪過。
輕嘆一聲,莊靖鋮抓著她的手,低聲道:“好,那先說好了,到了堤壩上,要緊緊的跟著我,一步都不許離開。”
蘇瑾寒歡快的點頭,“好,我都聽你的。”
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髮,莊靖鋮道:“走吧。”
蘇瑾寒柔順的跟在他的後面,努力的藏起心中的擔憂,希望情況不要太糟糕吧。
一行人來到護城堤壩上,頓時讓守堤壩的官員大吃一驚。
“王爺,您怎麼親自來了,怎麼也沒有提前說一聲,下官也好迎接啊。”守堤壩的黃忠貴侷促的說。
“這下著大雨的,你想這麼迎接?放十里炮仗嗎?”莊靖鋮沒好氣的說。
黃忠貴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沒敢多說什麼。
“蓑衣和斗笠呢?拿兩套過來,本王要去城牆上巡視。”莊靖鋮說。
一旁的蘇瑾寒忙扯了他的手,“為什麼是兩套,我的呢?”
莊靖鋮一開口,蘇瑾寒就知道他肯定要讓自己在這屋子裡等著,趕忙堅決的表達了自己也要去的決心。
最後莊靖鋮無奈,只能讓黃忠貴多拿了一套,三人換上之後,這才跟著黃忠貴一起上了堤壩之上。
堤壩上是一條長長的青石板撲成的城牆古道,長約數百米,寬約五米左右,每隔一段還空出了瞭望的格子。
此刻莊靖鋮正站在一個瞭望格前觀看下方的水勢。
水勢洶湧,如今已然淹過了一半的堤壩,若是再這麼繼續下下去,怕是沆州會有危險。
雖然堤壩離城牆還有一段的距離,城牆前還有護城河引流,但是若洪水洶湧淹過堤壩,沆州受災是必然的,到時候不知道要淹掉多少的商鋪民居,造成怎樣的損傷。
“每年汛期都有這麼厲害的洪水嗎?”莊靖鋮皺眉問道。
“今年的水勢較往年確實是厲害了一些,不過也還好,只要堤壩不被沖毀,便能無事。”黃忠貴說。
“往年堤壩可曾被沖毀過?城內可受了災,傷亡如何?怎麼應對的?”莊靖鋮一連串的追問。
黃忠貴張了張嘴,最終尷尬一笑,道:“下官就是說說而已,堤壩年年修葺,怎麼會被沖毀呢?”
莊靖鋮眯著眼看他,一雙桃花眼中滿是認真和打量,看著黃忠貴只能低頭不語,默默的看著堤壩下洶湧的河水。
蘇瑾寒同樣看著下方洶湧的河水,沉默無語。
天災無情,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眼前的堤壩會在不久之後被洶湧的河水沖毀。
蘇瑾寒想著,轉身看了一眼煙雨朦朧之中的沆州城。
此刻的沆州被朦朧的雨霧籠罩著,整個城市都透出一種憂鬱又悽美的江南婉約的氣質,想到這裡可能屍橫遍野,蘇瑾寒就覺得呼吸發緊。
她目光四顧,問黃忠貴道:“這堤壩到了汛期就一直這麼堵著嗎?沒有向河道引流的法子?這水這麼多,再牢固的堤壩也可能會被沖毀的,就算沒有沖毀,這河水一旦漫過堤壩,湧入城中,災情定然爆發。”
黃忠貴顯然沒有想到一個女子竟然會有這樣的見解,被問得一愣一愣的。
就是一旁的莊靖鋮也是目帶驚訝的看著蘇瑾寒。
“愣著做什麼,如實回答。”莊靖鋮道。
黃忠貴忙說:“這水本就是附近河道容不下的水淹過來的,無法再向河道引流。不過這引流的法子也不是沒有,曾經的上一任堤壩守城員曾經有過將河水引流的想法,但是他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