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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大床上躺著兩個人,一個自然是皇上,衣襟大開,另一個只露出個小腦袋,窩在皇上的懷裡。薄薄的被子將兩人蓋住,卻清晰地顯出兩人的輪廓來,被子下,兩道身形纏綿相擁。
“陛下,她——”蕭會廷聲音嘶啞,喉頭苦澀難言。
皇上懷中的小腦袋微微仰起看了他一眼,大大的杏眼中滿是冷漠,沒錯,是被他下藥的小姑娘。
蕭沉夜的大手摸著小姑娘的腦袋,將她壓回了自己懷中,寵溺地一笑,“她嬌得很,你莫要嚇到她。”
他的手順勢落在小姑娘的脖子上,修長的手指輕緩地摩挲著小姑娘纖細瑩白的脖子,手指上薄繭在嬌嫩的肌膚上反覆擦過,無比曖昧,卻很好地宣佈了自己的主權。
他鳳眼撩起,淡淡地掃了一眼蕭會廷,“怎麼了,有什麼事急成這樣?”
“沒、沒什麼。”蕭會廷雙目赤紅,手指顫抖不止,垂下頭道:“遇到個刺客,臣已經將他殺了。”
蕭沉夜慵懶地開口,“既然無事,你就下去吧。”
“是。”蕭會廷木然地行禮,轉身出了正屋,他俊臉雪白,猶如遊魂野鬼一般大步地出了院子,來到牡丹院牆邊,看著院中伸出來的桂樹枝椏,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
……
夭夭看著蕭會廷離開,那背影瘦削蕭索,好似隨時都會摔倒。
她微微一動,想要從蕭沉夜的懷裡退出來。
溫熱的大手壓在了她的背上,蕭沉夜雙臂一緊,將她牢牢地抱在懷中。
夭夭抬起頭看著他。
蕭沉夜盯著她清澈水潤的杏眼,此時那眼中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迷茫火熱,黑白分明的眸子顯得純淨無辜。
雖然他不知道在牡丹院裡發生了什麼事,但顯然是蕭會廷給她下了藥,她既然在英王面前窩在自己懷中,就是已經放棄了英王。
他自然知道她是在利用自己,他也願意被她利用,只是他堂堂一國之君,可不是用完就能隨便拋棄的。
按照他的性子,剛才就不會給她解藥,這個時候更不應該放過她,或者就在這裡要了她,或者回去就直接宣她入宮。
可是……
蕭沉夜的大手在她纖弱的背上輕輕撫摸著,他終究是……捨不得啊!
她心情尚未恢復,他捨不得現在就要她,也捨不得讓她就這麼入宮,一個小小總旗之女被他突然召進宮做皇后,沒頭沒尾的,那勢必會引來人們無數的猜疑。
總得讓她名正言順地進宮。
蕭沉夜默默地嘆了口氣,鬆開了她,徑直坐起身下了床。
夭夭慌忙爬了起來,站到地上抬眸看見蕭沉夜鬆散的衣襟,那裡露出一線光潔的胸膛。想到這衣襟是被自己硬給扯開的,夭夭的臉紅了,低下頭,眼神飄忽著不敢看蕭沉夜。
蕭沉夜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緋紅的小臉,自己動手將中衣外袍都整理好。
“陛下,端木先生到了。”外面傳來羅季的聲音。
“讓他進來。”蕭沉夜隨手將夭夭散亂的長髮撥了一下,烏黑柔軟的長髮順滑地披在肩頭。
蕭沉夜坐在桌邊,夭夭緊張地站在一側,想著該如何向他謝罪並請辭。
蕭沉夜瞥了她一眼,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椅子,“坐下來。”
夭夭不敢拒絕,乖巧地坐在椅子邊上。
蕭沉夜又向剛剛進屋的端木青招手,“過來,給她扶脈。”
端木青是被兩個金吾衛十萬火急地召喚來的,剛進雲間小築就聽到了有人議論刺客,他還以為皇上在這裡遇刺受傷了,結果進屋卻看到皇上神清氣爽,陶灼灼長髮披散小臉嬌紅,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他不敢亂問,三根手指輕輕搭上夭夭白皙的手腕,片刻,桃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回陛下,陶姑娘她先前中了春……藥,只是服用了清心丹,藥性已經解除了。”端木青擔心地看了一眼夭夭,這清心丹是他特製的,看來是皇上給小姑娘解了藥性,只是她怎麼突然來了這雲間小築,又是怎麼中了□□,是有人要害她嗎?
蕭沉夜問道:“可還有什麼妨礙?”
端木青搖搖頭,“那藥性不大,有清心丹足矣。”
蕭沉夜又道:“給她把喉嚨治好,需要什麼藥儘管說。”他要想讓小丫頭名正言順地坐上皇后的位子,不能開口說話可不成。
端木青更是詫異,上次小姑娘還說要等到陶士錚的雙腿治好之後再醫治她的喉嚨,不過皇上發話,他自然也不敢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