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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義女啊,她昨天受了驚嚇,身子又……她恐怕要修養幾日,英王殿下有什麼話,就跟民婦說好了。”
她的身子?蕭會廷心如刀絞,昨天他追過去的時候,她正和皇上躺在一起,那時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中藥後的迷茫和火熱,顯然皇上已經幫她解了藥性。本來他還期盼著皇上是用藥來解的,現在看來,恐怕她已經是皇上的女人了。
蕭會廷恨不得時光倒流,拿把刀直接把昨天的自己給砍死。
“我有兩個問題想問陶姑娘,夫人可否讓我進去見陶姑娘一面?”無論如何,他總要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夭夭。
江若婉斷然拒絕:“灼灼她身體不便,英王殿下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好了,灼灼的事情我都知道。”
蕭會廷遲疑片刻,問道:“我想知道,我送夭夭的桃花簪為何在陶姑娘那裡?還有夭夭的通靈香並沒有做多少,為何陶姑娘身上也有一枚?”
江若婉冷笑一聲:“我的夭夭已經走了,灼灼與她是最親密的好友,我收了灼灼做義女,也就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來看,夭夭所有的一切,我都給了灼灼,不僅是衣服首飾、所有香料,還包括夭夭研製出來的所有香方。”
所有香方?蕭會廷心頭一動。
夭夭說過,她所有的方子都是用特殊的方式記錄的,別人就算找到了也看不懂。
江若婉又道:“英王殿下的問題我已經答了,我也有兩個問題,希望殿下能給我解惑。”
“夫人請說。”
江若婉問道:“第一個問題,夭夭十二歲那年從假山跌落,英王殿下為何正好遇上?我想並非是殿下推了夭夭,為何要認下來?”
想起當年之事,蕭會廷眼中閃過一絲柔情,“我來蘇府是受皇上所託,那年皇上臨時出京,讓我照看蘇府夭夭。”
說到這裡,蕭會廷遽然一驚。
彼時他尚是意氣風發少年郎,皇上讓他照看夭夭,他就直接來了蘇府,想著見一見小姑娘,卻從未想過皇上為何會關注一個小姑娘。難道那時皇上就已經看中了她?!難道他是從皇上手中將她搶走的?!
竟然是皇上託他照看夭夭?江若婉也很是詫異,皇上為何要這樣做?
“我……”蕭會廷喉頭像是塞滿了棉花一般又幹又澀,“夭夭受了重傷額頭留疤,就像蘇大人所說將來嫁人肯定會受影響,我受皇上所託照看夭夭,反正我也沒有娶妻,也不在乎傷疤與否,當時就順著蘇大人的意思,與夭夭定了親。”
原來他與夭夭定親也只是因為受人所託。江若婉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夭夭落水那日,她託你尋來的博山爐,你為何要讓蘇夢雪的丫鬟來轉交?你為何不親自交給她?”
她其實更想問問,既然約了夭夭,為何他沒有出現在湖心亭?但想來這應該是蘇夢雪和蘇照德的安排,不問也罷。再說,她現在還沒有和蘇照德和離,問得太明白恐怕會打草驚蛇。
“博山爐?”蕭會廷想了想,“那博山爐是在夭夭落水的前兩日送到蘇府的,我親自送過去的,本來也想親手交給夭夭,可當時蘇大人有要緊事要與我商議,正好夭夭身邊的大丫鬟叫白芷的那個到外院來,我就交給她了。夫人為何說是透過蘇夢雪的丫鬟轉交的?夭夭跟我說過,我們之間來往的東西,不能透過別人的,尤其是蘇夢雪。”
他分明是讓白芷帶回去給夭夭,怎麼變成了蘇夢雪的丫鬟轉交?他分明是在夭夭落水前兩日就把博山爐帶到了蘇府,為何蘇夫人說是落水當日?
蕭會廷心中疑竇叢生。他總覺得這博山爐恐怕和夭夭落水有大關聯。
江若婉恍若大悟。
蘇照德早就想殺夭夭,他那樣的人怎麼會臨時起意,應該是早就想好了計劃。蘇照德、蘇夢雪、白芷裡應外合,生生坑害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蘇夫人,夭夭落水那日究竟是什麼情況?”蕭會廷越想越疑心。
江若婉瞥了他一眼,把府中人盡皆知的說辭告訴了他:“蘇夢雪的丫鬟帶了博山爐給夭夭,之後夭夭就帶著白芷去了湖心亭,不知為何落了水,蘇夢雪和白芷跳下去救她沒能成功,夭夭……去了,過了幾日,白芷染病也去了,那天落水的三個人,只有蘇夢雪還活著。”
“可是那博山爐我前兩日就已經讓白芷給夭夭帶過去了。”蕭會廷總覺得這裡面的事情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誰知道呢,也許白芷忘在外院了,也許正好蘇夢雪看到拿去把玩了兩天。”江若婉無所謂地說道:“反正白芷已經死了,夭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