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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已經漸漸地能看到歡笑的人群,葛馨寧彷彿剛剛從噩夢裡醒過來似的,亂糟糟的心裡,終於勉強理出了一絲頭緒。
她不由得為自己這樣慌亂的舉止而感到好笑了。
有什麼可逃跑的呢?韓五是在壽康宮當差的,他若不回壽康宮,那才叫奇怪呢!難不成叫他夜夜宿在刑部大堂麼?
一定是近來日子太過無聊的緣故,她如今是越發多愁善感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葛馨寧勉強笑了笑,揉揉自己僵硬的臉頰,穩住腳步若無其事地向人群中走去。
她相信她已經說服了自己,只是在內心深處,仍有一絲不平:
他既然要回壽康宮當差,就不能在回去的時候,多走幾步路到這裡來看一眼嗎?
哪怕只說一句話也好……
上次分別前,她說過不會想他的。韓五似乎是信了,唯有葛馨寧自己知道,那句話說得多麼違心。
想到此處,葛馨寧忽地凜然一驚。
從什麼時候開始,“想他”已經成了一件水到渠成的事呢?
她分明以為自己還在怨著他的。
女人的心真是個奇怪的東西,竟然連自己都騙。
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樣分隔兩地、靠著胡思亂想混下去的日子呢?
第149章。真的不想我啊?
終於聽到汝陽王認罪伏法的訊息,時間已經到了三月下旬,御花園裡的花都開了。
在這期間,莫丟丟跟小皇帝和了好,每日膩在一起打打鬧鬧,吵得昭陽宮雞犬不寧。
葛馨寧這個多餘的人,自然只有縮在角落裡躲著的份。
許是因為等待太久的緣故吧,喜訊傳來的時候,葛馨寧竟沒有感到十分高興。
汝陽王謀反,證據確鑿,誅三族,家奴官賣。
兵部尚書知情不報,革職查辦。
兵部侍郎楊某,暗中協助汝陽王招兵買馬、鍛造兵器,罪同謀反,賜死,六子八孫十六歲以上者同死,未滿十六歲者流放。妻女官賣為奴。
工部侍郎林某、吏部尚書秦某等三品以上官員十餘人,與汝陽王往來密切,處斬。
一道道“聖旨”傳下來,舉國震悚。
這一下子,朝中受到牽連的人,幾乎有十之三四,朝堂一下子空了起來。
失去了這樣多的“棟樑”,如何填補空缺又是一件大事,少不得又是一番勾心鬥角。
葛馨寧已對韓五的到來不抱任何希望,這日傍晚時分,他卻來了。
葛馨寧正獨自坐在昭陽宮院內的石桌旁曬太陽,見他過來,也不驚訝,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便仍是漫不經心地低下頭去,把玩著手中殘缺不全的花環。
韓五從背後擁住她,語氣幽怨:“說不想我,便真的一點都不想啊?”
“你是誰呀?為什麼要想你?”葛馨寧緩緩抬起頭,面無表情。
韓五聞言不禁苦笑:“一個多月不見,夫人就把我忘記了?”
一個多月?
葛馨寧冷笑起來。
確切地說,是四十七天,五百六十四個時辰。
這麼長的時間,他一直在忙,而她,一直在想他。
很可笑,是不是?
葛馨寧不知道那些長年分開在兩地的夫妻是如何度過的,她只知道她自己,最初的日子裡,每一時每一刻都是煎熬。
時日長了,這種煎熬漸漸地變得麻木,隨後便沒有什麼知覺了。
管他來不來、管他在哪裡,既然盼也盼不來,乾脆便不要盼。
只當他不是自己的,來了算是意外,不來才是常態,這樣就不會失望了。
這些話,她不會說給韓五知道。
即使說了,他也只會笑她蠢吧?在他的面前,她一向是蠢的。
葛馨寧仰頭向他一笑:“抱歉,真不記得你是誰了。這段時日,我想的人太多,唯獨沒有想起你,怎麼辦?”
韓五忽然低頭,猛地嘬住了她的唇,用力撕咬。
許久之後,葛馨寧揉揉紅腫的唇瓣,眉心微蹙。
韓五咬牙切齒地問道:“還是不記得麼?”
葛馨寧依然搖頭,神色茫然。
“看來,夫人的記性不太好,為夫該想想法子才是!”韓五忽然俯身攬住葛馨寧的腰,便要將他抱起。
這時花園的小徑上忽然有了動靜。
只聽小皇帝的聲音厲聲喝道:“韓五,放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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