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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應了蘇夢雪要讓這鍋生米煮成熟飯, 而且已經換取了夭夭的秘密。
蕭會廷又慢慢坐下了。
……
葛春茂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好運氣。
能娶到陶灼灼他覺得已經是燒了高香,他從來不知道這個表妹竟然是如此的好看, 戲文中的傾國傾城也不過如此了,更何況,她還是閣老夫人的義女。
所以後來換成了蘇夢雪,他心中還是有些不大樂意的。對於父母和陶家人來說, 蘇夢雪可要比陶灼灼好多了,畢竟是蘇閣老的親生女兒。他也是這麼覺得,能娶到蘇夢雪,那簡直是葛家祖墳一起冒青煙。
可他心中還是有些遺憾, 總是惦記著陶灼灼那張漂亮的小臉。
今天英王突然找到了他, 讓他不要打蘇夢雪的主意,只要他聽話, 就讓他和陶灼灼成了好事。
葛春茂覺得蘇夢雪肯定是英王的女人,所以英王才會這麼維護。他有幾條命敢覬覦英王的女人?自然是連連保證, 就算蘇夫人想把蘇夢雪塞過來他也不敢要,更何況還能得到肖想許久的陶灼灼。
看著躺在地上的美麗少女,葛春茂嘿嘿笑了兩聲,興奮得小眼睛泛光,搓著手朝著她走了過去。
夭夭閉著眼睛,牙齒一直咬著舌尖,只要她覺得自己意識有些渙散,就狠狠地咬上一下,疼痛能讓她始終保持清醒。
聽到葛春茂走到身邊,她睜開了眼睛。
“原來你還醒著啊,醒著好,嘿嘿,要是完全無知無覺,弄起來也怪沒意思。”葛春茂蹲下,將夭夭扶了起來,少女好像渾身都沒有力氣,葛春茂半扶半抱,將她帶到了床邊,兩人一起跌坐在床上。
葛春茂伸出手,想去摸那滑嫩嫩的小臉蛋,今天的她看起來和平時不一樣,格外的鮮嫩瑩白。
夭夭的手慢慢抬了起來,摸到自己頭上的流蘇花釵,拔下來,烏黑的長髮頓時披散,像是上好的錦緞,黑亮柔軟,搭在纖弱的肩頭。
“呦,你倒是知情識趣。”葛春茂興致盎然地看著夭夭。
夭夭握著花釵,將自己的衣袖拉起來,露出一截小臂。
葛春茂看著那欺霜賽雪的手臂,“咕嚕”嚥了一下口水。
他剛想去摸,夭夭將花釵舉了起來,朝著那白嫩嫩的手臂狠狠地刺了下去。釵尖銳利,一股血線頓時冒了出來。
葛春茂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死死地盯著那傷處。
金色的釵尖,瑩白的手臂,鮮紅的血液,似乎有種魔力般,將他的目光牢牢黏住。
劇痛使得夭夭恢復了完全的神智,手上也有了力氣,她飛快地從懷中抽出那枚相思木製作的桃花簪,朝著葛春茂的喉嚨刺了過去。
相思木是目前世上最堅硬的木頭,比黑檀還要硬上幾分,堪比金石。夭夭自從取回了桃花簪,就用砥石細細地打磨過,簪尖讓她磨得又尖又細,比任何匕首都要鋒利。
她甚至都沒有感覺到阻力,那桃花簪已經深深地刺進了葛春茂的喉嚨。
葛春茂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他的雙手倏地掐住了夭夭的脖子,他想要喊,卻只能發出“咯咯咕咕”的聲音,微不可聞。
夭夭的力氣也耗盡了,她鬆開手,桃花簪插在葛春茂的喉嚨上,葛春茂慢慢地倒在了床上,她卻沒有力氣將桃花簪拔下來了。
手臂上插著的流蘇花釵也掉到了床上,夭夭顧不上撿,她不敢開啟通靈香,那清寒的味道太過強烈,肯定會引起蕭會廷的注意。她咬著舌尖,緩緩地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臥房東側的小門。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東梢間是一間淨房。
一般人家的淨房是另有一個小門的,用來讓僕從送水。總不能主人要沐浴,僕從們還得抬著水桶從正門進去,再從主人的臥房經過,尤其是剛剛歡好過要沐浴的夫妻,更是不可能這樣安排。
幸好,這牡丹院的淨房也是這樣佈置的。夭夭在院子裡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正屋的最東側是留有一道小門的,小門距離東牆還有兩丈寬,種了一棵桂樹。
夭夭手腳痠軟,緩慢地推開小門,她現在待的是狹窄的角落,正屋外面守著的侍衛和兩個丫鬟都看不到她。
她顧不上叫秀竹和馥蓮,雙手顫抖著將小香囊扁扁的小玉盒開啟,將裡面藏著的通靈香湊到鼻子下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味道傳來,夭夭精神大振,提了口氣,抱著桂樹一點一點地蹭了上去。
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長時間,踩到樹杈時,她渾身都被汗水打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