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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秦蓁默默不語,任左耳進右耳出,只待他們抱怨夠了,就散了。
聽丈夫幫腔,周氏來了興致,姿態更凌人:“你們闖的禍,你們賠!清羽除了打獵種地還能幹什麼?就不知道再去城裡學人家挖煤扛包,多賺點錢。秦蓁也是,幾雙鞋墊納這麼久,也去接些洗衣裳的活,把那頭虎的錢還回來。”
秦蓁站在原地趔趄了下,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仰瞥了簫清羽一眼,竟下意識的走前一步,懟上那婦人:“大娘的意思是,我們以後半點錯都犯不得,犯了錯非但不得家裡人幫忙,就連自己解決,還要對家裡人賠償。是也不是?”
周氏覺得她這說法很有趣,也很滿意,縱然霸道了些,她沒有否認的哼哼:“做錯了事就該罰,你還跟我橫?”
秦蓁烏黑的鹿眸眨著些許天真,唇邊泛上涼笑:“如此我明白了。清羽毀人衣裳是無心之失,都要被索賠。那以後大娘無心之失生了病不需要醫治,醫治了還得還家裡錢。以後書翎無心之失落第,要重考,我們二房也不會再出錢供他念書,還要叫你們把這些年的本錢還回來。”
“你這死丫頭!咒我生病就罷,還咒我家兒名落孫山!”
周氏忍無可忍,執手抓起缺口的茶杯狠砸過去。
簫清羽立時將秦蓁扯後退,將人藏於身後。
秦蓁抓著簫清羽背後的衣裳,黑乎乎的腦袋往旁邊探,看到周氏一張青白交加的臉,她又火上澆油的往地上一指:“大娘還故意打碎了茶盞,也是要賠的。”
說完肆無忌憚的躲回簫清羽背後,額頭抵著他背部,抽抽的發笑。
這丫頭還笑?料定躲到他身後就平安無事了?
有了這個念頭,簫清羽不禁越發挺直了背脊,手往後伸,抓住大小姐兩條手腕,將她貼緊自己。
以致於簫弘光惱怒的站起來轉了幾圈,想指著秦蓁的面容都瞧不見,跟著簫清羽轉,像打太極。
簫弘□□喘地停在原地,眼神惱恨的瞥過侄子,往後穿去:“你啊,還說是城裡有教養的富家小姐,不曾想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我和你大娘不過質問了幾句,你就說出這種糊塗話,盼你大娘生病,盼你兄弟高中不中,心思何等歹毒。”
小腦袋從男人背後鑽出,秦蓁純良無害的眼睛無辜的看向簫弘光:“糊塗話自然要用糊塗話來應。大伯既然知道我說的是糊塗話,我其實沒當回事,大娘要我們賠償,我也沒當回事。反正我都是跟長輩學著玩兒的話。”
“你——”
簫弘光頹然坐下,臉色脹紅,緊捂心口。
這家中太多不平衡的規則,但執行了這麼多年,也習慣得假裝平衡了,如今,這份寧靜卻像要被打破了。
周氏撐著發疼的腦仁嘀咕:“反了反了,這還有沒有家規了……”
簫弘光斜一眼過去,打斷妻子:“別說了,還不是你惹的。”
上行下效的道理沒有錯,他們又輸了一城。
周氏跟瘋了一樣跳腳,非要說點什麼:“啊,那麼大一頭老虎,老孃不信你們全賠了,是不是私藏了什麼虎皮虎骨,瞞著不告訴我們。”
見兩人都不說話,她撒開腳就躥出了堂屋,不知是跑出去問人還是幹嘛。
簫弘光怕妻子氣頭上鬧事,撂起青袍也跟了出去。
一而再,馮氏也出去。
堂屋只剩下兩個人。
還要挑事,沒完沒了。司空見慣的簫清羽都覺得累了,他扭了扭僵硬的脖骨,回頭看秦蓁:“害怕嗎?”
秦蓁那股懟人的意氣很快消散,波瀾不驚:“我們佔著理,怕什麼。在秦家,我也遇到不少為難人的場面。那些人才是,口蜜腹劍說些拐彎抹角的甜話,一不留神哄你下套。像大娘這樣直來直去的,反而還好對付。”
鄉村有鄉村的雞毛蒜皮,後宅有後宅的腌臢不堪。她跟著那位薄情爹別的沒學到什麼,不易服軟,討價還價,氣人瘋魔,倒是學得幾分。
簫清羽狹眸微眯,散出兩道幽邃的光:“別的新媳婦見這仗勢是要怕死的,你……也許真的適合這裡。”
秦蓁腦子裡還盤旋一件事,沒細究他的話,反而捶上他的肩:“我不怕,但聽多了也煩。你為什麼不分家,要跟這些人住一起。”
她現在,特別像村裡那些受了磋磨想攛掇丈夫分家的小媳婦。
念及此簫清羽微驚。
前段時日,提及他們住的土胚房,她還客氣說不在意住在哪裡,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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